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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圈是基佬的天下(beauty & money) 作者:木三观-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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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不幸,姨母的死亡,仿佛都是因他而起。
有时他最睡梦中挣扎,然后在黑暗中醒来,拥抱着的人依然在温暖稳稳的安睡。这份从胸腔传来的温暖,能给他一份柔软的慰藉。
但是,偶尔云恣会说些让他心惊的话。
“我爱你呀。”云恣总是能不经意地说出这么一两句令人震惊的话。
乔桑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爱你”,是一句诅咒。
他仍然记得,小时候的自己,还不能反抗任何不公的自己,在每一次遭受母亲的虐待后,都能听到这句话“我爱你”,“孩子啊,我是爱你的”!母亲梨花带雨地哭着,满面泪痕、声嘶力竭地反复说着这么一句话,一句本该是表明心迹、令人温暖的话,但乔桑梓难以感受温暖,他的伤口仍然在发烫,疼痛仍然在燃烧。他听过多少句妈妈爱你,就受过多少次家庭暴力。
他知道母亲也在受着煎熬。母亲也在疼痛,母亲的心里也有伤口。母亲生病了,所以找他来发泄,狠狠地发泄,然后狠狠地懊悔。
后来,他接受暴力的次数大幅减少,因为他们被关进了精神病院。母亲被严格地看管着,不断地吃药,神智渐渐消退,双眼空洞,里面已经没有爱、没有恨、也没有懊恼了。他也像人偶一样坐着,偶尔与母亲对望,也找不到一点激烈的感觉——直到母亲快要离世的时候——母亲回光返照般的,脸上重现了一点神采,心灵也得到最后一刻的清灵,她眼角落泪,枯瘦的手抓住儿子,哽咽着说:“我真的爱你啊……可是,我还是……我还是生命里宁愿没有你……”
母亲始终没有拒绝承认,她之所以生下这个孩子,不过是作为和江碧英博弈的一个筹码。江碧英没有就范,那么这个孩子便失去了最重要的价值。
之后他被安置到姨母家,姨母也是爱他的。姨母有点鬼妹个性,也喜欢把爱说在嘴边,老是说:“Ares,你别放弃。记住有人爱着你。”那个叛逆少年最烦听到这个字,然后,姨母病死后,就真的再也听不到了。
“我爱你”,这句话云恣不是不经意说的,他是认认真真地说的。他第一次说的时候,没有得到乔桑梓的回答,但是他并不气馁。他想,要乔桑梓说爱你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乔桑梓很可能还没爱上自己呢。于是云恣便把这个当成嘴边的习惯,让乔桑梓多听听。他乐观地想,一次不行、十次不行,说个一千次、一万次,总有一次会得到回应吧?
云恣收拾心情回去上班,刚坐好就看到丹尼尔被叫进办公室。云恣心里暗叫不妙。果然过了一会儿,丹尼尔就气冲冲地走出来。云恣忙把他拉到一旁,轻声问:“怎么了?”
丹尼尔气不打一处来:“David他啊,根本就是故意找茬的!本来答应用我的稿子的,结果突然放我飞机,还把我的稿子弹得一文不值!说话可难听了。根本就是想踩扁我的自尊心!”
其实大卫故意留难也是可以预见的,但云恣关心的却是:“你该不会骂回去了吧?”
丹尼尔气恼地说:“是啊!当然了!我马上给他写辞职信,大不了不干了!”
“你可别冲动啊!”云恣连忙劝他,“你怎么可以不干了?”
玫瑰这时也走过来,细声问:“怎了?”
丹尼尔怒道:“不干了!”
玫瑰掐了一把丹尼尔的脸,说:“痴了那条筋啊你?不干?你这种刚毕业的nobody,这么好机会参与大公司的project!不干了?你是不是脑中风啊?他骂你你当他rap就好了?你老爸是江碧英还是万千山啊?还想个个供着你呀?听我讲,就连Ares Q刚入行的时候也被人省到一脸屁!”
丹尼尔被玫瑰臭骂一顿后反而安静下来了。
玫瑰瞪云恣一眼,便袅袅婷婷地走开了。她喜欢丹尼尔,所以不喜欢云恣。她眼见大卫本来是挺看重丹尼尔的,要不是丹尼尔和云恣这么好,大卫才不会转态攻击丹尼尔呢。
75。
云恣颇带几分歉意地说:“Daniel……”
丹尼尔挥挥手,露出笑容说:“没关系,其实Rose讲得有道理。我这样走了,不是顺了他的心吗?再说了,我走了,就没人帮你啦!”
云恣说:“你放心,好日子总会来的。”
大卫其实心里还是挺着急那个项目副经理的宝座的。其实他手下如果能出一个能进珠宝展的设计,的确有助提高他的评分,即使是丹尼尔和云恣的。他却不知道,瑞秋从未考虑过他。瑞秋简单浏览一下稿子后,觉得大卫组的那份设计确实不错。不过大卫实在容忍不了丹尼尔和云恣这两个“反叛分子”出头,所以瑞秋看到,作品的署名是写着“创意A组联合设计”。
大卫心想:你不是喜欢搞团结,喜欢联合设计吗?我就让你们联合到底!
瑞秋有些愕然,不过还是笑笑,将稿子放下,抬头问助理:“那份进度表下来了吗?”
助理说:“还没。”
瑞秋说:“怎么回事,都上去一天了?你还不去催催看?”
助理说:“那几个总裁副秘书们都不理人的,说是什么最近项目多,签不过来!”
瑞秋说:“那群小女生,做事就是不上心,就顾着搔首弄姿,没什么前途!”
说着,瑞秋便蹬蹬蹬地跑上总裁办公室外,见四个漂亮的女人正在聊天,正是那四个副秘书。她们看到瑞秋走过来,便也站起来,笑笑说:“总经理好。”
瑞秋也皮笑肉不笑地说:“不知道那个进度表乔生看了没有啊?”
一位副秘书也笑了,说:“文件这么多,哪来得及看呀?”
瑞秋淡笑说:“这文件还是挺紧的,你好做,我也好做嘛。”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诶?”瑞秋循声看去,却见到云恣坐在一张较矮的凳子上,所以刚刚没看见他。
云恣站起来,对那副秘书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啦。Emily,我以前不是都这么教你的吗?各个员工要互相合作,和和气气,才是对公司最有利的。”
Emily就笑笑,说:“是啦,明白的。等下总裁回来就给他签啦。”
瑞秋笑着说:“Dwight,都好久不见。想不到你现在还上来和旧同事们一起坐呀?”
Emily说:“我们和Dwight关系一直都很好的呀,你不知道吗?”
云恣说:“其实我到项目里做,都是个新人,有很多事情都要重新学习。Rachel你可不介意教教我吧?”
瑞秋笑着说:“看你这几个旧下属都现在都那么服你,就知你管理有方,我才要跟你学习。”
“我们都是同部门做事的,哪有这么管理不管理的?”云恣对瑞秋说,“现在刚好lunchtime,要不一起吃个饭?”
瑞秋笑着答应了。在商场,朋友和敌人的界限其实是很不分明的。就像现在,瑞秋就觉得可以和云恣做朋友,起码好过做敌人。不是说她怕了几个小秘书,而是说,云恣已经表了态:一,我是有影响力的,二,我还是想和你同台食饭。既然如此,瑞秋又何必自找麻烦?
瑞秋和云恣在大厦门面餐厅吃饭,二人都点了性价比相对高的商务套餐。云恣笑笑,说:“我看你就是个知道过日子的人。那个米高啊,次次都散点,不懂得计数。”
这云恣当然是喜欢和米高作朋友的,但是讲一两句无伤大雅的“坏话”来卸下瑞秋的心防,相信米高也不会介意。
这个话瑞秋是喜欢听的,瑞秋便笑笑,说:“你可别说他不会计数,他是前任CFO呢!”
瑞秋这话明褒暗贬,将“前任”二字着力加重。云恣微笑接话:“我倒忘了他当过这个。”之所以CFO之前交给米高做,也不是说米高多会理财,而是米高属于乔桑梓的“忠臣”。以前简珠还是在迦丽的控股下,乔桑梓没有绝对的任命权,所以只好见缝插针地将自己人塞进机要的职位,有没有人尽其才倒是其次了。而米高当时虽然居CFO之位,但平常账目都不是他在做,而是他手下几名心腹在搞。在巴黎风波后,乔桑梓将简珠的权力全部掌控在手心,才大肆更改了人事任免,将米高放到创意部。
76。
瑞秋淡然一笑,说:“对了,我们项目打算增设一个副经理,你知道吗?我见你协调工作做的不错,应该是可以胜任的吧,要不要我跟乔生提一提?”
“那可不用。”云恣忙说,“我安心做设计得了。”
瑞秋见云恣无心上位做管理,而Ares也无心提拔他做管理,便放心了些,也不想多搞事干。瑞秋对于副经理之位心里早已有了人选,当然不是大卫,而是一名本来跟米高手下的市场经理。她许了那市场经理许多条件,才挖了过来。
瑞秋回到办公室,给大卫打了个内线电话,劈头就一顿骂:“你是脑子有问题吗?交上来的稿子是全组联合设计?有没有假了点?不如说是你这个组长英明领导全部包办还好听点!告诉我吧,是不是云恣的设计?”
大卫被这么一顿骂,心里很憋屈。他想,自己和瑞秋既然是同一条船的,他又怎么会因为云恣一个外人而被骂啊?他为此而感到委屈,但也没办法。
“哑了吗?”瑞秋追问,“是云恣的设计吗?答我!”
大卫正想说,心里却突然想到,既然云恣始终要冒头了,何必拦着?不如就让云恣独揽了设计的名,这样就真的能成功分化了云恣和丹尼尔了吧?再者,组里的人都知道是先有丹尼尔的设计,后来才突然加了云恣的名字——这本来就够引人遐想的了,如果最后变成了云恣的独家设计,肯定个个都会认为云恣上头有人爆阴毒呢。再说,那丹尼尔辣鸡般的性格,稍微煽风点火,肯定会将事情闹大!
大卫已经想象到自己的下一步的行动了。这个作品出现在展览上,但是名字只有云恣的。丹尼尔肯定不忿,经一点挑唆,便可以闹大。到时作为组长,大卫便可撺掇组员们一起谴责云恣,趁机搞臭云恣的名声。也许模特圈里云恣是前辈,但珠宝设计这个小圈子里,云恣才是新人,刚冒一点头就被掐掉,也是容易得很的事情。
“是的,是云恣的设计。”大卫答。
瑞秋叹了口气,说:“现在是要紧关头,关注的是效率和质量。团结就是力量,你可别搞什么团队分化的矛盾,好吗?”
这暗示还算明显,但大卫就是不甘心,所以只有嘴巴上服气:“是的,我明白了。”
云恣只想,射人先射马,既然大卫是瑞秋的马仔,那么他搞定了瑞秋,大卫就应该能帖服了。可他却没想到,阎王易见,小鬼难缠。大卫这人有小心思,却不够聪明,心胸狭隘,一下子就把自己绕进去出不来,到现在还莫名其妙近乎偏执地要踩死云恣。这种人的思路由于过于愚昧,反而很难预测、防范。
也许是云恣做人向来心软,如果是乔桑梓或是路伊斯处在他的位置上,肯定是从第一天开始就要将大卫打至永不翻身。
这时候,云恣也没意识到自己已在危险中。大卫这招“欺上瞒下”、“煽风点火”、“借刀杀人”,串在一起组成连环计,果真十分犀利,大卫这次算是福至心灵、超水平发挥了。
他便变得十分高兴,等着丹尼尔与云恣反目,这样他不但能推云恣进坑里,还能收获丹尼尔的忠诚。
77。
是一家咖啡厅,并不是走情侣浪漫风,而是地中海风情。马蹄状的门窗,灰白间蔚蓝的色调,挂着一幅一幅海岸油画,播放的音乐声量适中,旋律柔和。店里的侍应说话也轻声细气的。这个地方消费不贵,处在街角,还有书架放书。
孟小白坐在这儿,看着对面的江碧桂,笑容挂在嘴边,说:“Carey,我想不到你会约见我?”
“我看你好像很了解Ziv。”江碧桂顿了顿,说,“你说,如果我没有钱,他会爱我吗?”
“喔,”孟小白接到这个重磅炸弹般的问题,便吁了一口气,才说,“怎么问这个啊?你们现在不是很快乐吗?”
江碧桂说:“是的,我们的快乐和浪漫都建筑在挥霍上。”
孟小白慢慢地拨动着调羹,以探究的眼神看着江碧桂,等江碧桂继续悠悠地说下去:“如果相遇的时候,我使用的交通工具不是私人游艇,如果之后我没有花了上百万买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名画给他——最后发现他也不知那是什么玩意儿……如果我的婚姻不能使他富裕,我的家世不能让他满足贪婪的父亲,我想问,他还会甘愿和我一起吗?”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答案。”孟小白缓缓地答,然后又补充一句,“可他,不值得吗?”
“值得!”江碧桂毫不犹豫地回答,“他值得。”
孟小白说:“所以我看不出你问这个问题的意义。”
江碧桂说:“也许我是想让你去思考,他看得上眼的是什么人。”
孟小白的心窝仿佛就被射了一箭,但他即使心里流血,但还是保持职业的笑容:“哈哈。嗯。你们很相配的一对,谁也不能拆散的一对。我从DAY ONE就知道了。”
江碧桂说:“我很不愿意说这么一句话,但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感觉陌生,‘要给多少钱,你才肯远离他’?”
孟小白以一种无力的眼神看着江碧桂:“我只是和他做朋友。”
“你居然不要钱?”江碧桂惊讶地说,“你居然不要一大笔钱,也选择和他做朋友?你这样的答案不是令我更担忧吗?”
孟小白无言以对。
孟小白想说“你怎么知道”,又想说“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最后他觉得这些答案都太愚蠢了,于是就选择沉默。做他们这一行,发生关系并不是出奇的事。他们有时会为了争夺富太太而对付彼此,孟小白也是个心计高的人,可不及云羡那么的光彩照人。孟小白可能要花很多工夫去投其所好,但云羡只要往那儿一站,寂寞妇女们那热切的眼神便会照映到他美丽的脸上。男人如果长得很美丽,其实也是一种资本。即使是成熟的女人也有如小女孩般对精美娃娃那样的向往。
孟小白记得那次是某孀妇生日,在五星级的酒店订了一间豪华套房,邀请了几名闺中密友及她们的男宠出现,几名男宠知道激烈的一战在所难免,都互相打掩护偷吃伟哥,然后……怎么说呢,孟小白只能说……场面相当混乱。孟小白后来只能告诉自己,将来一定不要再跟这种的女人混。如果能签条约的话,必然有一条是“不接受3人以上的业务”。
他就是那孀妇的男宠,为了满足她这位主人家的虚荣,必须撑到最后。其他人都鸣金休兵了,孟小白还得做最后冲刺,他其实已经没什么精神了,只将目光四处飘逸,见一屋的人都懒洋洋的,昏昏入睡,无人对他们这个“死鸡撑饭盖”的机械运动感兴趣。而云羡赤身裸‘体地斜躺在床上,修长的双腿蜷缩起来,侧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孟小白。那一刻孟小白才明白为什么那么人愿意为这个男人一掷千金。
孟小白努力了一下,然后到了洗手间去。他那晚用药过度,居然射不出来。云羡推开洗手间的门,带着艳光四射的笑容说:“射不出来吧?要不要我帮你?”
孟小白记得——美丽的云羡,多情的云羡,从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云羡。
云羡给孟小白发了一个壮阳补肾的方子,说是自己的秘笈。孟小白笑说:“你这个绣花枕头,还好意思教我?”孟小白上网一搜,发现那方子果然是直接从网上抄下来的,哪是什么秘笈。云羡不过是当卖人情。
故事的最后,孟小白还是跟江碧桂说了一个数字,江碧桂痛快地把支票签了。
也是在TALK,这家咖啡厅,有深深浅浅的蓝色,有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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