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天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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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小子，合着就是为了一壶酒来的啊！”赵匡胤看着赵匡义笑嘻嘻的面容，就像是看见了小时候缺着牙却依然找自己要糖果的赵匡义一般，心中一片的柔软。

“没有！我也很想哥的。”赵匡义笑眯眯的说到。

赵匡胤好笑的摇了摇头后，伸手在赵匡义的额头上轻轻的戳了一下说：“真应该让你手下的那班将士，看一看你现在的样子，活活就是一个小孩子嘛！”赵匡胤看着赵匡义的眼中有的只是浓浓的兄弟之情。

赵匡义看着赵匡胤眼中的兄弟之情，心下有些寞落，但还是强打着精神，笑着说：“哥！哪有你这样拆我的台的。真过分！”

“得！还是我的不对了！”赵匡胤看着赵匡义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摇了摇头大声吩咐粘在书房门外的伺候的人说，“去！把好酒赶紧拿来，朕要同王爷小酌一番。”

“这就对了嘛！”赵匡义点点头说到。

“你呀！也不怕羞，都这么大的人了！”赵匡胤看着赵匡义无奈的说到。

“不怕，反正是哥你在看的呗！”赵匡义不在乎的说到，“哥！走喝酒去！”

“好！”赵匡胤起身，下意识的将李煜的降书和诗作《虞美人》收了起来。赵匡义看着赵匡胤的动作，眼眸不由得暗了一暗。

封李煜违命侯的那日，赵匡义倒是破天荒的参加了仪式，以往赵匡义可是从不曾在这种无聊的仪式耗费半点的时间。

赵匡义冷眼看着，赵匡胤的视线一直黏在了李煜的身上，不曾移动丝毫，哪怕是之后，李煜艳名冠天下的周后：娥皇来了，赵匡胤的视线也从未从李煜的身上离开过。

看着这种情形，赵匡义只是很想笑，笑自己怎么没发现原来赵匡胤是会喜欢男人，早知如此，自己就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告诉他，自己喜欢他。笑这个亡国之君李煜到底有什么出彩的，能够引得赵匡胤倾心，而自己又哪点比不上他。赵匡义的笑容里面有讽刺、有不屑可是更多的则是苦涩。

其实是赵匡义把赵匡胤对李煜的感情想的深了，赵匡胤现在对于李煜仅仅只是好奇而已，根本就没有半点别的感情，之所以一直看着李煜，无非是想看看李煜有没有什么别的同其他亡国之君不同的表情或是行为，就像是请降那一日的平静一样。不过很可惜，没有，让赵匡胤有些失望。

在封违命侯的过程中，出了一些小小的差错。李煜原本应该穿上赵匡胤赏赐的违命侯的外衣才算是仪式的完成，可是娥皇为了不让别人小瞧了李煜，在李煜今日的穿着上面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特别是这个衣服上面的盘扣，做的十分的精巧，可惜就是不怎么好用。于是，李煜的盘扣就怎么都没解开。

就在娥皇急的想帮李煜动手解盘扣的时候，赵匡胤不知何时从龙椅上面下来了，站到李煜的面前，伸手帮李煜解盘扣。

不过赵匡胤解盘扣的方法比较干脆利索，是直接将衣服扯坏了。

“这不开了。”赵匡胤站在李煜面前低着头看着李煜说到。赵匡胤比李煜高了将近半个头。

“多谢皇上！”李煜一脸平静的恭恭敬敬的说到，没有丝毫的窘迫。

“动作还不快些！”赵匡胤看着李煜，声音略带危险的说到。

“是！”只是李煜不为所动，依旧按着自己的速度，穿着外衣。

赵匡胤看着这样的李煜，眯了眯眼睛遮住眼中的趣味，伸手从李煜的手中夺过了外衣，随意的披在了李煜身上，之后拿腰带一束，根本不管李煜的双臂还紧贴在身上，没有进入袖子。

李煜此时的样子很狼狈，李煜有些不满的看了赵匡胤一眼，没想到却被赵匡胤擒住了下巴，逼迫着直视赵匡胤。

赵匡胤看着自己打破了李煜的平静，让他的眼中出现直白的不满和怒火，心情十分的舒畅。

赵匡胤突然靠近李煜，在李煜的耳边轻轻的说：“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是吗？给朕看着，在朕的治理下，这国家只会越来越好！因为朕可不像你，不过是个废物罢了！”说完之后，赵匡胤转身便走。

没人知道赵匡胤对李煜说了一些什么，哪怕知道，想必也会是无比的惊奇，毕竟赵匡胤那么贴近、亲近李煜，竟是为了说这种挑衅话，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

“违命侯。呵呵！拭目以待，看你能活多久！”赵匡义带着残忍的笑意，看着李煜不阴不阳的说到。说完，转身离开。

　10第十章：煜色难掩（2）

娥皇快步走到李煜身旁，半低着头掩饰自己红红的眼眶，动手解开束在李煜身上的腰带，将象征着违命侯身份的华丽外衣重新给李煜仔细的穿好，系上腰带，挂上准备好了的香囊和玉佩。

娥皇的动作很轻，轻的让人觉得李煜就像是一件易碎物一样。

“女英。”李煜看着担忧的望着自己的娥皇，温柔的唤到。

娥皇一愣，不知所措的抬起头，看着李煜小心翼翼而又充满期许的说：“侯爷，你在说什么。”

“女英，我在叫你。”李煜温和的看着娥皇说到。

“您能再叫一次吗？”娥皇，不应该是女英看着李煜有些颤抖的说到，可是在女英的心中却是无比的兴奋，同时又有一些害怕，害怕这一切不过是场梦，梦醒之后，李煜的口中绝不会有“女英”这两个字，只有“娥皇”。

李煜看着眼前显得胆战心惊的女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眼眸之中盛了一些怜惜的说：“女英，辛苦你了！”

“不辛苦！”女英的泪水早已经从不堪重负的眼眶中流出，哽咽的说到，“不辛苦！女英不觉得辛苦，只要能陪在你的身边，女英就觉得很幸福！”哪怕你一直都只是将我当做姐姐的替身也没关系。女英充满爱恋的看着李煜，在心中默默的说出最后一句话。

当初李煜的周后，周蔷也就是娥皇死后。作为三朝元老的大司徒周宗为了利益便将同娥皇十分相像的亲妹妹：周薇也就是女英献给了李煜。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李煜见到肖像娥皇的女英自是喜不自胜，认为娥皇还活着。

就这样女英成了娥皇的替身，而女英却在同李煜的相处之中，爱上了这个多愁善感的帝王，女英无比的羡慕自己的姐姐：娥皇，羡慕他能拥有李煜的爱。可是女英却又是无比绝望的，因为她是多想告诉李煜她是女英不是娥皇，可是却又害怕，这句话一旦说出口，那么李煜对她所有好，是不是都会不见了呢？

漠然略微抽离了一下，以自己的目光打量着明明一脸的泪水却又笑的无比的幸福，看起来很悲伤的女英。

李煜做不了一个好的皇上，也做不了一个好的丈夫，他或许只是一个好的词人和一个好的情人吧！漠然淡淡的想到，心中是对于李煜最中肯的评价。漠然没有觉得女英有什么好同情，毕竟那是她自己做的选择，不是吗？彼之砒霜，我之蜜糖，或许女英她自己却觉得十分幸福，哪怕世人提起李煜之时想到的只有娥皇而女英，不过她应该不在乎这种虚名吧！

女英擦干了眼泪，有些忐忑的咬了咬唇后，看着沉默不发一言的李煜轻声唤道：“侯爷？”

“女英，不必唤我侯爷，唤我重光。”李煜看着女英温柔的说到，“我不过是李重光罢了，世上哪有什么违命侯呢？”

“是！重光。”女英看着李煜温柔的唤道。

一道略显沉稳的声音传入李煜和女英的耳朵：“呦！真是郎情妾意啊！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干柴烈火呢？”不过这话都是说的十分难听。

李煜看着站在大殿之外，斜眼不屑的看着自己的赵匡义淡淡的道：“王爷！”

站在大殿之外的赵匡义邪气的笑了笑，买不走了进来后说：“违命侯真是让本王看了一出好戏呐！比那名噪一时的戏班子还要好看。尤其是你那小周后，不知是叫娥皇还是叫女英的小娘子，可真是漂亮啊！”

赵匡义这话说的真是过分，竟然将李煜比作了不堪的戏子，竟然还当着李煜的面调戏女英。

李煜脸色铁青的看着赵匡义说：“请王爷自重！”

“有什么好自重的？你身旁的小娘子可是确确实实的漂亮。如果放到军营里，可是一天就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赵匡义不屑的说到。

“你！你！你！”李煜怒目圆睁的看着赵匡义，不知该说些什么来斥责他。

赵匡义看着怒目圆睁的看着自己的李煜，不在乎的笑了笑说：“本王怎么了？”

“哼！”李煜那里能够说的过自小从军营摸爬滚打、见识过太多好事与坏事的赵匡义。于是，李煜只好挥袖而去。

赵匡义抓住李煜纤细的手腕，冷冽的看着李煜说：“本王何时准许你离开了？”

“恕不奉陪！”李煜用力的挥开了赵匡义的手，而赵匡义倒是也没有想到一届书生的李煜竟然有这般的力气，一时不察，竟然让李煜带着女英离开了。

赵匡义望着李煜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阴冷渗人！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第二日，自李煜居住的宫中，便又有诗作传来：《浪淘沙令》：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阑，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赵匡胤看着这首诗，倒是有兴趣与这个李煜见上一面，好好的看一看这个懦弱无能李后主，到底从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感在宫中些这种诗。

赵匡胤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李煜，不阴不阳的问：“违命侯，最近可好？”

“你觉得我会好吗？”李煜没有抬头，依旧低着头回答道。

赵匡胤对于李煜的回答其实是没有多少兴趣的，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毕竟会有那个君主，在投降之后过的好呢？哪怕是乐不思蜀的刘阿斗，估计也是过的不好的吧！

“你好不好，朕不知道，不过朕倒是知道朕最近过的可是不怎么好？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赵匡胤询问到。

“呵呵！”李煜轻轻笑了笑说，“这我倒是知道，估计是因为你杀过太多的人，所以冤魂找你来索命来了！”

“朕可从不怕什么冤魂，不过朕倒是觉得人言可畏！‘独自莫凭阑，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违命侯觉得这一诗作怎么样？”赵匡胤看着李煜问到。

“我觉得极好！不过，我这里还有更好的。破阵子：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一旦归为臣虏，沉腰潘鬓销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不知你觉得怎样？”李煜抬起头，怨恨的看着赵匡义，掷地有声的说到。

“好你个李后主，你真以为朕不会杀了你吗？”赵匡胤的眼中好似汹涌澎湃的海水一般，稍稍不加控制，就会倾泻而出，将李煜淹死在海里。

“有本事，那你就杀了我！”李煜灿烂的笑了笑说到，笑容很漂亮也很洒脱。

赵匡胤闻言，伸手扼住李煜的喉咙慢慢的收紧，可是李煜依旧是笑着，哪怕李煜白皙的脸庞已经因为缺氧而变得通红，那份笑容却始终都没有改变。

最终，赵匡胤放开了扼住李煜喉咙的手，拎着李煜的衣领，看着李煜拼命的呼吸。

“你想死是不是？”赵匡胤平静的看着李煜问到，可是李煜并没有回答。

赵匡胤对着李煜展露了一个残忍的微笑说：“那我就绝不会让你死！朕回去就下旨，任何一个人都不得伤你性命，朕要让你好好的活着。”

赵匡胤看着李煜因为自己的话而露出惊恐的面容，心中舒爽极了，竟哈哈大笑将李煜扔到地上转身离去。而李煜就犹如一个破败的人偶娃娃一般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公元976年，赵匡胤去世，其弟赵匡义即位，封违命侯李煜为陇西公。

公元978年，李煜在七夕的晚上，因为心情郁闷，就让歌妓奏乐，声音很大，外面都能听到，刚开始奏的是南唐的曲子，到最后不知为何竟奏起了《虞美人》的曲子。

李煜听着《虞美人》的曲子，哈哈大笑而后合着音乐唱起了自己所写的词：……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哈哈！”李煜放肆的大喊到！

赵匡义段在在曾经是赵匡胤而现在确实自己的书房中，听着《虞美人》的曲子，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冷笑和狞笑展现在赵匡义的脸上。

“来人！给陇西公送鸩酒过去。”赵匡义冷笑着吩咐到。

“李煜你活的够久的了！”赵匡义淡淡的说到。赵匡义恨李煜，恨这个让赵匡胤下旨不得伤其性命的人。赵匡义忍了李煜两年，已经很久了，哪怕在这两年中，他折辱了李煜的皇后，也无法纾解这种仇恨。

李煜看着被宫人拿来的鸩酒，笑了笑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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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莫兮轻笑的看着漠然说，“做的依旧漂亮！”

“下一个是谁？”漠然淡淡的问。

“是朱允炆。”莫兮也淡淡的回答到。

“谢谢你，莫兮！”漠然看着莫兮依旧淡淡的说到。

莫兮愣了一下，笑着说：“你谢我什么？我可没有做什么。”

漠然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莫兮看着漠然的背影不满的轻声嘟囔道：“真是的，要谢也没什么诚意，都不笑一下。”

至于莫兮帮了漠然什么，或许要之后才能知道了！

　11第十一章：炆之彬彬（1）

夜晚的天空本应该是漆黑而深邃，只是在今日却被地面上密集的火把和鲜血染得通红，就好似午后绚烂的晚霞一般，诱人而魅惑。

朱允炆抬头看着天空，心中就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五味杂陈，最终只余苦涩。在朱允炆的身后是富丽堂皇的御书房。

朱允炆看着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太监和宫女，扯着嘴角，想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可是却发现不知道该怎么笑了。朱允炆一愣，随即眼中满载讽刺。自己怎么还会笑呢？自从靖难之役开始之后，自己便早已不会笑了吧！也罢！将死之人，笑不笑的也无所谓！朱允炆嘲讽的想到。

“你们都走吧！各自逃命去吧！藏书阁那里有出宫的密道。”朱允炆淡淡的说到，声音因为许久不喝水，有些沙哑。

听到了朱允炆的话，围在他身边的太监和宫女纷纷小跑着离开了，虽然在他们心里也舍不得、放不下自己的好主子朱允炆，可是性命攸关啊！

“你不走吗？”朱允炆看着依旧站在自己身边，从小时候起就跟着的太监：汪力，轻声的询问到。

“皇上！老奴是将死之人了。能陪着主子一会就陪着主子一会儿！”汪力慈爱的看着朱允炆说到，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汪力是看着朱允炆长大的，同朱允炆的感情深厚，有时候汪力比朱元璋这个亲爷爷都要对朱允炆关心的多。

朱允炆看着慈爱的看着自己的汪力，心中的愧疚和难过越发的浓厚，如果不是自己的无能，那么汪公公也就不会再这么大的年纪还跟着自己担惊受怕了。

“汪公公你快走，我不会有事的，你知道的他不会杀我的。”朱允炆看着汪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说，“你不走，我不会安心的，他反而会用你来威胁我。”

“是，老奴这就走！主子你多多保重！”汪力不舍的看着朱允炆说到。

“恩！快走吧！”朱允炆不舍的看着汪力说到。

朱允炆看着汪力迈着蹒跚的步伐，终于在黑夜之中隐没了，淡淡的开口到：“愿你平安！来世再见！”朱允炆没有打算接着活下去。

朱允炆从袖子中掏出火折子，入手是龙袍独特的丝滑触感。朱允炆紧紧的握着火折子，低着头看着绣在胸口出，盘旋的巨龙，讽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