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穿越之准提洪荒奋斗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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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胝是西方梵语，意为千万，七俱胝就是七千万。不过俱胝更多的时候也表示约数，并不真的有七千万。”接引回答道，“道友不像我与准提师弟那样相伴诞生在西方，共同化形成长、共同修炼，不知道也属正常。”

元始扬了扬眉毛，准备说些什么，被左边的通天打断：“哈哈哈，这位便是准提道友的师兄接引道友吧，今日终于是见着了。”

准提刚才感受到的微妙气氛随着通天的开口而消失，接引则开始与通天论起道来：“……故所谓大乘之道，愿心广大，利他度世，可载世间无量众生抵达彼岸，载者乘也，故称大乘。”

“接引道友所言极是，若是发大道心，教导众生，度人无量，开化无穷，为万类截取那一丝天道机缘，这等胸襟本愿当可称得上大乘了。”通天深以为然，两人的本愿本心倒是有几分相似。

“我与准提师弟一路践行大乘之道，而今已至十地法云地，境界一到，自然有神异相伴，如今我二人法身如虚空，智慧如大云，此中玄妙难以言说。然而我等隐约感觉突破困难，就好像是无论如何也差上一着，不能再进一步。”

“我三人亦是如此，只希望今日老师讲道时能指点一二。”

恰好在此时，鸿钧座下的那对童子朗声唱和道：“恭迎鸿钧师尊讲道！”鸿钧从后殿走入，坐于高台之上，面上依旧是那副无喜无悲的表情。

“自上次讲道后已有千年，尔等若有疑问便速速问来。”他淡淡地说。

“敢问老师，成就大罗金仙之后，证道就圣人之前，有何修行阶位？弟子等人修行时无依无凭，甚是艰难。”通天开口问道。

“修行之道，自金仙以后再无具体法门，自大罗以后再无标准境界。只因每人道心不同，本愿不同，境界亦是不同。”

台下众修士表情各异，心中想法也都不相同。

“那老师当初是如何修至圣人的，中间的经历可否告知我们做个参考？”又有修士忍不住问道。

“我成就大罗后，借造化玉牒体悟天地法则，明悉大道本源，洞神通玄，化实为虚，打破原先修行枷锁，借一法而悟万法，总摄诸道。法则洞悉越多，大道明了越多，道行越加精进，最终由此突破大罗。大罗之后，圣人之前亦有一重境界，此境界玄之又玄，似圣非圣，神通已近圣人，道行却差之甚远，元神亦不能寄托天道。因个人本愿不同，到此实力不同，特点各异，难以一言蔽之。”

众人看鸿钧就是不说大罗之后有什么具体境界，也就不问了，想来也只能不断体悟天道，提升道行了。

鸿钧又回答了几个其他方面的问题，然后看众人再也提不出更多疑问，就开始继续讲道。

“玄者，自然之始祖，而万殊之大宗也。眇昧乎其深也，故能微焉。绵邈乎其远也，故称妙焉。其高则冠盖乎九霄，其旷则笼罩乎八隅，光乎日月，迅乎电驰。或倏烁而景逝，或飘泽而星流，或滉漾于渊澄，或雰霏而云浮。因兆类而为有，托潜寂而为无……”

悠悠千载光阴已过，鸿钧再次止讲。

“此次讲道已毕，尔等去吧。”他说，“千年之后，还有第三次讲道，此乃我最后一次讲道，再往后天外天紫霄宫关闭，非我允许不得擅闯。”

“是！”众修士不论什么心情，都只能站起来拱手回答，然后纷纷退去。

准提跟着接引，随着修士人流出了紫霄宫，下了玉京山，飞出天外虚空，现了金光护体，向着乱流中飞去，这一次他们还是打算按照老办法，在乱流间隙开辟一方小世界修行。

“前面的两位，可是西方的接引、准提两位道友吗？”一个声音忽然从他们背后传来。

成就洞神愿心圆

“前面的两位，可是西方的接引、准提两位道友吗？”一个声音忽然从准提他们背后传来。

准提回头看去，发现开口的是一个白须白发的红袍老者，面容慈祥，若宽厚长者，周身有无量光明护体。

“不知道友是？”接引拱手问道。

“我名梵天，想必二位应该认识我吧？”老者笑呵呵地说，“我观两位道友的修为，只怕已经不逊色于我与毗湿奴、湿婆两位道友了，湿婆当年的嘱托看来是已经完成了。”

准提有些惭愧，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回过西方，虽然定力修炼之法已经基本完成，却没有机会传给西方众生。

“唉，是我们的不对，两万余载修到如今境界，反倒无暇回西方去。”接引也合什认错道，既然面前的是西方修士，他也不必按照东方礼节抱拳拱手。

“无妨，西方偏远，一时间难以回去也是正常。”梵天显得很和善，“不过两位现在可以回去一趟了吧？我这些年来也是大有长进，悟得一法可以助两位瞬息之间回返西方，不会耽误紫霄宫第三次听道。”

“哦？”两人一下子来了兴趣。

“平心静气，莫要抵抗。”梵天轻抚长须，身上的光晕忽然扩展开来，将接引准提包裹进去，准提感觉身上暖融融的，就像是回到了万物之母的怀抱中。

光华一闪，吉罗娑山银白的峰顶出现在他们面前。此时山间正在下雪，罡风呼啸，大雪翻飞，却近不了三人的身。

祥光升起，一个英俊的男人身影自山顶冉冉而来，乌发若檀，额饰新月，身上银光笼罩，映得肌肤皎洁白皙。

“你把他们带来了，梵天。”湿婆微微一笑，转向接引他们，“两位可真是叫我们好等啊，如今已经过了两万余年了。”

接引本来就不善言辞，面皮又薄，如今只是讷讷无言，准提则合什一礼道：“见过世尊，我二人求法东方，在路途中创立了法门，又于鸿钧老师成圣之际证得大罗果位。只是当时急于去紫霄听道，没来得及回来。”

“那么，现在你们终于把法门带来了吧？”又有声音响起，空间裂开，一名黄衫青年缓步走来，他面容秀美，黑发卷曲若云，自有威严风范，“若不是今日在紫霄宫里，梵天道兄看见了你们，我们还以为你们在东方遭遇不测了呢！”青年的语气略带不满。

“毗湿奴，你莫要着急，他们这不是来了吗？”梵天依旧是慈祥柔和的样子。

准提急忙开口：“毗湿奴世尊说的是，我们这就把法门……”

湿婆忽地扬起手，止住准提的话头：“你们已经是大罗金仙，不必再叫我们三人为世尊，叫道兄便可。法不可轻传，你们随我去吉罗娑山山顶吧。”

他转身带路，在漫天飞雪中留下一抹银辉，准提等人纷纷跟上。

……

吉罗娑山大雪呼啸，山顶却是一片天朗气清。

“原来如此，这倒真是符合我西方众生的现状。”梵天喃喃自语道，脑中还在回味着准提与接引讲述的功法。

“不用灵气，也不用苦行伤身……只是修行的速度可能会慢一些，不过也不打紧，反正修士寿命漫长，这倒是其次的。”湿婆连连点头。

刚刚对接引准提还有一丝不满的毗湿奴也对这功法赞叹有加：“可惜了，我等已经至此境界，无法再重头修炼了。不然倒是真想……唉！”

“三位道兄如今究竟是何道行？”准提忍不住好奇地问，他现在已经进入大罗数千年，还是看不透三人的实力。

“我们已经超越大罗之境，以法则为引，与天地合。”梵天开口道，“我司创生造化，毗湿奴为守护，湿婆掌毁灭重生。”

“与天地合？那岂不是圣人了？”接引有些疑惑。

“不是，道路不同。”湿婆摇摇头，“虽然一样是与天地合，我们是掌控法则，圣人却是与天道合。”

“‘借造化玉牒体悟天地法则，明悉大道本源，洞神通玄，化实为虚，打破原先修行枷锁，借一法而悟万法，总摄诸道’。这是鸿钧老师的原话。”毗湿奴开口解释，“老师不愧为混元圣人，当真是微言大义，词浅意深。这一句话里就包含了两种道路。”

“何以见得？”准提不明白。

“洞神，何谓神？微妙玄通，不可测量是为神；与天地相似，知周万物是为神。洞彻此道，掌握天地法则，明晰大道本源，此为洞神之道。”湿婆解释道，“化实为虚，以一法悟万法，总摄诸道，此为通玄之道，亦可称为通虚之道，也是尔等之道。”

“湿婆道友所言不错，我以神识观你二人，观之不明，若观虚空，这便是通虚之道的体现了。身心通虚，方可容纳万物、包涵诸法，最终成就鸿钧老师那般的圣人果位。”

毗湿奴娓娓道来，隐约透出一股无奈，“而我们只是掌握个别天地法则，借此明晰大道本源，与天地合，虽然也算是神通广大，不死不灭，但包容性不足，难以窥天道全貌。至于迈出最后一步，破碎虚空，成就那混元道果却是更加困难了。”

“可鸿钧老师不是成就圣位了吗？”准提心中疑惑更甚。

“老师的话里说得明白，他是借助了造化玉牒。”湿婆接道，“我等成就神位，与天地合，已经明了许多天道秘辛。造化玉牒是一件蕴含着天地法则的至宝，鸿钧老师可以借此感悟通神之道而不深陷其中，洞神通玄两道并进，所以他成圣时天地异象才会比逍遥圣人强得多，因为这些异象也是跟圣人修为有关的。”

“不过这种修行方式倒是适合我们这些天人，”梵天悠悠地说，“天人为天地精华通灵而成，自然对本体法则有独道感悟，最适合修习这洞神之道。天人亦称为神，跟这洞神之道的名字都像，真是天意。”

“是啊，因陀罗他们受我们三个影响，也走上了这条道路。”湿婆感慨道，“但这也是我三人本心所在，成就神明庇护西方，也没什么不好。如今两位已经悟出了适合西方众生修行的道法，西方大兴有望，我们的愿心即将满足，到时候恐怕我等的修行也走到了尽头，修为不会再有进展了。”

准提心里突然有些感动，面前的这三位修士几乎是把自己的全部心力都投入振兴西方之中，毫无保留。不论是当年的世尊法会，还是帮自己与接引这两个地仙小修士炼宝授道，都是一片赤诚之心。

“善哉，三位道兄为西方故，付出良多，实乃大德世尊也！”他双手合什，低头深施一礼，接引亦是深躬合什随礼。

佛证等觉道斩尸

在吉罗娑山的这段时间里，接引与准提和三位世尊一起探讨完善着定力修炼之法，最后他们决定在鸿钧第三次讲道后再次讨论，若是没有可以进一步修改的地方就传播出去。

“定力一成，神通具现。这一点倒是神奇，不过也可以理解。”梵天思考着说，“修性不修命，修心不修身，先锻炼元神，再以精神定力反馈肉身，祛除杂质。仔细想想，这法门当真是独开生面，别具一格，那种种玄妙神通的来历也是因此而来。”

准提忽然若有所悟：“梵天道友这话的意思，莫非是说这神通其实是天道的奖励？因为我们这法门未曾借半点天地灵气为己用。”

“正是如此。”梵天微笑着说，“这天地灵气，终有限度，修士随意取用修炼，定然会有枯竭的一天。洪荒广大、灵气充足，兼之天道扩张时会将混沌之气破碎为灵气作为自身补益，所以短时间内是显不出来的。但随着洪荒修士益多，体内灵气难以回归天地，这一点就会越来越明显了。”

“如此说来，我们这法门倒是优势了？”接引表情复杂难言，“西方灵气稀薄，反倒是促成了这更适宜天道要求的法门出现，这倒真不知是福分还是悲哀。”

“一饮一啄，莫非天定。天若予之，必先取之。修为愈高，愈知天道玄奥，难测难言。”湿婆微微摇头，“这法门日后必定大兴，因为这符合天道要求，天道必将倾向于尔等。”

“虽然如此，亦是事在人为，你们莫要有任何懈怠心思。”毗湿奴皱着眉说，“我等诞生至今亿万载，又有多少得天道眷顾的生灵最后魂飞魄散，不留半点痕迹？龙族蛰居四海，看守海眼；凤族潜藏火山，镇压地火；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被打碎成为二十八星宿，永封天际，他们当年哪一个不是威名赫赫的大能者？”

“不错，终究自身修为才是根本，你们若是能成就那混元道果，如鸿钧老师、逍遥天尊一般，万劫不磨，不死不灭，那便可以松口气了。”湿婆说。

梵天依旧是一脸慈和的笑：“正是，可切莫像我们三个，虽然也是与天地合，却再也离不开这西方土地，成为了这里的神明。”

“那当初在紫霄宫外？”准提问，他明明记得是梵天将他们带来的。

“只是我的一个化身，来吉罗娑山后与本体合一，所以你们分不出来。我们只能借助化身离开西土。”梵天回答道，“正是出于对西方的特殊联系，才能瞬间从天外天带你们来这里。”

“如此说来，三位的修行果位倒有些像是那位幽冥后土。她为幽都冥府之主，在那里法力无穷，神通无量，却不可离开黄泉半步。”准提想着当初下幽冥的经历说。

“幽都冥府之主，这既是她的身份，也是她的修行成就。她化身轮回，开辟冥府，如今本心已经圆满，本愿终究实现，她的修行求证也就到此为止了。”湿婆说，“我等这三尊神位亦是我们的所愿所求，创造、守护、毁灭，此为一循环，蕴含生生不息、造化繁衍之道，暗合我等令西方大兴之心愿。”

“创造、守护、毁灭……成、住、坏……轮回不休？”

接引喃喃道，“谬矣！此非我道，如是，则众生难以超脱，永在这世间挣扎。若想得大解脱，先要跳出此轮回。成住坏后，当还有空。唯有证得‘空’，才可万劫不磨，不堕轮回，安享无量量劫自在。”

他心里有什么东西一瞬间就明晰起来，诞生以来见过的诸般法门都一一闪过脑中，每一门皆各有玄妙，鸿钧曾言三千大道，条条可以成圣，原来如此。

一抹光华自接引身后升起，一化十二，遍照吉罗娑大雪山，凛冽风雪渐隐渐弱。

梵音涌现，虚空震动，一朵金莲花苞出现于半空中，随后层层舒张，次第绽放，紧接着瓣瓣枯萎凋零，最后粉碎消散于虚空，虚空中又复现莲花之形，放十二种光：或无量、或无边、或照破无明、或明亮无二、或光中生慧、或常照不绝、或清净无垢、或有大欢喜、或自性解脱、或令心安稳、或光超日月、或微妙殊胜不可思议。

“十二品莲台，便是这般来历啊，谁想到当初师兄那座本体莲台能成就至如斯？”准提看着那十二种光凝结出的莲台，心下暗道。

“恭喜道友更进一步。”梵天、毗湿奴与湿婆齐齐合什道。

“遍觉诸法，明了诸法平等，这重境界便叫等觉吧，”接引开口说，漫天异象开始消散，“等觉已经超越菩萨十地，但又未完全超脱进入下一层次，或可称为等觉菩萨，或曰大菩萨。”

“师兄悟得成住坏空四相，一举突破，当真是了得。我却差了一筹，只看出万事万物终将衰毁崩坏，合寂灭之道，悟到了个‘坏’字。”准提如是想道，“不过若无崩坏，哪来的虚空？由坏成空，嗯，如此说来，倒与我护持师兄成道之愿有所相近，若没我护持，哪来的师兄成道？”他想着想着，心里竟隐隐得意起来，感觉接引遇见自己真是太对了。

昆仑山上，苍松郁郁青青，茅舍简单古朴。

老子盘膝坐于草地上，双目紧闭，面皮抽动，大反常态。元始与通天目带担忧，坐于一旁。

万亩庆云自老子头上升起，一方太极图缓缓转动，玄之又玄，依旧不带半分烟火气。

“通天师弟，便是现在！”老子忽地沉声喝道。

通天手中现出一口杀气盈盈的宝剑，冲着老子狠狠当头斩下，森白剑气毫无阻碍地没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