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邪神救世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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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似乎对老蝙蝠有点改观了！

——好样的，斯内普！

——活该，斯莱特林的毒蛇！

…………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斯内普的意思了，斯莱特林的小蛇们自然是脸色大变，可是其他学院的心里可就活动开来了，而且基本上都是在幸灾乐祸。

是的，幸灾乐祸。

圣诞节要到了，可是为什么只有斯莱特林的可以举办舞会？当小蛇们在餐厅、走廊和教室里故意大声地讨论即将到来的舞会时，不知道有多少其他三个学院的小动物们恨得咬牙切齿，却没有办法。

如今斯内普的话真的让他们解恨，连对斯内普的畏惧厌恶都似乎减少了很多，如果斯莱特林圣诞舞会真的取消的话。

“哦，不要这样，斯内普教授！”

潘西心里一震，立刻惊慌地冲着斯内普喊道。

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可以光明正大地和洛基亲密接触的机会，潘西不想要放弃。

——不好！

德拉科几个斯莱特林的脸色一变，心里涌现出了一股极为不祥的预感，可是已经来不及阻止潘西了，她的话已经说出口了。

“不尊重教授，帕金森小姐扣十分。”

果然，斯内普的扣分紧随而至。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德拉科捂着头心里暗自□着，潘西挺聪明一姑娘啊，今天怎么就看不出来自家的院长似乎看她不顺眼，而且是非常不顺眼？！

　　

潘西是真的没看出来吗？当然不是，只是震惊之下的脱口而出罢了，其实话刚出口她就已经后悔了，可惜潘西现在并没有时间转换器，没有办法做到让时间倒流。

“不要那么绝情啊，斯内普教授！”

在四周所有人都在斯内普的魔压下瑟瑟发抖的时候，洛基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一个小小的圣诞舞会罢了，就当提前庆祝斯莱特林今年取得学院杯？”

——学院杯？现在距离这一学期结束还有六个月左右吧！他还真有自信！

周围众人以一种吞了鼻涕虫一样要吐不吐的表情瞪着洛基，真有点佩服他连这么不着调的理由都拿来用。

斯莱特林小蛇们倒是没啥，震惊了一下就坦然接受了，因为他们和洛基一样自信，斯莱特林今年能够蝉联学院杯。

因为他们有救世主哈利波特，斯莱特林有史以来第一个在一年级的时候就成为学院首席的……天才、妖孽！

可是其他学院的学生可就不怎么开心了，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还好，反正他们对学院杯也不是那么重视，可是格兰芬多的小狮子就不一样了。

向来把斯莱特林看成劲敌的他们都快要被洛基那自信满满的样子气疯了，如果不是斯内普还在的话，恐怕不止一个小狮子会对洛基拔出魔杖，来教训教训这个嚣张的家伙！

而且还有一点让小狮子们暂时按兵不动的是，他们想要让斯内普亲自惩罚嚣张的波特，他这次可是在明目张胆地和斯内普作对，比刚刚的帕金森还严重多了！

然而，世事的发展总是会出人意料，在斯莱特林小蛇们担心和格兰芬多小狮子期待的眼神下，斯内普只是定定地望了洛基一会儿，以一种非常复杂而充满了压迫感的眼神。

然后，在众人震惊的表情下，斯内普竟然就那么收回了视线，从大鼻子里面发出一声冷哼，一转身，黑袍滚滚地离开了，只是离开前给了潘西一个让她心神震颤的死亡视线。

“骗……骗人的吧？斯内普就这么放过波特了？！没有扣分，没有禁闭？！”

直到斯内普气势逼人地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一只小狮子才捂着心口不可置信地尖叫了一声，喊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斯内普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大度了？

梅林啊，自己竟然有一天把“大度”这个词用在阴沉的、邪恶的、油腻腻的老蝙蝠身上？！

斯内普不是最恨波特的吗？怎么在这个有了一个如此明显地可以光明正大地教训他的机会，斯内普竟然放弃了？

就连洛基自己心里也是有点疑惑的，不过不被扣分更好，不是吗？

　　

直到离开所有人的视线，走到一条无人也无画像的走廊，斯内普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烦躁的情绪，一拳砸在了一根柱子上。

像个冲动的格兰芬多一样。

梅林知道，当他亲眼看到波特接受帕金森的邀请，成为她的舞伴的那一瞬间，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压下给帕金森一个阿瓦达的欲望！

该死的舞会，该死的帕金森，该死的波特！

斯内普的心里涌现出一阵又一阵的酸涩，整个人就像变成了被哈利吹大的姑妈一样，估计轻轻一碰就能让他瞬间炸裂开来。

年轻的男女站在一起是那么般配，少女脸上的娇羞，少年眼底的温润，看在斯内普的眼里好像遭受了钻心剜骨一样，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肉都疼地快要让他窒息。

　50第五十章　圣诞舞会

不是明明知道自己和波特是没有结果的吗？不是明明知道卑微的、邪恶的自己赔不是那个年轻的、阳光的少年吗？

不是已经决定了在暗处保护着波特；那个自己的罪；自己的……爱吗？

可是现在这个好像妒妇一样的男人又是谁？

你还真是可耻的虚伪；西弗勒斯·斯内普！

斯内普一边在心里鄙视着自己；另一方面，却怎么也掩饰不住见到波特和一个美丽的、出身高贵的少女亲密接触时脑海里不断翻涌着的杀意和痛苦。

那种好像心脏破裂了一个大洞，咕咕地向外流淌着鲜血的感觉。

斯内普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向那个少女抛恶咒；而仅仅是扣了她的分。

甚至因为心底酸涩的醋意；自己还扣了波特的分，让他成为了从自己当上斯莱特林院长之后第一个被扣分的学生。

虽然当时看不到波特的脸上有什么不满，可是他心里一定会怨恨自己的吧？这种“特殊待遇”，就算淡漠如波特；也不会完全不在意的吧？

就算是对内心深爱的少年；不知道如何去爱的自己不但没有去袒护，反而让他在那么多人面前丢面子。

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因为和欺负自己的詹姆·波特走得越来越近而被恼怒的自己喊了“泥巴种”之后和自己绝交的莉莉，斯内普的心底就是一片绝望。

果然，即使过了那么多年，自己仍然没有改变吗？

果然，自己是不配拥有幸福的吗？只能在黑暗孤独的地狱里面沉沦。

有着悲伤回忆，又将心比心，觉得如果是自己被那么对待绝对会心存不满的斯内普，一个人沉浸在痛苦之中不可自拔。

殊不知已经活了多少年头的洛基的思考方式绝对不是斯内普可以理解的，这些在斯内普看来涉及到自尊的严重问题，在洛基眼里，也仅仅是无奈一笑、马上可忘的小事罢了。

　　

洛基和潘西被斯内普扣分的事情果然如同一阵风一样，很快就传遍了霍格沃茨，这让大家看着两人，尤其是洛基的眼底多了些同情。

被阴沉的魔药教授记挂上，救世主到底是哪里得罪斯内普了？

可是，让兴致勃勃准备看戏的小动物们失望的是，虽然那天洛基和潘西都被扣分了，可是倒霉的却只有潘西一个人！

一次比一次更加刺耳的嘲讽，一次比一次更多的课后作业，让费尔奇兴奋不已的一直排到这个学期末的劳动服务，潘西脸上骄傲的表情都快要维持不下去了。

现在的潘西别说偶尔找洛基聊聊天什么的，就算是走在路上，她的周身都散发出一种焦躁而委屈的感觉，让人退避三舍。

在斯莱特林圣诞舞会前一天晚上还被费尔奇罚打扫教室到宵禁时间的潘西甚至没有多余的时间为自己邮购一套华丽的礼服，只能用开学时从家里拿来的一套应付。

虽然那套也很漂亮，可是作为第一次可以和心仪的男孩一起跳舞，想要让他看到自己最美丽一面的潘西来说，仍然非常不满意，据潘西的室友偷偷透漏，她甚至还趴在被窝里面哭了很长时间。

当然，对于这一点潘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的。

日子就在众人对于圣诞节假期的期待中，慢慢划过了，今天晚上就是斯莱特林学院举办圣诞舞会的日子。

“这套礼服也是邮购的？”

和上次万圣节前夜一样，洛基坐在床边抬着胳膊让米德给他穿衣服。

“是的，父亲大人！”

一听到“邮购”这个词，米德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时轻快了几分：

“这套礼服是我在摩金夫人长袍店特意按照父亲大人的身材订制的，外面这些银色的花纹实际上是拥有保护作用的魔纹，中间的扣子是难得的海蜃石雕琢而成，布料是……”

Balabala……

米德双眼亮晶晶地，滔滔不绝地介绍着自己邮购的商品，嗡嗡嗡的声音听得洛基很想要扶额叹息。

以前米德不是很温文尔雅的吗？神界有不少女神都因为他的温柔优雅而对米德心生爱慕，可是为什么一提到邮购，优雅的米德就瞬间化为唠唠叨叨的话唠，眼睛亮地堪比天上的星辰？

到底是因为离开了神界那个压抑的地方，还是因为下界的这一事物戳中了米德的萌点？

处在激动中的米德完全没有注意到洛基的无奈，他快速而小心地为洛基换上了新买的礼服、扣上袖扣、戴上领结，最后半跪在地上，把洛基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给他穿上长筒靴子。

“嗯，非常完美。”

把鞋带系上之后，米德站起来用着欣赏仰慕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洛基，最后满意地给出了这么一个评语。

米德给洛基挑的礼服和传统巫师的服装有着那么点微妙的不同，白色的衬衫没有丝毫装饰，只是在领子的位置戴了个紫秀花形状的领结。

黑色的长袍在腰间的位置稍稍收束了一下，体现出洛基精干的腰形，散开的长袍底部上面绣着繁复的银色魔纹，微微一动就显露出星光一样神秘的光泽。

“挑衣服的眼光不错，米德。”

洛基站起身来，用变成手杖的魔杖在地上点着向前走了几步，然后给了米德一个浅浅的笑，虽然他声音里的赞赏意味很淡，却已经足够米德满足地勾起嘴角了。

　　

当洛基挽着穿着一身白色礼服的潘西出现在被打扮一新，施放了空间扩展咒，面积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公共休息室时，已经差不多到齐了的斯莱特林小蛇们齐齐一静，目光情不自禁地放在了那对看起来很登对的少年少女身上。

尤其是洛基身上。

同为贵族，潘西参加过不知道多少次贵族举办的宴会，对于她盛装打扮的样子众人早已熟悉。

可是洛基不同，拜洛基的低调所致，上学近半年了，除了上次那次万圣节惊魂，洛基一直和普通的霍格沃茨小动物们一样，穿着普通的巫师袍，不仔细看实在和小动物们没啥区别。

　51第五十一章　恍然大悟的洛基

“哦；梅林，以前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殿下打扮起来竟然是如此的……帅气！虽然平时他已经很有魅力了。”

一个长得娇俏可爱的小姑娘捂着脸压抑着想要脱口而出的尖叫，尽量小声地对身边的伙伴道。

至于“殿下”，是斯莱特林所有小蛇；除了几个和洛基关系比较亲密的之外对于洛基的称呼。

这不是洛基硬性规定的，甚至以前的学院首席也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这是所有斯莱特林小蛇发自内心对于洛基的尊敬。

“殿下的年龄真的比我小吗？为什么不但实力，连贵族风范都比我强那么多？他到底是在哪个家族学习的贵族启蒙教育？”

这次是个高年级的男生在感慨，从他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他既崇拜洛基，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比不上一个小孩子的沮丧。

“我嫉妒她，潘西·帕金森！我们的殿下的心竟然被她给虏获了！”

这是更多的少年少女内心的真实想法；如果小巫师的眼睛能够和蛇怪一样杀人的话，恐怕现在潘西早就已经千疮百孔；甚至化为灰烬了。

“现在，斯莱特林圣诞舞会，正式开始。”

一个扮演着司仪身份的小蛇在洛基到来之后宣布了舞会的开始，因为并不确定斯内普会不会到，所以洛基这个学院首席已经是现在斯莱特林的NO1，自然以他到来的时间为标准。

开舞的不用说，自然是洛基和潘西，其他七个年级的小蛇围在四周看着中间翩翩起舞的两人，眼底俱都是迷醉的神色。

他们的殿下，怎么就能把一个贵族的高贵气质表现地如此淋漓尽致？他那一举手一投足，每个错步每个旋转，无不挥洒着优雅和尊贵。

啊，梅林啊，如果能够和殿下共舞一曲，我宁愿只活到一百岁！

所有人都被浑身好像发着光一样的洛基吸引住了，所以竟然没有人注意到有个高大的黑色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远远地站在人群外目光火热地注视着那个万众瞩目的身影，然后又在舞曲即将结束的时候，悄悄地离开了。

洛基并没有在舞会上多待，跳完开场舞之后，他不顾潘西失望的表情，一个冷淡而带有压迫感的眼神压下所有蠢蠢欲动地想要向自己邀舞的男男女女之后，很干脆地转身离开。

洛基并没有回自己的寝室，而是在离开人群之后，伸手在墙上一摸，打开了一条通往院长办公室的密道。

斯内普的来了又走别人可能注意不到，却不可能瞒得过洛基，不说他对魔压的灵敏感应，就是斯内普那种火热的、仿佛压抑到极限就快要崩溃一般的眼神，谁是被注视者也没有办法视而不见。

　　

说实话，本来洛基是不想要理会斯内普的，在两人之间的关系明明已经突破了普通的师生，有了点朋友感觉的时候，斯内普的闪避和疏离确实让洛基的心情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既然是斯内普主动放弃这段友谊，以洛基高傲的自尊来说，他也不可能先放下架子去迁就斯内普的别扭性格。

于是，两人之间刚刚萌发的友谊就这么似乎无疾而终了。

如果事情照这个趋势发展的话，斯内普对于洛基也就是个普通的教授，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可是，偏偏斯内普的表现却非常地矛盾，一方面他避着自己，另一方面，只要斯内普在场，洛基却总能感觉到有股视线执着地凝聚在自己身上。

视线的主人是谁？无疑，自然是斯内普，而几次有意无意地捕捉到那股视线的时候，斯内普眼底的神色也让洛基没有办法不深思。

如果是怨恨的话，洛基可以告诉自己斯内普是通过自己在看这具身体的父亲，詹姆·波特，斯内普上学时期最大的对手和情敌；

如果是愧疚自责缅怀的话，洛基也可以说服自己斯内普是在通过自己怀念他心爱的百合花。

然而斯内普的眼神却不是上述的两种，而是深深的绝望夹杂着一种非常熟悉的、好像现在在霍格沃茨小动物们望着自己的时候，看到的越来越多的眼神。

一开始洛基还以为是错觉，因为以前看过原著的原因，在他的心里有种根深蒂固的观念——

西弗勒斯·斯内普是爱着莉莉·伊万斯的，为了心里的那朵百合花，斯内普舍弃了信仰、舍弃了尊严、舍弃了名誉、然后连仅剩的生命也跟着一起舍弃了。

那种全然的奉献，在洛基的记忆里也许只有鼬，宇智波鼬对于佐助的感情可以比拟。

然而，佐助和鼬毕竟还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为了亲弟弟牺牲，就算可能惨烈了一点，毕竟是可以理解的。

而莉莉百合花，除了是斯内普的童年玩伴之外，别说她的爱情，在两人因为斯内普一次口不择言之后，对于莉莉来说，甚至连友谊她都吝于再给予斯内普了。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斯内普仍然毫不犹豫地为了莉莉牺牲了一切，甚至在她死后还守护着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