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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蔽日-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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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兄台?!

——他竟唤他兄台?他竟连名字也不肯叫他?

萧十一郎如遭雷击,面色骤然一白!

冰冰紧紧握着他的手臂,勉强笑道:“不必……我们不赌了。”

风四娘闻言,心里已十分不舒服:“这位姑娘的衣服,倒是漂亮的紧。可惜你的脑子,远没有这衣服漂亮。”

冰冰艰难维持着这个笑容:“……哦?”

风四娘白了她一眼:“男人们说话,你插什么嘴?”

冰冰面上极其难堪。

连城璧却看了风四娘,笑道:“你喜欢她的衣服?”

风四娘咬牙切齿道:“喜欢极了!”

连城璧轻笑一声。他握着风四娘的手,将她牵到赌桌边,安然落座。

萧十一郎的目光,也随他落座。

他继续道:“方才四娘说,很喜欢这位姑娘身上的衣裳。本少便再加一个赌注——以你我身边美人为注。谁输了,她便脱。直到——呵,脱光。”

萧十一郎瞳仁收缩,脸色已是煞白!

风四娘与冰冰纷纷双腿一软,差点便要跌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很像让11脱→→不过大庭广众下,连少肿么愿意让11露出一点点肉肉呢

开坑3个月就要到了……偶有些焦躁了==+

原定后天要考试,娘的又不考了……orz,我滴个神啊

正文 摇曳欲坠(一)

()风四娘差点便磕上赌桌。 

一双手横在她面前,将她拦腰抱起,扶正。

连城璧松了口气,眼中似有无限怜爱:“怎生这般不小心呢?”

萧十一郎死死瞧着连城璧搭在她腰上的手,他唇瓣颤动,小心翼翼低声道:“这一年……”

连城璧仿佛没有听到他在说话,一手抚了抚风四娘的惨白的脸:“你若是磕伤了,我会很心痛的。”

萧十一郎愣愣瞧着他的手,心跳似已突然停止,血液似已突然凝结。

连城璧怎会如此温柔地同风四娘说话?他眼中不仅是温柔,还有怜爱,欣赏,叹息……

——难道连城璧已不再爱他了?

难道这一年时间,他已转而爱上风四娘了?

萧十一郎心下巨震,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只能死死瞪着这双手。

他脑中已是一片空白。哪怕冰冰将他的胳膊抱的再紧,都没有了知觉。

风四娘哆哆嗦嗦,一把挥开连城璧的手,脸色白的愈发彻底。

连城璧微叹了口气。他转头直视萧十一郎,微笑道:“倒叫兄台看笑话了。看你对冰冰姑娘倒是十分的好,不过且听在下一句,你若是喜欢她,可千万宠不得。有朝一日若将她宠上了天……她仗着你喜欢,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叫你追悔莫及的事情来。”

连城璧这一席话,倒是触动了围观之人的心,纷纷附和。但他们只能听懂字面意思,又如何及萧十一郎,听得懂连城璧话中之话?

萧十一郎踉跄退后一步。

若非冰冰还扶着他,恐怕都已坐在地上了。

冰冰强自镇定道:“我们不赌了,不要他的命了。”

连城璧叹了口气。

冰冰眸光闪烁:“莫非你还想逼他赌?”

连城璧静静看着冰冰,目光说不出的逼迫冰冷:“我却知道,他一定会赌的。”

冰冰心中悚然,只能艰难转头去看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已恢复了镇定。但他的脸色依然白的似雪,动作依然僵硬似铁。

连城璧轻笑一声:“兄台可愿陪本少赌一次?”

萧十一郎一字字缓缓道:“……这一年——我只是……”

连城璧注视着他,眼中柔情无限:“不赌么?兄台可要好好想想,机会也只有这一次。 ”

萧十一郎眼中已有绝望。

连城璧视而不见,继续温柔诱哄:“你不是很想为冰冰姑娘砍断他的手,刺瞎他的眼么。赌赢了我,我帮你刺、帮你砍,如何?”

萧十一郎退后一步。

连城璧又重复了一次:“你真的不赌么?”

——萧十一郎真的不赌么?真的能不赌么?

他若是不赌,连城璧岂非更生气?

他若是不赌,他们之间岂非完了?

萧十一郎想,他终于是看懂了连城璧一次。他默了半晌,终究是往前走了三步。他像是不堪重负,一手撑着桌子,缓缓坐在连城璧对面。

连城璧笑了笑:“还是延续方才的赌局罢。我不大懂赌博,摇色子看起来挺简单,我想比那个。兄台意下如何?”

萧十一郎缓缓颔首。

方才两枚色子都已被破坏,如今赌神重新奉上两枚。他瞧着连城璧的手,目光炙热。

连城璧似是随意摇了摇,随意打开,通红的一点赫然入目。

一点?!

赌神面色陡然僵硬。

如今萧十一郎为庄,连城璧为闲。他摇出这一点,除非萧十一郎的色子丢了,否则已输定了。

众人已将目光放到了他身旁的风四娘身上。风四娘虽不及冰冰美艳高贵,但她的肌肤比西湖上的花魁还要白嫩,衣服下风光,定是很好看。

萧十一郎敛容,缓缓撤了手。

他的色子已碎了。他面前除一撮粉末,什么都没有!

连城璧只有一点,他却一点也没有。

众人目瞪口呆!

连城璧轻柔一笑,双手交叠:“请。”

冰冰惨白着脸,将最外面的白貂披肩取了下来,弃于赌桌上。一众男人眼冒绿光,死死瞧着她单薄的肩膀,而后吞着口水将目光移到桌面披肩上,强下抑制住上前抢夺的冲动。

连城璧体贴道:“姑娘可觉得冷?”

冰冰似乎笑了笑:“……多谢关怀,冰冰……并不冷。”

连城璧了然颔首,便幽默道:“也是。 姑娘既名冰冰,这点御寒之力,自然是有的。”

冰冰的笑容已比哭难看了。

她本是高傲的女人,此刻被如此羞辱,心中已盈满了屈辱、怨怼。但这般羞辱她的人乃是连城璧,坐在她身边的人,乃是萧十一郎。

她当初敢怂恿萧十一郎带她出逃,又岂会没有想到今日?

——但冰冰始终想不到,连城璧竟会选择当众羞辱她!

赌神送上了新色子。

连城璧又似随意摇出一个点数,三点。

萧十一郎忽然开口了。他的声音都在颤抖:“……若是,若是他做了……叫你追悔莫及的事情,你可……可还会——原谅他?”

“呵,原谅?”连城璧呵呵一笑。“仗着本少喜欢便有恃无恐?你说我该不该原谅他?”

风四娘瞳仁骤然一缩!

她像是悟了什么,不可置信凝视连城璧,而后将目光放到萧十一郎身上。她看见萧十一郎满眼痛苦。但他的目光依然在连城璧身上,恍若痴缠。

风四娘悚然震惊!

萧十一郎艰涩吞了口口水。直至如今,他才发现自己的喉咙竟是干的冒火了。他并不回答,只是撤了手,让众人看清色子点数。

也是一个三。但他是庄家,这一局是他赢了。

赌神冷汗簌簌流下,众人也已发现气氛诡谲。

以萧十一郎赌技,第一局又如何可能打碎色子?更何况他们先前说的那几句模棱两可的话……

连城璧食指轻轻摩挲三点那一面,似是赞美道:“兄台倒是好赌技。”

他不等萧十一郎说话,转头去看风四娘,满面歉然:“我输了,脱。”

风四娘愣愣瞧着这张俊美的脸上,冰冷、虚伪、恶心的歉意,一想到萧十一郎真正喜欢的人竟然是他,她就恨不得一巴掌能拍死这条毒蛇!

萧十一郎怎么会喜欢男人?萧十一郎又岂会喜欢连城璧?

风四娘忽然流下了眼泪,屈辱、怨怼。她死死看着萧十一郎,哪怕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依然目光如刀。然后,她才颤抖着解开最外层的披风。

萧十一郎面色惨白,缓缓低下了头。

他这一辈子从来不低头,但此刻他已不敢去看冰冰,不敢去看风四娘。

自古以来,情之一字——

总是伤人如斯。

连城璧慵懒摇着色子。他忽然面色一整,仰头看顶。整个西边屋顶忽然“哄——”一声塌了下来,瓦砾碎片生生砸在旁观之人身上,痛得他们大呼大叫。

——七个瞎子猛然从天而降!

赌神忽然扬手,手中十四枚色子全部朝着七人咽喉射去。

瞎子们手里的折扇突然扬起、展开,十四枚色子全部原路返回,甚至在赌神手臂、双腿上射出了十四个洞。

赌神满身飙血,轰然摔倒在地,死死睁着眼,想要爬过去向连城璧求助。他拖着一条血痕,尚未爬到连城璧腿边,已被忽然起身的萧十一郎踢远。

连城璧皱了皱眉。

萧十一郎垂着头,小声说:“……你不喜欢……我知你不喜欢……”

连城璧有洁癖,萧十一郎又怎会让这种人碰到他?

赌神的身体重重撞上了墙,浑身骨头发出“咔嚓”碎裂声。他瘫在墙上,整个人都嵌入三分,鲜血淋漓,死不瞑目。

瞧见死的如此凄惨,所有旁观之人俱是尖叫着,屁滚尿流逃离赌坊。顷刻之间,除了连城璧四人,就剩下七个瞎子,与一具尸体。

连城璧眼睛微眯,转头看那七个瞎子。

只见七柄扇子上,都写着同样的六个字:“必杀萧十一郎!”

鲜红的字,竟像是用血写成的。

无论谁若肯用血写在扇子上,那当然就表示他的决心已绝不会改变,而且也不怕让人知道。

为首一个瞎子,冷冷道:“萧十一郎何在!”

无一人说话。

唯有漫天彻底的雪花,还有顶大洞似鬼哭狼嚎的风声。

萧十一郎凝视着这几个瞎子,眼中杀意湛然。

瞎子们似有所感,七条身影飞掠,已将他包围其中:“萧十一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萧十一郎的手已按在他那柄镶满了珍珠的刀上。

——他只想杀!

但他的气势忽然凝滞了。

一声轻笑仿佛随着天寒地冻蔓延开来。刹那之间,漫天彻底的雪花都似乎停了,风声似乎都已不存在了。整个世界,便唯有这一声笑,再无其他。

为首的瞎子愣了愣。他侧了侧头,直面连城璧,眼睛空洞得叫人害怕:“连少?”

连城璧一笑:“不错。”

为首的瞎子顿了顿,声音有些怪:“连少在此赌博?”

连城璧道:“我们并没有赌完。”

他的声音十分温柔,天底下恐怕再没有比这更温柔的声音了。

瞎子们的杀意褪如潮水。为首之人平静找了张桌子坐下,淡道:“既然连少要赌,那我们便再留萧十一郎一条狗命。待你们赌完,再取之!”

连城璧一指碾磨色子,依然是那般慵懒,不紧不慢。但他声音里,已有了冷意:“各位似乎弄错了。”

为首的瞎子皱了皱眉:“何意?”

连城璧眸中,冷光闪烁。他下意识动了动手指,后知后觉想到他已带了银丝手套,无须拭手:“各位闯入了本少铺子里,还将本少铺子打穿了个洞。”

瞎子们沉默了。

连城璧意义不明笑了声:“外头风雪逼人。万一本少一不小心得了伤寒……”

他说到这里,却忽然顿住了。

因为一双手横在他面前,手上还放着一件毛茸茸的、温暖的黑色披风。顺着这双手看回去,还能瞧见萧十一郎充满希冀的、微亮的眸子。

连城璧心中好笑。

他淡淡看着萧十一郎,淡淡道:“我却不喜欢黑色。”

萧十一郎面色一点点白了回去,仓惶跌坐回椅子里。

风四娘忽然像个小孩子一样,伏在赌桌上,大哭出声。她的哭声就如同透过细缝呜咽而入的风声,刺耳艰涩。

她曾无数次怒骂萧十一郎就像个呆子,心里却从来没有觉得,他真的是呆子。

可时至今日,她终于看到了他真真呆子的一面。

——此刻哪怕杨开泰站在他面前,都要自愧不如了!

冰冰怔怔看着赌神那具尸体,心中一片空白。

赌神终于死了,都是萧十一郎杀的。但此刻,意义已经大变。

他是天宗之人,她与萧十一郎也约定用她作借口杀人。但此刻,萧十一郎是为了连城璧才杀的人。

哪怕她再努力……也永远比不过这个男人——任何一句话。

她的心已死了。

正文 摇曳欲坠(二)

()风从破洞里钻了进来,冰寒刺骨。 

萧十一郎怔怔听着风四娘的哭声,如刀一样割在他心里,有如凌迟。

风四娘依旧是那个如风如火一样可爱热烈的女人,可她毕竟已有三十五岁了。她眼角却有了岁月无情刻下的皱纹,甚至在这种黯淡灯光下,也能隐约看出来。

萧十一郎看着她,心里忽然又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难道他便当真看不出风四娘的感情么?

他们相识那么多年,经历那么多事,还有那么多次昏灯下的苦酒深谈,他难道真的连一点都看不出?

他难道真是块木头?

萧十一郎曾也想过,倘若那一晚上从来没有遇见过连城璧,从来没有沉沦于他温柔的假象,从来没有尝试了解他的一切……事到如今是不是都会不同?

也许……但至少有一样,决计相同。

哪怕天底下从没有连城璧这个人,他也不爱风四娘!

此刻他看着风四娘,心思却已飘到了连城璧身上。

——他自然是知道连城璧不喜欢黑色。但昔日在崖下,连城璧甚至还穿过他破旧的黑衣服,脸上没有丝毫不悦。而如今连城璧这般冷淡的话语,岂非依然不肯原谅他?

萧十一郎难过的几乎不能呼吸。

连城璧似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只是淡淡注视着指下的色子。

鲜红的一点,红的就像血一样。

风声忽然顿住了,周遭寂静的可怕。

连城璧淡道:“谢门主,你没有解释么?”天下姓谢的人不可计数,但能被称做“门主”的,也只有前任点苍派掌门人,谢天石。

为首那个瞎子淡道:“连少叫错了,我已不是谢天石。”

连城璧面色不变:“哦?”

谢天石道:“也许我曾经是叫这个名字,但如今我已死过一次。死过一次的人,已不再有名字。”

连城璧笑了笑:“既然死了一次,又为何再度出现。”

谢天石道:“为报仇。”

连城璧道:“向谁报仇?”

七个瞎子浑身猛然爆发出浓烈杀气,谢天石一字字冷声道:“萧十一郎!”

连城璧叹了口气。 

谢天石瞎了的眼睛,看起来就像两个黑色的洞。他的声音已如冬日寒风一样冰冷:“连少的损失我们定会赔偿。我们既给了连少面子,希望连少也给我们些面子才好。”

连城璧又叹了口气:“有一样东西,你们定赔不起。”

谢天石声音里已有了不耐:“说。”

连城璧笑道:“本少的心情。”

瞎子们表情俱已变了。

谢天石淡道:“看来今日不让连少开心,我们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连城璧摇了摇头:“除非你们死,否则再无能叫本少开心的事情了。”

他说完最后一个字,萧十一郎忽然拔刀。

刀光如电闪一般豁然划过七个瞎子空洞的眼眶,看起来更加恐怖摄人!然而萧十一郎的刀光已至,连城璧的剑芒亦至!

但七个瞎子竟像是早有防备,齐齐握退后一步,竟是背靠着背,齐齐随着某个节奏,疾步奔走起来!

七人奔走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已融为一个圆圈,再看不出谁是谁。但每一下必有一人阻挡下他们的攻击。

就好像一张网,疏而不漏。

这七人招式的配合,简直连一丝破绽都没有。就在这几息之间,七根明杖织成的网,也已更紧、更密。

桌上色子忽然无声碎裂,就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捏碎的。

连城璧觉得自己的对手仿佛只是一个人,但他融合了眼前七人之力。又觉得眼前之人分明就是七人,七人攻击他一人!

萧十一郎也有这种感觉。

七人战阵似已无懈可击!

无懈可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里一旦赞同了这个想法,便决计兴不起任何反抗之力,必然丧身阵下。

风四娘依然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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