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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清(清穿)-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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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他的视线过于热切,旁边一名身形格外高大的侍卫往这边看了过来,与赵凤诏的视线对了个正着。赵凤诏一惊,下意识的蹲了下去。
一蹲下去,赵凤诏就知道不好,这不是显得自己做贼心虚么?可是他现在实在不想看到太子,左右看了看,不如走吧。
正门是不成了,一出门就得遇见那位殿下,走后门吧。
好在这酒楼是他最近走熟了的,忍痛从怀中摸出一块一两多的银子放在桌子上,赵凤诏转身就往通往后门的另一侧楼梯快步走去。
“赵大人——”
赵凤诏猛地抬头,面前闲闲倚在楼梯扶手上的,可不就是他刚才在楼下看到的熟人之一,东宫领侍卫内大臣傅尔丹。
“傅大人。”赵凤诏无奈拱手。
“赵大人请——”傅尔丹往来路一请,“还是先把帐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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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二楼重新结过账,而后下楼,却是往对面的小馆子走进去。
赵凤诏略微一迟疑,走在前边的傅尔丹已经伸手打起了帘子,“赵大人进来吧,爷在里边等着呢。”
赵凤诏一咬牙,到底还是迈步走了进去,只是才走了一步,室内的光线便弱了下来,却是傅尔丹跟在他后边走了进来。
赵凤诏在原地站了片刻,稍微适应了里边相对昏暗的光线,然后一抬眼,就看到了负手立在一幅美人图前正笑吟吟望向自己的太子。
赵凤诏心头一跳,却终究只是在心头暗骂了自己一句:“蠢材!”
“臣赵凤诏参见太子殿下!”赵凤诏上前行礼。
“我还以为侯鸾不肯见我了呢,起来吧!出行在外,不必那么多礼。”
赵凤诏整整衣服站起来,却没有接太子的话头,只冷淡的道:“不知道殿下传召臣至此有何吩咐?”
“你在怨孤?”这句话并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陈述。
“臣不敢!”赵凤诏垂眼不看太子。
“你确实不敢!”一件东西兜头向赵凤诏扔过来,“你看看这个!”
赵凤诏后退一步,捉住太子摔向自己的东西,却是一本黄绫奏折,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太子,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却是江宁将军参奏自己擅自贪污挪用江苏库银的事情。
倒吸一口凉气,赵凤诏砰然跪下,“殿下,这是无中生有之事,臣绝无贪污江苏库银一分一厘!”
“也没有挪用?”
“……”赵凤诏噎住了,片刻后,方才低声道,“年初的时候两淮盐场曾经跟臣借钱修路,臣当时从藩库之中借用了二万两银子,但是今年八月的时候已经补齐了。”
“路修好了?”
“修好了!”
“真是一心为民啊,两淮盐场的灶户场商有没有给你送牌匾?”
赵凤诏沉默。
啪啪——
又是两封奏折摔在他面前。
赵凤诏这次有了经验,直接拿起来就翻开,一封是前山西将军弹劾他担任太原知府的时候贪墨挪用库银二十万两,至今未还;一封却是江苏按察使弹劾他收受两淮盐商贿赂、私自挪用藩库银子为两淮盐商修路。
赵凤诏的脸色白如金纸,这个时候,他没想过味来就是傻子了。前任同僚与现在的同僚同时弹劾他,如果说这其中没有串联,谁信?
他不敢想象,要是这个时候他还在江苏任上,而这几分奏折到了皇帝面前,他会是个什么样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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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实交代,这几桩事,到底几分真几分假?”胤礽咬牙切齿的瞪着面前一脸颓废的家伙,如果不是自己刚好见到这几份奏折并将之拦了下来,现在江苏乃至江南的情形还真不敢想象。
“臣从未贪墨半分山西库银。”赵凤诏脸色惨白,眼神却是坚毅已极,“臣在山西时,曾经数次挪用藩库之中的银粮赈济灾民,合计大约在十二万左右。臣离任之前,偿还了大约二万之数,还欠着十万。山西将军素来与臣不和,二十万只是他的夸大之数。”
“你倒是厉害,山西将军乃是堂堂从一品的五官,你一个小小的知府,居然也能跨越那么多的品阶将人家给狠狠得罪了!江苏藩库之银,可有清偿?”
赵凤诏张了张嘴,到底还是闭上,只道:“清偿了。”
胤礽看着面前似乎一下子没了力气的赵凤诏,却打算这么快放过他。毕竟,原本以为是一块八面玲珑玉,却转眼间变成了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偏生还扔不得,实在是气人!
“都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孤原本以为你好歹在官场上经历了这么多年,总该懂得些道理,看来是高估你了!”胤礽气咻咻的数落着面前的赵凤诏,“皇阿玛让你回家读书,实在是没错!孤告诉你,那圣旨上说的可是要你谋个‘进士出身’,你要是胆敢落到‘同进士出身’去,你就自己去找块豆腐撞死吧!”
“殿下,豆腐撞不死人。”赵凤诏好死不死的回了一句。
“……”
老九请客 。。。
豆腐自然是撞不死人的,但是胤礽却气得想杀人。
总算他记起自己不是一个人出来的,丰州楼里还有几个小家伙在等着他去会合呢,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于是几句恶言将赵凤诏赶走了,胤礽又在那小馆子里坐了会儿,这才往之前约定的地方赶过去。
说起来,对于老九居然真的将酒楼改作茶楼这一点,胤礽还真有几分惊奇,不得不说老九在赚钱方面确实有很敏锐的触觉,他不过是信口一提,老九居然真的听进去了。
看了眼几乎座无虚席的一楼大堂,胤礽摇摇头,老九果然天生就是个做生意的,只是行事忒霸道了些,他可是听说这附近几家有样学样的茶楼都被他被逼走了。
无视大堂那边扫过来的种种目光,胤礽淡然走上二楼的雅座,正对着楼梯这边的小十七第一个发现了他,“二哥!”
“阿玛!”
“阿玛来了!”
其他几个也迅速反应过来,也不管先前在做着什么动作,统一乖巧的站起来,然后转身面向胤礽,一齐献上一个再乖巧不过的笑容,“阿玛!”
早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了,胤礽见怪不怪的对三个儿女颔首——不是不想亲近,只是这个时空有抱孙不抱子的规矩,宫里头尤其注重这些——然后将温和的目光转移到一边的小十七身上,“十七弟等久了吧?”
胤礼红着脸摇头,“没有,我们和九哥才说了会子话,二哥就到了。”
“有劳九弟了。”胤礽含笑将目光转向旁边座位上一直保持沉默的胤禟。
“不敢,太子殿下过誉了。臣弟怎么说,也是弘皙几个的叔叔,和小十七的兄长。”一边的胤禟神情冷淡的抬起手作了个揖。
胤礽心头微有诧异,毕竟这几个孩子是自己随便甩在这里的,当时老九根本就不在这里,没想到后来才出现的他居然会有耐心在这里陪四个孩子说话。
眉宇微动,胤礽脸上的笑容难得的带上了几分真诚,“无论如何,九弟帮我照看了几个孩子,总是要说声谢谢的。横竖现在时间不早了,九弟如不嫌弃的话,不如就由二哥做东,一起吃顿便饭吧?”
“臣弟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罢了,怎敢劳动太子殿下。再说臣弟是地主,要请也应该由臣弟来请才对。”
胤礽眼中笑意一闪而过,“既然如此,那就叨扰九弟了。”
胤禟不情不愿的抿紧了嘴唇。
*************
尽管不情不愿,但是面对兄长兼太子的蹭饭要求,胤禟到底还是没能拒绝。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太子呢?
虽然丰州楼已经改行做了茶楼的生意,但是胤禟的东家身份摆在那里,下边人也知道他脾气,因此一句话下去之后不久,三桌热气腾腾的饭菜便送上来了。
胤礽几个皇子龙孙占了一桌,剩下的两桌,胤礽让侍卫们坐了。
这些侍卫都是跟随胤礽有段时间了的,也知道这位太子爷的脾气,并不是真的如同外界传说的那样暴躁易怒,反而大多数情况下——只要你不踩到他的底线——是很好说话的。因此在谢过之后便各叙长幼资历排位坐下,然后稳稳的开吃起来。
看得旁边的胤禟好一阵气闷。
“九弟怎得不吃?今日这火锅不错。”胤礽一边夹了一片羊肉放进面前的汤里,一边看着似乎心情不够愉悦的老九。
“是啊,九哥快吃。”今日的火锅是麻辣口味的,对习惯了前世各种爆炸口味的胤礽来说这不算什么,但是胤礼弘皙几个习惯了宫里头的温淡口味,如今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劲爆的,几个人吃得舌头都差点儿吞了下去。
“九叔,好吃!”文秀是女孩子,因为皇家女子多半都是远嫁的,是以无论是谁,无论是哪个派系的,对待宫里头的小格格从来都是温和的,是以文秀在胤禟面前反而比弘皙几个要放得开。
胤禟无奈,他来此之前其实已经用了东西的,肚子非但不饿,还饱得很,只是他虽然有对太子掀桌的勇气,但是在几个晚辈面前,他却不能这么做。
没办法,胤禟只能精挑细选的夹起一根细得不能再细的豌豆苗,然后慢吞吞的将之放进自己面前的汤锅里,“嗯,今日的汤底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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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胤禟在来到丰州楼的第一瞬间,就因为发现自己的太子二哥粗心大意地将几个皇子龙孙随意地撂在了几个看客中间,因而生出了强烈不满,随后便将那几个看客赶了下去,然后将二楼清了场,并一直保持到太子到来。
在此期间,众位阿哥格格在二楼或笑或闹,还派出侍卫外出购买小吃零食若干,布老虎面人糖风车之类的小玩意儿若干。
楼下观众一心看戏,对楼上传出的各种声音完美的展现了京城人对噪音听而不闻的高等境界。
之后太子驾到,在七八个侍卫的簇拥下浩浩荡荡上了明令禁入的二楼,一楼的观众们也展示了他们视而不见的态度。
毕竟,京城从来都是卧虎藏龙的地方,民间的说法就是你板砖砸下去十个里头准有六个是官儿,谁知道谁比谁大。况且胤礽那一行的排场,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
只是任何人的忍耐都是有界限的,当楼上飘出火锅味的时候,楼下的观众表示他们忍不下去了!
普通人家的,愤懑的骂两句,跺跺脚,没素质的还要吐一口口水,然后恨恨结伴而去。
但是前边就说了,京城是卧虎藏龙之地,也就是说没有几个是真正普通人家的。况且能进皇九子的茶楼里看戏的,能有几个会是普通人家的?
于是大多数人留了下来。
这其中有几个书生,都是外地来的,准备来参加明年顺天府的乡试的,毕竟顺天府的乡试因为在天子脚下,通过的名额要多得多。
因为自恃才高,彼此之间也有些争斗比试的意思,再加上又是初来乍到,还不知道京城里的水深水浅,这几个书生一下子就愤怒了。
由其中一个穿蓝色儒衫领头,几个年轻气盛的书生气势汹汹的窜了上去。
“诸位,这里是茶楼,你们在茶楼里吃饭,太过分了吧?”
72 太子威武
那几个书生上来的时候,胤礽正在跟老九讲述广州的事情,或者说,吹嘘那边的洋行交易的利润。在胤礽的口里,那就是一个遍地黄金的地方。与洋人交易就如同在地上捡金子,单看你愿不愿意。
当然,胤礽这么卖力是有原因的。
所有的这一切,都只为了一个目的,分化八爷党。
说起来,因为从后世知道最后的胜利者是老四,胤礽在初初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心头给自己设定的头号敌人一直是胤禛,反倒是对于老八这个号称“贤王”的皇子中第一得意人不怎么留意。至于老大老三那些个不成事的,胤礽更是懒得计较。
只是随着相处日久,从百官举荐太子到巡幸畿甸出事,再到后来巡行塞外种种事端,胤禩的手段一一使出,胤礽这才渐渐地在心里对老八提高了评价,但也只是评价而已。直到江苏之事发,胤礽才算是真正认识到胤禩这个号称贤王的皇八子的能量。
一个可以说是已经差不多完全失却圣心的皇子,被皇父当众斥骂出生卑贱的皇子,连弟弟都加封了郡王他却还停留在之前的贝勒爵位上的皇子,说他是如今皇子中最不得意的人也不为过。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的他,却调动了几省大员为他服务,由他指挥若定,逼得一个省的官员轮番换了好几茬。这其中,固然有有心算无心的成分,却也让胤礽见识到了胤禩真正的能量。
胤禩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想到自己初初穿越到这个世界时候的冷清,再对比一下百官举荐太子之后老九十四几个的拼死求情,胤礽觉得,本尊不失败往哪里走。
当然,这么想着的同时,胤礽也没忘记揣测历史上老四是怎么收拾老八的。毕竟,他可不会相信老八会在老四登上帝位后低头求和然后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用脚趾头想象一下那场面都觉得太假了。青天白日梦都比那个要真实一点。
意识到了老八身后的能量,胤礽知道自己不能再小瞧这个弟弟了。
如今的老四在他的压制下正规规矩矩的当他的亲王,偶尔办一些无关紧要的差事,温顺得如同刚刚出生的小猫,虽然他知道只要自己失势了这个小猫铁定变成吃人的豹子,只是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吃人的豹子遍地都是,添一只又有何妨呢。
反倒是现在的老八,才是他获取大位的真正阻碍。
而要对付老八,首先要收拾的,就是老九。
毕竟,老八最为得意的,不就是他那张廊括了差不多满朝上下的人脉关系网么?而这张关系网最重要的一个支撑元素,可是老九雄厚的财力。
当然,考虑到朝局的平衡,他不会真的对老八下狠手就是了,但是老九,势必要被从老八身上除去。
考虑到老九爱财的性子,胤礽觉得没有比利诱更好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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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胤礽的着意吹嘘下,南洋成了遍地黄金的所在,那些洋人都是傻子,只要一点点茶叶或者是丝绸或者是瓷器,都可以换到数不清的金子或者宝石。
正在胤礽吹得天花乱坠,胤禟以及几个小的听得心旌神摇的时候,楼下一声暴喝,然后几个小书生冲了上来。
毕竟是皇帝亲自选拔的侍卫,虽然一时被太子所描述的情形吸引住了没留意下边,但还是在那些小书生出声之后就马上醒了过来,立时就有几个坐得比较靠近楼梯的侍卫站起来拦住了往上冲的小书生们。
这几个侍卫都是勋贵出身,又是太子近侍,素日里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的,几个穷书生而已,他们自然不会放在眼里,更何况他们还想听听太子说那南洋的景象呢!因此在拦下那几个小书生后,便骂骂咧咧的要将几个人赶下楼去。
那几个小书生却也不是吃素的,毕竟没有几分才学怎么敢上京城来参加乡试?这样有些才学的人如果年纪轻,大抵都是气盛的,这几个人自然没能超出这个例外。
“真是好大的气派!这里难道是你家开的不成?就算是你家的开的,既然挂了茶楼的牌子,便没有当众吃饭的道理?挂羊头卖狗肉也没有这样无耻的! ”
满人素来是最忌讳狗肉的,即便是日常谈话中,他们从来都对狗极为尊重的,今日这小书生却是犯了忌讳。
“要你多管闲事,滚!”那侍卫一把将小书生用力推下了楼梯。
当初康熙出于各种顾虑,所有的东宫侍卫都是在御前侍卫里边挑选出来的,这样选出来的侍卫不用说,功夫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再加上他恼怒之下,出手不可谓不重。
那个小书生顺着楼梯滚到了下边的大堂,直到滚动的身体撞上了桌子腿才停了下来。
一道细细的红线从那小书生头落下的地方开始,蜿蜒到了大堂桌子下那个蜷缩着的身体下边。
大堂里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
“杀人啦——”
大堂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所有人的情绪如同突然沸腾起来的开水,一下子激动起来。有人想要跑出去,有人想要上前细看,更有那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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