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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欢延(晋江原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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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裤子牺牲了,没有言语。而抓了良久的小肥仔终于认识到气氛不对头,停了爪子抬头往上看。
齐扬默默地回看它,过了会儿终于叹口气抱它起来,道:“……你替他惩罚我是不是?”
小猫喵喵叫着,似乎浑然不知这个人在说些什么。
齐扬摸摸它的毛发,把它放回地上,然后认命地去给它拌猫食。
一人一猫一起吃了早饭,然后齐扬开始整理屋子里的东西。

谷尚在薛延租的房子里住了一个多星期之后,终于被不堪其扰的薛延踹回了家。
薛延自己睡觉很老实,于是他以为谷尚大概也会很老实。结果第一天晚上睡着不久,薛延突然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而且那个东西还在不停地往自己身上蹭。睁开眼一看,竟然是谷尚这家伙趴在自己身上。薛延当即就把他踹地上去了。但是不知道谷尚是真睡迷糊了还是有意而为之,竟然毫不气馁地又爬上床来。
……即使脾气再好的人,在几度睡眠被打扰的情况下大概也保持不了什么风度了。一个多星期,薛延终于认清了自己无法扭转谷尚睡癖的事实,所以毫不留恋地把他踢出了门。
“小延,我会想念你的!”说完这话,谷尚颇为不舍地瞅了瞅卧室的方向。在薛延再度抓狂之前,神速溜走了。

第二日清晨,薛延被闹钟吵醒,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赤着上身就进了卫生间。
洗了个澡,不下心把几个瓶瓶罐罐给碰到地上,薛延这才清醒过来。看看表,已经7点40分了。
并不大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薛延松口气的同时又有点莫名其妙的不舒服。难道是因为那孩子的一番纠缠,自己就不习惯一个人过日子了?真是好笑。
这天是周日,不用上班。
薛延拿了画具,打算去公园写生。刚要出门,电话突然响了。
薛延低头一看,竟然是新疆的号码。
“喂,你好。”
“薛延!是我!”
薛延把立马把手机拿远了些,电话那边不知道怎么乱哄哄的,所以那个人只好喊着说话。
“郭皓?你真的去新疆了?!”
“啊你说什么?大声点,这边风太大!”
“没什么!你在哪儿呢?”= =薛延也喊着说道。
“我在新疆伊犁!现在正在看日出!很美!”郭皓说完,很开心地大声笑起来。
笑声配着风的呜咽有一种奇妙的协调。
薛延听着话筒传来的声音,一边努力想象那边的情景,唇角不禁上扬。那家伙,实在很有天分,更为难得的是他又肯吃苦……将来一定能有所成就吧。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听听这边日出的声音!”郭皓的声音难得温柔起来。
没有煞风景到去问“日出怎么会有声音”,薛延无声地微笑着。
郭皓匆匆又和他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真是努力地家伙,薛延看看手中的画具,暗下决心自己也要继续加油。
到公园的湖边找了个视角不错的位置,薛延安心地坐下开始画画。
薛延记得曾从书上看到过国画中关于江、河、湖、海画法的注意事项——湖水给人的感觉是轻盈平静,弥漫广远,水波浩渺,画法上最宜用网纹和鱼鳞纹来表现,用中侧锋笔勾写,讲究流畅连贯,轻松自如。表现湖水一般水面较大,因此要处理好大面积的水纹效果,连续勾写时注意水纹的大小要统一,水纹的变化要自然生动,最忌死板生硬。
一边琢磨,一边画着,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日的光阴。等薛延回过神来,才发现身边站了好几个人。人们见他画完了,竟然鼓起掌来。
一个30岁出头模样的妇女对他微笑了下,开口问道:“小伙子,你的画很不错啊。是做美术这行的?”
“是啊。”薛延也笑着说道。
“看你这么年轻,还是学生吧?”
薛延一边收拾着画具,说道:“嗯,还在美院念书呢。”
“我家那孩子一直嚷嚷着学画画,我开始还不同意。不过今天看你画倒也不错,最起码也算是个爱好吧。”那位妇女像是自言自语似的。
旁边有个小伙子插嘴道:“哎呀,大姐,小孩子想学点东西多不容易,你就让他学呗!我爸当初就非不让我学特长,说那个不务正业,害得我到现在都特遗憾。”
“是吗?”一个老大爷问道,想起家里说想学笛子的宝贝孙女。
“可不是!”小伙子撇撇嘴,说道,“虽然现在我混得也算不错,挣的钱不少,不过想起当初来还是觉得遗憾。倒也不是我瞎磨叽,毕竟人就这么一辈子,再没有重来一遍的机会了。”
旁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孩子的特长和兴趣,薛延的思绪却停留在那句“再没有重来一遍的机会了”上。自己算是个例外吧……如果没有阴错阳差地到这个叫薛延的孩子身上,就那么离开这个世界了呢?自己的那些遗憾是不是也就永远遗憾了?
又想起临死时的感觉。薛延淡淡地笑了,其实当死亡真正来临时,心里只剩下了一片空白。没有眷恋不舍,没有恐惧,只是有点疲惫,又有点迷惑——“原来这就要死了。”

从公园回到自己租的小屋里,薛延好笑地看了看手里多出的两张纸条。挣钱果然是很容易的事,只要确实有本事。几个家长当场就想请了自己去做家教,还说价格好商量。

……小新?
空气中氤氲着湿润的空气,好像降了雾似的朦胧。远处有个穿白色衬衣的男人坐在画架前……齐扬怔怔地看着他。
柯新正在画画,注意力都在画布上,仿佛根本没注意到这边傻站着的男人。
齐扬回过神来,抬脚想走过去,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不管怎么努力,终究没办法靠近那个人一点。
只能看着那人的身影越来越远。
“小新……”
蓦地睁开眼,看见的却是落了满室的阳光。
……是这段日子想烂七八糟的事想太多了么,亦或许,自己对那个孩子的亲近让小新不高兴了?小新离开了,这是事实。自己怎么还能奢望有重新来过的机会。齐扬闭着眼睛,唇边渐渐有了苦涩的痕迹。

时间匆匆过去,一个月倏忽已逝。
距离开学只剩两周的时间时,薛延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齐扬靠在椅背上,眼睛看着立在桌前的薛延,“离合同上写的聘期结束还有10天吧?”
“所以想请假。”
齐扬淡淡笑开,“Well,如果你坚持用‘请假’这个词的话,我可否请问有什么理由能让你请7天的假?”
薛延顿顿,只说了两个字——“私事。”
齐扬诧异地看他一眼,却没再阻止,许久才开口说道:“……如果你真的考虑好了,去人事部交辞呈。工资照算,就当合同提前到期。”
薛延怔怔看向齐扬平淡的神色,仿佛自己辞职对他是件再小不过的琐事。心里,突然不舒服起来。
嘴唇抿了抿,终究只是说了句“我知道了。”就走了出去。
齐扬目送他出去,等门被关上才黯淡了眼神。毕竟这个孩子和那人真的很像,可是像又如何,自己已经对不起小新,不能再耽误别人。当初让他来做所谓的总裁助理,也不过是一时的冲动罢了。
薛延递交了辞呈。有人在诧异的同时还热心地问要不要给他开一个实习证明。薛延婉言谢绝了,一边简单收拾了自己放在公司的东西。
Linda也疑惑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却没问什么私人问题,让薛延松了口气。
“希望以后能再见。”把薛延送出门时,Linda如是说,很真诚。
“再见。”薛延笑笑,这是从总裁的办公室出来以后的第一个真心的微笑。

两天后,薛延踏上了“返乡”的路。此返乡非彼返乡,这次的目的地是薛延过去的老家,也就是柯新的老家。





14

14、第14章 。。。 
 
 
作者有话要说:O(∩_∩)O~
 
近乡情怯。唐·宋之问《汉江》诗:“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薛延从小镇的火车站走出来,心中翻滚不断。在车站外边的座椅上坐下不动,大概有四十分钟了。
眼前的一切已经不算熟悉。七岁那年他跟父母离开了这里,长大后总共也就回来过两三次。到现在,能记住地址也算不错了。
……是不是不该回来?薛延用手揉了揉眉心,苦笑起来。世上最容易伤到自己的其实不是别人,而是最亲近的人。那时候父亲拿着刀让自己滚的情景,一直藏在心里。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即使已经可以用“物是人非”来形容这世间……还是胆怯。
过往的行人,有不少在偷偷打量着坐在路旁的清秀男孩。有个卖饮料的大婶看了他半天,招呼他:“小子,你有啥难心事啊?跟婶子说说呗?”
薛延诧异地抬起头,这个地方的民情果然和大城市不同。若是搁在那些大城市,怕是晕在路边都不会有人上前看看,帮你拨了120或者110算对得起你。
“啊,我没事儿。”薛延有点尴尬地站起来。
“没事儿你能在这儿干坐半天?咋的不回家?”
“……”
那大婶瞅瞅他,犹豫着说道:“你不会是和家里闹别扭了吧?”
“啊?……算是吧。”薛延无奈地笑了笑。
“嗨!家里能有什么隔夜仇!赶紧回去吧!”
“嗯。”薛延跟大婶道了谢,提着买好的东西满悠悠地往汽车站走。
坐上那辆有些寒碜的公交车,薛延想——就说自己是柯新的学生,父母横竖总不能把自己赶出门吧!
从车窗往外看,远远的就是自己家住过的那栋单元楼。薛延看着看着,就觉得眼睛有些湿了。

小区的地面有些脏,守门的大爷在屋里打麻将,并不怎么管进出的人。围墙上贴着各式各样的广告,感觉热闹得很。
上了五楼,薛延站到自己家门前,不敢敲门。防盗门还是当初记忆中的那个,仿佛这么多年的光阴只是眨眼间的事。门的上半部分是纱窗,依稀记得小时候自己很喜欢抠那个纱,曾经抠出过一个大洞。父亲却没有骂自己,反而笑着摸摸他的头,说我们家小新连喜好都和人不同,将来肯定有出息……
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敲门,里面的木门却开了。

郑爱琴打算出门去买些菜,打开木门,就看见一个清秀少年正站在铁门外,眼神落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少年见她看他,莫名地就突然红了眼眶。
“啊……,那个,我是柯老师生前的学生。”……接下来准备好的说法,却实在记不起了。薛延有些懊恼地握紧了手里的礼物。
“是小新的学生?”郑爱琴愣了愣,然后像是很高兴,马上开了门把薛延迎进去。“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噢,我来看看,顺便送些东西给你们。”薛延心里仔细地寻找说辞。
“送东西?”郑爱琴让他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去找了杯子倒水,动作已经有些不利索。
“阿姨不用准备水了,我不渴……”薛延有些局促地站起来。
“咳,我都能当你奶奶了,怎么叫阿姨?”郑爱琴笑了笑,银白的头发静静地反射日光,刺得薛延心里一阵阵的疼。
“……要叫阿姨,您还不老。”
郑爱琴诧异地看了眼沙发上莫名坚持的少年,好笑地说,“好,阿姨就阿姨,这么把老骨头也装年轻一回。”
“阿姨,您看,这是我给您买的围巾。”薛延翻腾起那大包小包的礼物,拿出一个方盒子。
盒子里面静静地安放着一块淡紫色的方巾,很美。薛延记得,妈妈最喜欢淡紫色。不过当初自己送她的那条已经被父亲从窗户扔下了楼。
郑爱琴微笑着接过来,拿到怀里低头看那丝巾。几滴泪,就分明地落到那盒子上。
抬头看看薛延,郑爱琴一边忙着把眼泪抹去,一边笑:“你看我,真是……”
薛延也笑,转移话题似的,问道:“伯伯呢?”
“哦,他呀去上课了。一会儿就回来。”郑爱琴又看看那丝巾,真心说道:“原来小新竟有你这么好的学生。”
“嗯,柯老师对我的帮助是挺大的。”薛延抓抓后脑勺,道。
“哎,那也不用买这么多东西呀。多沉啊,你有这份心来看看就很好了。”
“没事儿,也不算沉。”薛延拿出几个S城特产的黄幼果,“您尝尝这个,我们那边的特产。”
……
薛延帮着郑爱琴去菜市场买菜。路上郑爱琴一个劲儿问他爱吃什么,薛延笑着说他不挑嘴,心里愈发难过起来。他想说些父母爱吃的菜,却竟然说不出几样。其实过去自己曾经问过父母很多次,每次都被“有什么好挑的”、“都好吃”之类的搪塞过去。他们或许是真的说不出爱吃什么,可为人子的自己都不知道留心些——母亲说过“麻酱面配上黄瓜丝特好吃”,大约还说过好多这样的话——但自己其实并不真的在意吧,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真的是什么都爱吃。
路过家卖包子的小店,郑爱琴停下来。
“这儿的鲜肉包子可好吃了。你爱吃包子吗?要不给你买几个尝尝?”她的眼睛笑得眯起来,脸上的纹路愈发明显。
薛延看店里还算干净,点点头,“买几个好了,不过中午我还想给您露一手,就买两块钱的得了。”
“成,成。”郑爱琴要去叫伙计,被薛延拦住。就见他笑了笑,自己走了进去。
她小声念叨着“真是个好孩子”,站到路边,看着薛延买了包子走出来。
“阿姨,我看他们这儿的小米粥熬得也挺不错,改天咱们一块儿来吃吧?”
“哎,”郑爱琴先是高兴地答应了,然后又犹豫地问道:“小薛,你是本地人吗?”
“……哦,我不是,不过打算在这儿住几天。”薛延半搀郑爱琴的手臂,一边儿往前走一边说着。
“那,你有地儿住吗?”郑爱琴脚步放慢了些,转头看薛延。
“我去住旅馆。”薛延微笑着,一边琢磨自己晚上去哪儿落脚。
“住旅馆?要不你干脆住我们家得了,反正有俩屋,够住。”郑爱琴顿了顿,补充了句“我们一个老太婆一个老头子,你别嫌弃就行。”
“阿姨,您说哪儿的话,我怎么会嫌弃什么!”薛延有些急,声音不禁有些大。
于是那句“阿姨”的称呼让很多扫过来的目光变得诧异起来。
郑爱琴察觉到这点,也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小薛啊,你还是别管我叫‘阿姨’,怪别扭的。”
薛延愣了愣,随即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终究没说。
“好孩子,实在不愿意叫奶奶,叫老师也行。”
薛延点点头,不再说这个话题。“我住您家太打扰了。”
“不会,我们家老爷子也好说话,你不觉得不自在就住我们那儿吧。”
“哎,等伯父回来再说吧。”
“嗯,成。”
买了很多菜,薛延非要他自己拎着,郑爱琴只好让他拎。
回了家,俩人就开始在厨房忙活。
“小薛,你看你这好不容易来一趟,光让你干活了。”
“没关系,阿姨,我非常乐意被您支使。”薛延嘴上笑着,一边麻利儿地把豆腐切好。
等饭菜做出来被端上桌子了,柯正民刚好到家。
“嘿,你看这老头子真会卡饭点儿。”郑爱琴笑了句。
而当听薛延说他是柯新的学生时,柯正民明显有些愣神。
“噢,你是小新的学生啊。”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柯正民笑起来,“欢迎你来啊!”
三个人入座吃饭。
“哎,你腌的那个咸菜呢?”柯正民吃了口饭,突然问。
“你咋又要吃咸菜,这么多菜摆着不吃……”念叨着,郑爱琴还是去厨房弄了咸菜。
薛延扒拉饭的速度一下子慢下来,他掩饰似的去喝水,却被呛住了咳嗽个不停。
“怎么了这是,慢点儿吃啊。”郑爱琴端着咸菜碗走回来,见薛延咳嗽不断,忙拍拍他的后背。
这一拍,薛延忍了又忍才没有红掉眼眶。他想起很多年前,自己一家子就这样围在饭桌边,父亲也是嚷着要吃母亲腌的咸菜。别人都是觉得馒头配咸菜好吃,父亲却非要咸菜就米饭吃。而且不吃买来的咸菜,只吃母亲自己腌的。
“小子,小新都教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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