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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隔壁那个大叔 作者:隔壁大叔-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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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焚头也不回,砰地一声甩上门。他一口气从书房走到自己房间中间连个大喘气都没有,打开卧室的门快速走进去然后大力的再次把门关上,整个人无力的靠在门上,身体慢慢的软了,滑坐在地上。
感觉跟做梦一样,整个人都发飘。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乱,慢慢捋。肯定有纰漏,请不要太较真儿,本来就是为了娱乐。
、水帘洞
傅别年每天按时去公司报道,没任务,也见不到顾焚,每天只能干等着,打电话给顾焚要么是无法接通要么是关机,这种状态持续了几天傅别年才回过味儿,问助理顾焚的去向忙什么,助理一副官腔,我们总经理日理万机忙的可多了。
总经理是不是出差了。
没啊,过几天不好说。
那怎么不来公司啊。
天天待在公司能有个什么发展劲儿。
那电话怎么打不通啊。
打不通?是你手机信号不好吧。
那好歹给我个活干啊。
那那,那你去把车洗了吧。
这绝对是有事,把他手机呼入限制了,不然不能这样啊。这种只拿薪水不做事的工作傅别年做的无比不踏实。于是就想法子跟着助理,顾焚就算是躲着他不来公司但工作不能不做啊,工作不能没有助理吧。连续跟了一个星期,连个屁都没跟出来,人家正常上下班,超市酒吧逛街消费,玩的可欢了。
傅别年郁闷死了,白他妈浪费一个星期时间。
给陆强打电话解闷儿,发现那货忙的脚不沾地,一问才知道是正上班呢,傅别年冲着电话吼:“你在哪儿呢?怎么这么吵?”
“在火车站呢!”陆强也冲着他吼。
“啊?火车站,你丫要去哪儿啊?”
“没去哪儿,接新生呢!”
“什么??”
陆强又扯着嗓子嚎了一句:“不跟你扯了,来人了,回头打给你!”说完便匆匆挂了电话。
傅别年对着电话更郁闷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丫都毕业了还接什么新生啊?难道,这傻货当老师了?那不能啊,他这种水货都能当老师的话这祖国的花朵得被他糟蹋成什么样儿?
可是不当老师迎什么新生啊?开出租车也是有这种可能的,嗯,对!不禁又想,还以为什么好工作呢,就这硬给丫逼回去了,他老爹太不地道了。
顾焚没把佛珠给他,但他还是跟萧青山见了一面。
“听说你最近生意不太顺利?”
“嗯,是遇到了点麻烦,不过没大碍。”
萧青山也没有跟云笙碰一面的打算,所以话题少了很多,聊了下傅别年的工作,知道他在顾焚身边做事也没说什么,大概是什么事都看透了,没必要讲。接下来就是一阵压抑的沉默。俩人都没话说,傅别年捻灭烟告辞:“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萧青山拿着车钥匙赶上他:“如果……我真的出什么事的话,海洋……你多照顾着点儿他,他从小到大没经历过什么事儿,什么也不懂……我再怎么不对,他毕竟也是你亲弟弟!”
傅别年心里一紧,垂眼看着地,然后点点头:“知道了,我自己回去,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说一声。”
“嗯!”萧青山拍了拍他的肩:“你都长成大老爷们了,我也老了!”
入秋了,天气要转凉,大雨一场接着一场,还刮气了台风。他租的这小屋子便宜的各种弊端就慢慢的显现出来了。
台风一刮楼顶跟放炮似得哗哗啦啦乱响,完全没有任何隔音,根本睡不成觉。傅别年找个梯子爬到楼顶看了看,也不知道房顶上怎么堆了那么多的破铜烂铁,看样子是为了压顶上的玻璃板用的,大风一吹这些破烂就欢快的唱起了协奏曲。
他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总算是不乱响了,好嘛,连续几天的大雨又他妈的积水了,从顶上的玻璃层漏到最底层的PVC板上。积了一层水,把板子压弯了,漏雨漏的跟丢豆儿似得。打电话给房东房东说你自己找人修,一切费用报销。
报你大爷。
外面风雨大作也没办法整修,只能任由它漏,整个卧室就剩下床上一小块完整战地了,其他各屋漏雨程度各有不同,睡哪儿都一样。傅别年干脆就不管了,爱他妈怎么漏就怎么漏,把宝贝的东西都盖起来,年爷撑了把伞躺到床上照睡不误,有本事就把爷漂出去。
手机呼入限制短信总是能接的,傅别年想着多大的事儿半个月还能解决不好?于是发了这半个月以来的第一条短信:“房子漏雨了,我这成水帘洞了!”
顾焚这半个月也不好过,老爷子正在气头上,他虽然没服软儿但是行动没敢怠慢,真怕老爷子不吃他那套三下五除二把傅别年搓扁捏圆了。于是把之前老头儿跟进了好久最后黄掉的一个开发案死活愣是给办成了,算是勉强哄了老头儿开心。
没辞傅别年是怕他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老头儿有什么动作他看不到,放心不下。他也不是一个思想陈旧的人,不管上一辈发生了什么那都是他们的事情,他当时那么想也是一时间无法接受,现在平静下来知道这样对傅别年不对。他一愣头青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就算是再晾俩月结果还是一样的。
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憋了一肚子火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只能全放工作上,助理隔三差五的给他汇报情况,了解到傅别年没事萧青山也没什么事,知道老头儿还算没老糊涂,听进了他的话。
老爷子已经付诸了行动,也是他兑现承诺的时候。
哎,结婚,结吧!
这半个月来他想了很多,现在已经能用平常心来面对这些事儿了。
当你敞开怀抱迎接一个人来到你生命的同时,也应该做好送他离开的准备。
收到傅别年短信的时候顾焚刚从公司出来正要回酒店,都晚上十点半了,为了避开他把工作时间都延迟了。精神紧绷了这么长时间,看着屏幕上短短的一句话,柔软了不少。开着雨刷在车里坐了一会儿,调头。
顾焚有傅别年屋里的备用钥匙,都十一点了,他也敢没大动静,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入眼就是一色儿的水帘洞,客厅地上摆了俩盆在地上接水。
墙边顶上有些渗水,那个带着他俩身体印记的油漆墙上也贴了一层保鲜膜。
他没脱鞋,轻轻的推开了傅别年的卧室门。
愣了,傅别年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被子上还打了一把伞。漏下来的雨水滴滴答答的落在伞上,炸开,在落到床边上儿。
作者有话要说:
、等
轻轻打开灯,傅别年英俊的面容映入眼帘。环境这么恶劣,他睡的特不踏实,眉头一直紧紧的皱着。
顾焚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软成棉花糖了,去他妈的承诺去他妈的责任去他妈的道义,他统统全部都不想要不想管了,就想把眼前的男孩儿抱在怀里疼着呵护着。
他是习惯了这种生活所以完全不觉得委屈么?
大概是灯光太亮,傅别年下意识的侧了侧脸。顾焚走到床边站定,弯下腰轻轻摸了摸他的脑门想看看他有没有发烧。手刚摸到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到温度傅别年猛的睁开眼条件反射抓着他的手就要甩出去。
还好顾焚反应快,手腕用力把他压了回去。傅别年捏着他的手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差点把伞掀下去,惺忪着双眼盯着他的脸足足反应了一分钟,顾焚也一动不动的与他对视。
傅别年突然拿着他的手送到唇边张大嘴狠狠的咬了一口,顾焚吃痛闷哼一声甩手给他背上一巴掌,大怒:“白必进!你狗上身了?”
“大叔!”傅别年这才如梦初醒爬起来拉过他的手在牙印儿上揉了揉,又放到嘴边儿呼呼气亲了亲,才笑嘻嘻问:“疼么?”
“我咬你一个试试!”顾焚把手拽回来没好气的坐到床边上,伸手去捏他的下巴:“怎么动不动就咬人,来我看看你犬齿长多长!”
“我就是想看看是不是做梦!”傅别年没反抗乖乖的任他捏,眨巴着眼睛看他。
顾焚被他黑白分明的双眸盯的很不是味儿,大手按着他的脸把他的头推开:“那怎么不咬你自己啊!”
傅别年把被子往旁边踢了踢慢慢的向他靠拢:“我的手前两天被铁皮割破了,做不做梦都疼!”
“……”顾焚被说的没话接,挺着背双手按着床沿儿发愣。傅别年双臂撑着床在他后颈上亲了亲,然后靠过来胸膛贴着他的后背轻轻的搂住了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头闭着眼睛不说话。
静默着,过了好久。
傅别年左手慢慢的往上摸,在顾焚胸肌上胡乱揉了两下,右手捏着他的下巴扳过他的脸与自己面对面,两人额头对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呼吸缠绕在一起,傅别年微微侧首,闭着眼睛轻轻的吻上了他的嘴巴。
顾焚背挺的直直的,双手依旧放在床边儿,一动不动的承受着他的吻,双唇连动都没动,没有丝毫要回应的意思。
沉默的气息萦绕着整间屋子,傅别年与他双唇印在一起,只是轻轻的吮了吮,并没有过多的动作,仅几秒钟就松开了。盘膝坐在他身后,扣着他的双肩把他揽向自己的怀里,顾焚轻微的挣了一下,慢慢的放松下来靠在他身上。
“你最近忙什么?为什么躲着我?”傅别年拉着他的手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能告诉我么?”
“……”顾焚抽出手坐正,不知道怎么回答。
“还是和我有关所以不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是个小孩儿没本事帮你不能和你一起承担?”傅别年扳着他的肩膀急切道:“不管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和你一起……”
顾焚心里压抑,一听他提起这些就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由冷冷的打断他:“不告诉你你就不要问!”
听他这么说傅别年也有些生气了,他这人心里藏不住事儿,向来有什么说什么。有什么事说出来一起面对一起解决不就行了么!有问题大家一起商量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吃了这么多天的闭门羹心里憋屈的不行,压着火问:“到底怎么了?”
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现在好不容易见一面还要吵架,顾焚心里面各种情绪都翻滚在一起,说不出的难受,他太想留住这不多的宁静和亲昵了,不由的放柔声线:“不问了,成么?”
傅别年捞过枕头泄气般扔了出去,沉声道:“成!”
沉默再次攻城略地,俩人对坐了一会儿,傅别年想起什么似的啊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跳到地上。
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笔记本跑到他面前摊开放到他手上,乐呵呵的说:“这是我半个月来闲着无聊的时候精心策划的爱心早餐,都是根据你的喜好一点一点琢磨出来的,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我没写上或者是我写了你不喜欢的,调整一下,定下来以后我每天给你做……哎呀我怎么这么完美啊,十全十美好男人……长年累月不吃早餐身体受不了,而且还死的早……”
顾焚听他絮絮叨叨的在耳边啰嗦着,轻轻的往下翻,也没什么含金量,有中式有英式,还有些乱七八糟年爷自创式,反正五花八门的,都是些中吃不中看的东西。
顾焚心头一热,捏着笔记本抬头看他,动了动喉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长这么大,从来什么都不缺,但是工作了这么长时间谁也没有在意过他吃不吃早餐,早餐爱吃什么,可这么一傻小子却把芝麻大这么一小事儿放心上了,顾焚按了按自己的眼窝,然后伸手在他头顶上揉了揉。
“你晚上吃饭了么?要不要煮点面吃?”傅别年开心的拉着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
没什么胃口,摇摇头:“不饿!”
他越是这样顾焚越是觉得难受,舍不得!
“明天上班不能再让我没事儿做了吧,我都白拿了半个月薪水了!”
“罗湖那边儿案子有点问题,我明天上午要去深圳出差,让你再悠闲几天,以后有的你忙!”顾焚把爱心早餐小菜谱拿上起身往客厅走:“走吧美猴王,跟我去酒店住一晚,等过两天晴了找人好好修修你的水帘洞。”
傅别年往天花板上瞅了瞅,得,这会儿滴的更有节奏了!于是也不客气,起来把床上的被子卷到一起拿上钥匙跟着顾焚往门口走。
进了电梯傅别年突然想起来自己那貌美娘亲,想把这个快乐消息和他分享:“我妈回来找我了!”
顾焚捏着笔记本的手不由一紧,看着数字一层层的往下跳,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原来我妈是个画家!之前我们学校主教楼一楼大厅挂的那个巨幅向日葵就是高仿她的原作……”傅别年打住没再接着往下说,他感觉到顾焚没有像他一样因此开心。
叮的一声电梯开了,顾焚心不在焉的往单元楼外走,傅别年撑着伞跟在他身后,试探性的说道:“她让我跟她一起去爱尔兰!”
“那就去吧,挺好的!”你走吧,走了也好让我下定决心,顾焚走到伞外按下遥控打开车门。
傅别年沉下脸,声音不悦:“我拒绝了!”
顾焚面无表情的把笔记本扔到车上,扶着车门看他:“为什么拒绝?国外发展机会多些!”
他觉得顾焚今天特别神经质,刚才明明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又这样,压抑了这么久的郁闷噌的一下子全部顶到心口,就像是要喷涌而出的岩浆,傅别年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抬腿一蹬关上车门,嘭的一声引的周遭的车报警器响成一片,他压着嗓子怒吼:“你问我为什么拒绝!老子为什么拒绝你他妈难道不知道!”
他一发火顾焚也恼了,他自己也委屈着呢他找谁去,火噌噌的往上冒,压都压不住,伸手去开车门张嘴也是吼的:“别跟我说!我他妈不想知道!”
其实话一出口傅别年就后悔了,他就是着急,觉得顾焚有事瞒着他自己一个着急上火心疼的慌,自己都想死他了,一点儿都不想跟他吵架,于是上前一步想去拉他的手抱抱他亲亲他。
谁知道顾焚气坏了,避开他的胳膊转身抬腿一脚就踹到了他肚子上。傅别年没有任何防备,被他一脚踹的倒退了好几步,差点儿摔一大跟头,刚弱下去的小火苗噌的一下窜出三丈高,也火透了!
把伞一扔跨步过去撑住车门,长臂一伸揪着顾焚的衣领把人从车里拽出来:“你抽风!今天给老子把话说清楚了!”
“松开!”顾焚握着他的手腕用力一拧把他的手背到身后:“我跟你没话说!”
“你没话我有话!”傅别年身子一矮旋身一转手臂圈住顾焚的脖子:“老子今天就明明白白的跟你说清楚,老子喜欢你你在哪里老子就在哪里!”
雨还在下,俩人不管不顾的在雨里厮打起来。
顾焚一手按着傅别年勒着他脖子的手臂一手抓住他的裤腰,猛的弯腰手臂用力一提把他从身后甩到身前摔倒地上,又迅速的矮身用膝盖压住他的胸口双手抓着他的衣领怒目而视:“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你是喜欢上我还是喜欢被我上?”
傅别年回答:“只要是你,我无所谓!”
顾焚拽着他的衣领把他从水里拉起来甩到车门上,逼身过去用手肘按着他的脖子:“你喜欢我你就是同性恋你知道么?你难道不怕被人指指点点被人戳脊梁骨么?”
傅别年紧紧的搂着他的腰不让他动,怕一松手顾焚又把他扔出去摔地上。顾焚那一脚力气很大,现在肚子疼的厉害,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喘着气回答:“我不怕我不在乎顾焚我不在乎!”
“我不喜欢你呢?”雨水流进嘴里,顾焚闭着眼不看傅别年的脸。
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傅别年愣了好一会儿,搂着他腰反身把他压到车上,凑到他的心口在他被雨水打湿的衣襟上吻了吻,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的双眼:“我等!”
良久。
“我要结婚了,下个月!”顾焚轻声说完,伸手推开他。
他这一下并没用力,傅别年却退了好多步,蹙着眉心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顾焚狠心打开车门坐进去,发动引擎往小区门口开。
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无外乎两情相悦,有个人陪在你身边知冷知热的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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