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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影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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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伤的你?!”小七声音不由自主地发颤,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让他脑子一片轰鸣的是愤怒还是紧张,抑或是其他什么情绪。

“是谁伤的你!!”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声音到底有多高,以至于卿五都觉得耳朵有些发疼,而且他又问了一遍。

卿五没有回答。莫小七感到身上一重,卿五的身体已经整个靠了过来,浑然失去了知觉。

他竟然昏了过去。

无比的慌乱涌上小七的心头,那种心情他只有在曹师傅去世的时候才有过,黑暗无比的网缠住了他的心,他浑浑噩噩,紧紧地咬住嘴唇,终于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天色太暗,分不清卿五伤的究竟怎样。莫小七便小心地背起他,迅速奔出议事大厅。

他一辈子从来没有跑的这么急过。

赵大宝被他从被窝里生生地揪了出来,连鞋子和衣服都没穿好,就整个被脸色铁青的莫小七拖到了疏风阁,在那之前,小七已经把五公子放到了床上并检查了一下伤势——是鞭伤,身为影卫,他懂得不少医理知识。
那些伤痕刺得他眼痛,可是他还是能分辨出来,这些是皮肉伤,没伤到筋骨要害,卿五昏迷大抵是因为剧痛。

本来他也可以帮卿五上药,可是他还是揪来了赵大宝。

赵大宝是神医,不叫赵大宝来看,他不放心。

其实赵大宝的那些医术,还比不上小七。看到卿五的样子,赵大宝也吓呆了。

“你快给他看看!”莫小七抓住赵大宝的衣襟往床前扯。

赵大宝苦着脸地看了看趴在床上的卿五,道:“皮肉伤,用卿家自配的伤药生肌散即可,那边柜子里有干净的白布,你再去烧些热水来。”

小七一声不吭,闷头出屋烧水。

待他走了,卿五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
“我就知道你装昏迷……”赵大宝惊喜道。

“我不想和小七那小孩罗嗦。”卿五低声道,“这件事,不许你出去乱说。”
“我像是会乱说的人么?”赵大宝看着他背上的伤,蹙眉道:“你挨了几棍?”

“我受的是鞭刑。”

“…… ……你继续睡吧。”赵大宝摆弄自己的药箱,无奈药箱里都是些布头和针线。
“我柜子里第三行有药,你去取来。”卿五道,“要我教你怎么包扎和上药么?”

“这个我会。”赵大宝颇有些郁闷。

热水送上来,赵大宝在小七的帮忙下七手八脚,终于洗了伤口,上了药,包扎好。卿五趴伏在床上,身上盖了丝被。赵大宝这才松了口气,打了哈欠道:“后天再换药,期间不要沾水,不要乱动。多吃点好的补补,没什么问题,卿家堡的伤药一两黄金一钱,保管不留下疤痕。好了好了,去睡觉吧。我先走了。”

莫小七不动,反而端了凳子坐在旁边守着。

“你怎么不去睡觉?”赵大宝问。

“我想,你多问什么。”莫小七瞪了他一眼,赵大宝只好悻悻地离开。





于是那一夜,小七真的连个哈欠都没打,一刻也没放松地守在那里,手里的湿巾总是热的,不断给卿五轻轻擦擦痛得冒出冷汗的额头。

他哪里知道,屋内被他搬来了两个火盆,一个烧着热水,一个靠近床边取暖,被窝里被他放了两个包了丝缎布包的暖手壶保暖,身下被他垫了三床软被,身上除了一床丝被还被披盖了狐裘披风,卿五那明明是热的。

偏偏还在装昏迷,只能死撑。





、第 19 章 主人苦,影卫悲

卿五背后垫了个软垫,便能靠着床坐起来。自从他醒来之后,莫小七就追问个不停,问他究竟是什么原因被堡主惩罚。

“我做了假账。”卿五浅浅地噙了一口小七用勺子送过来的燕窝粥,轻描淡写地编了个理由。

莫小七这小孩,竟然那么自然地就连饭都送到他嘴边喂着他吃,卿五嘴角微微扬着,心想:真像喂熟了的小狗,拽拽的,可是却和你亲近。

于是唇边的笑意越发明显。

小七感到奇怪——挨了打怎么还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

“哼!我就知道,干亏心事就没好结果!主人,你已经赚了那么多钱了,以后就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吧!”小七道。

“有些事你不懂。”卿五道。

“你懂!最后还不是吃了鞭子……”小七嘟囔。

卿五笑笑没说什么。

在小七的服侍下吃完了粥,小七便把他平日喜欢看的书拿来给他,道:“这几天不要乱动,吃喝拉撒什么的都有属下顾着您,要什么叫一声就好。我就在外厅。”

“好。”卿五答应了一声,便侧身躺下,随手翻书。

莫小七神色古怪地退了出来。他不知道卿五平日都在琢磨什么,昨晚,他把卿五十万火急地背回来,当时便帮他铺床、疗伤,也没有仔细考虑什么,现在想想,卿五的被子下掉出来的那本什么《怎样驾驭影卫》,确实可疑无比。

卿五这时候还没回过神来,不如翻翻看,卿五到底想怎么驾驭自己。
哼唧,连卿五都要翻看书籍来驾驭自己,可见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哼哼——小七没来由自傲起来。

于是趁着卿五养伤的空隙,小七在外厅的卧榻上悄悄翻开了那本《怎样驾驭影卫》。

于是他的脸色很快就垮了。

卿五…… …… 

你果真欠揍!!!!!

小七的脸涨成猪肝色。

卿五忍着背上的抽痛,伸手在被子底下摸来摸去。

他的书呢?

那本《驾驭影卫》被弄到哪里去了?

该不会昨晚小七铺床的时候…… ……

卿五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好起来。

“主人,你可在找这本东西?”小七故意把东西两个字的声音说得很重。他不知道何时突然出现在床边,卿五着实一惊。

莫小七的轻功真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那本《如何驾驭影卫》被递到卿五的面前,卿五抬起头,看见小七一脸铁青。

“小七,这本书是别人送过来的,我只是随手翻翻。”卿五辩解。

真要命,他竟然要跟自己的影卫解释。

“主人爱看什么书,和小七有什么关系呢?”莫小七故意道,实则目光狠狠地瞪着。

卿五伸出一只手去接那本书,因为这个动作扯动了伤口,使得他“唔”地深吸了一口气,眉峰紧蹙,顿时扎了小七的心。

好吧!伤者为大,要是他敢用那破书里的法子,哼!休怪他小七无情!莫小七心里哼哼唧唧,将书直接送到他的枕边。

卿五的眼睛顿时又染上了些许盈盈笑意,虽然他嘴角没笑,但是那狡猾的样子让小七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无奈。明明那本破书就该撕掉!自己竟然手贱又还给了他!!小七突然醒悟,恼得在心底哇哇大叫起来。

于是就搬了张椅子坐过来,托着腮看着卿五生闷气。卿五道:“小七,你不困么?去歇着吧。”

“守护主人是我的职责。”小七睁大眼睛看着他,就要看着他怎么研究那本龌龊的书。

卿五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小七,我的轮椅你搬过来了么?”
“在外厅,昨晚就给你寻回来了。小七为主人跑了半夜,主人还要研究怎么驾驭小七么?”莫小七道。

“唉,小七你个别扭的小孩,这本书是别人送过来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是那般内容。”卿五道,“你可见过我舍得打过你一下?”

“哼。”小七撅嘴,把脸别到一边。卿五道:“你若是不喜欢,那我就烧掉这本书好了。”

“主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小七管不着。”小七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渐渐舒服了——看他家主人急于解释的样子,哼哼,果然自己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卿五三言两语就把这个别扭小孩给安抚了,笑意不动声色地浮上嘴角,他摸出那本书,丢到火盆里,便靠着软枕闭眼小憩。

小七见他虽是和自己说笑,却是一脸倦容,知道他带着伤辛苦,便也不再说话扰他,过了一会儿,看卿五真的睡得熟了,他才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捻起毯子给卿五盖上。

卿家堡的规矩未免太苛责,不过是做了几本假账就把人打成这样!把卿五多收的钱没收了不就好了么!卿五啊卿五,你少赚两个钱会死么?小七默默地腹诽,随即他想到若是卿五不去做假账,一个月就那几十两银子,还要打点下人,着实太过清贫——卿家堡主真不是好东西!——小七终于得出结论。

小七就那样默默地守着睡着的卿五,就像守着主人过冬的猫儿一样。好像坐在主人的跟前,就会安心似的。疏风阁一片宁静,只有火盆里噼啪作响的声音。卿五的睡颜十分安详恬淡,不知道做的什么梦。

主人挨打,自己却没能在旁边替他受过……一丝歉疚掠过小七的心头。

院落里的脚步声虽然离得还远,小七却倏然警觉。他立刻站起来,悄然靠到窗边,从窗户缝往外看——来的人竟然是卿老大,还带着两个随从。小七皱皱眉,他来做什么?

“主人,大少爷来了。”小七轻轻唤醒卿五。

卿五睁开眼睛,道:“我知道他来找我做什么。小七,你去找赵大宝一起吃午膳吧,我和老大有事情谈。”

哼!什么神秘的事情我不能听么?!一定又是什么阴谋,不让听就不听!信不过我拉倒!小七应了声,不爽地从侧门退了下去。

听见小七走远的声音,卿五才松了口气。这时卿大已经进了屋,很快就走到了卧室。

“大哥,恕我不能起身相迎。”卿五在床上想坐起来些,被卿大制止:“你歇着吧,昨晚着实那顿刑罚不轻。我今天来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来看看你,顺便说说现在堡里的形势。”

卿五道:“父亲现在重用卿四,看似卿四风光无限,实则加给他的几个分堂最近乱子出得不小,想必卿四现在也在头疼这件事,大哥是准备按兵不动冷眼旁观,还是要助他‘一臂之力’呢?”

卿大眼睛里多了几分狠厉,道:“老五你向来心思缜密,看事情总是清清楚楚,说实话,我不介意给他多添一把火。”

卿五道:“父亲多年以来,对于西北分堂的事务有意侧重,甚至不惜破坏平衡,调给西北大量特权,因而导致如今西北方面恃权作乱,争权夺利一片混乱。将这部分的处理大权交给卿四,也许是希望卿四能够加以整顿,殊不知这是个马蜂窝,就算卿四也不敢乱捅。现在西北四堂闹得如火如荼,大哥可先派人先行一步,代为传话,就说堡中已有决策,叫卿四全权执掌西北,剪除乱局,叫他们先行准备。
依照卿四的速度,定然不及大哥暗中训练的追风影卫,我想,这样一来,咱们也不叫使坏,只是替他早做通知罢了。”

卿大笑道:“没错,老四原本就打算趁着父亲刚下命令消息还未扩散,雷厉风行地行动,给西北四堂一个出其不意。这样一来,正好可以打乱他的计划,让西北四堂联合起来,对他提防,让他有力无处使,还可以顺便拉拢西北四堂。老五,我真是庆幸当初你没有站到老四那边。——我今天原本只是为了专程看望你,还为你带来了疗伤圣品‘雪灵凝露’。”

于是他的随从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放在桌子上。

卿五连忙道谢:“多谢大哥关怀。”

卿大道:“你安心养伤,至于你指使影卫私自取出羽月刃一事,我会再向父亲求情,以求此事平息。不过依照我的意见,你最好让你的影卫归还羽月刃,省的日后父亲想起又生恼怒,对你又加惩罚。”

“我在父亲面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刀已认主,就算父亲要杀我的头,我也绝对不会下令影卫归还羽月刃。在卿家堡二十载,我并没有什么要求,我中毒将死,没有求过父亲,我残废无助,也没有求过父亲,如今我只是需要给我的影卫一把趁手的兵器,难道这个唯一要求,身为父亲的他都不能允许么?我只是这个要求,就值得他用鞭刑来对待我么?我还算他的儿子么?”卿五说到这里,竟有几分负气,说到动情处,竟然声音微微发颤。

那份渴望亲情孺慕的失落,叫卿大也不禁无言以对。他只好拍拍卿五肩膀:“五弟,你受苦了。”

而后门窗外,小七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睁得浑圆——他刚才故意去而复返,还隐匿了脚步声音,不料听到最后,竟然得知原来卿五受刑的真相不是什么假账,而是那把羽月刃!他是为了自己才受的刑!
卿五的控诉让他心头痛楚难当,他从来没想过一向淡定如水、温润如玉的卿五心里竟然藏着那么多凄苦,他总是说自己是小孩,卿五自己何尝又不是一个从没得到过关爱的孩子?

“只是想给我的影卫一把趁手的兵器罢了,就值得用鞭刑对待我么?”

那委屈的话语一遍遍在小七的耳朵里轰鸣。

眼泪不知不觉滑落下来,小七浑然不觉,眼前恍然回想起了昨晚接卿五时,他坐在那里的样子。

那时的他,刚刚受了鞭刑,却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那么从容。 

他回来之后,依旧和自己说笑,可是他脸色上的疲惫和痛苦,根本就不仅仅是因为身体上的伤痛!

这一次,小七是真的为卿五心痛到了。心疼到眼泪都止不住,揉也揉不完。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一下。卿五还是稍微不腹黑的好。




、第 20 章 君心似渊

卿大终于走了,小七蹲在角落里,眼睛红红地。

周围恢复了寂静。半晌,卿五长长地叹了口气。刚才说的那番话,本来也只是说给卿大听,让他去转告父亲,借以开脱这次私自拿出羽月刃的罪行,可是说到最后,终究还是动了情。

莫非,我的心底还在渴望从父亲那里得到什么么?他苦笑地想,他心底清楚,自己如今到底变成了什么样的人——一味算计,枉顾亲情。但是方才那番话,不仅仅是说给卿大听,那番话,几句真,几句假?

若无感触,焉能织成语句?

我还在期待什么?这样的卿家,我还能期待什么?卿五不禁扪心自问。

十多年前,母亲去世,可父亲却连母亲的葬礼都没有露面,甚至几乎没有人知道母亲的故去,那时他还小,一个人披麻戴孝,在仆从的帮忙下草草了结了母亲的丧事,自那之后,本就不多见面的父亲便更加和他相隔如同天堑,一年也见不上几面;而卿家堡的兄弟之中,亦只是充斥冷漠的争斗和嫉妒。

对于他来说,父亲,兄弟,亲情,天伦之情,这些竟是如此陌生和遥远。

母亲临死前说过,别人对你好一分,你便要对别人好十分。

卿五始终记得这句话。

母亲去世后,父亲几乎忘记他的存在,养他长大、对他好的人,是那些默默无闻的仆人和曹师傅。母亲去世后第一年,疏风阁里冷冷清清,到了冬天分外寒冷,是扫地的老仆人领着他去自家,经常带着他和自己的家人们热热闹闹地吃火锅;卿家堡的子弟学堂练武场一开始故意刁难,不让他进入,是曹师傅和一干影卫教他识字读书和武艺;收拾祠堂的丫鬟可怜他年幼无依,便将供桌上的水果偷偷藏起,再偷偷塞给他吃…… ……

所以他对曹师傅说,尽自己所能,也会报答这些人和曹师傅。仆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无论换了几批,他都会尽力照应;曹师傅生前嘱托,只有小七这一个徒弟,所以对于小七,他便尽力维护,小七想要的,他都会为小七争取。

可是对于真正与他有血缘关系的父兄,他竟然找不到丝毫理由来感恩——他知道,母亲嫁入卿家,自然以夫为天,为了母亲,他应当恪守孝道,为父亲守住这个卿家,可是父亲的意思,竟然只是任由卿家子弟自相争斗,而自己却闭关不出,任意妄为,父亲的心思从来没有放在卿家堡上。

这样的父亲,还能指望他会给予自己什么?

明明是父亲兄弟,一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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