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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有西厨-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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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里,这大约是第一次他能如此肆无忌惮地看着这人,用不着理会其他任何事。可是一旦天亮,这些隐晦的举止便又得收起。
严君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哪知下一刻,他就被狠狠吓了一跳。
“阿君。”
“……阿易?”心脏都快要打嗓子眼蹦出来,严君开口时声音难免有些哑,他想自己的脸色定然比鬼都白,哪怕明知田易没理由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
然后他听到田易轻轻笑了:“你果然也还没睡着。哎,干脆起来聊会,反正在船上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好。”对此提议严君自是没有意见,干脆地坐起,往后面的木板壁上靠去。那边田易同样坐了起来,两人屁股下床板一起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动,倒叫二人都吃了一惊。然后面面相觑一会,不约而同的笑开。
因而一时间谁也没来得及开口,却听到木板壁上传来轻叩声。田易朝严君比了个嘘的手势,两人依稀听出隔壁在说,“你们也没睡么?”
“没有。”想是那边听到他们的动静才会如此,田易压低嗓门道。这墙壁木板实在有些薄,回答轻易便传了过去。于是又过片刻,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是与他们同路又住在隔壁的两人,俱都是差不多年岁的书生,一胖一瘦。胖些的那个衣服大剌剌敞开着,毫不顾忌形象,一见门开就窜了进来,撩起袍子就往地上一坐。倒是那瘦削些的进来后敲他一把,责备道:“云生,你悠着点!”
“哎呀哎呀,反正也不是外人。”姓黎名叫云生的胖书生眯起眼笑,一看便知是那种自来熟的角色,他仰头打量了会其余三人,“哎,既然长夜漫漫,谁都无心睡眠,不如咱们来玩叶子牌?”
见田易都兴致勃勃,原本想说不会的严君下意识闭嘴不语,只犹豫地看着被云生唤做卢柴棒、其实叫做卢其修的书生,果真掏出一叠叶子牌来。
然后他却听田易道:“阿君,你过来坐我这,我告诉你怎么玩。”
“……嗯。”两人的距离越发的近了好些,叫严君在欢喜之余,又不禁惶恐难安。常常他都会觉得难以理解,这种大约该被归类于“暗恋”的情感,为什么会叫人时而甜蜜、时而酸涩,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有田易教,严君很快就摸清了其中的规则。在他看来,这叶子牌与现代的扑克有几分相似,玩法相当多。经云生提议,大伙决定斗叶子。所谓斗叶子便是每人一垒,放出四十张叶子轮抓八张,剩余八张留做中营。第一回由云生来做主将,也被称为“庄”,其余三人须得与他斗。若主将赢了,则继续坐庄,若输了,就由赢的人来当主将。
四十张叶子大小以钱数决定,大钱胜小钱。大家轮流出叶子,以大小定胜负。也像打扑克时一般,先前牌全扣着不许人见,出叶子时才能亮牌。
严君拿到叶子牌就不由地张大眼端详,因上边细细描绘的仕女,竟是每一张牌都各有不同。
见他瞧得仔细,云生尤其得意,“严兄,你看这些美人图如何?这些呀,可全都是我一笔一笔画出来的!”
“真的?”严君惊讶中更多的是佩服。
“当然是真!”
云生还想说什么,另一边田易瞥了眼严君,不动声色皱了皱眉,丢出张叶子道,“阿君你若不用心玩,当心输得一塌糊涂,可不要想我让你。”
严君立时不服气地冷哼一声,“用不着你让。”
然而,当自认为有现代扑克基础不会老输时,他还真一连输了好几回。抿了抿唇,严君暗下决心这轮定要赢回来,可玩着玩着,眼看着又要输掉。他心想自己运气难得真差到这地步?这时抬眼他就对上了田易的视线,那其中分明别具含义。
待顺着田易的眸光看去,严君才知云生同卢柴棒分明就在互相照应!还没想好该怎么做时,耳边却有股热气猛地扑来。
接着,是田易压至极低的声音撞进耳中。
“我们也这样,放心,不会叫你再输。”
“……”顾不得回答,严君只觉那股热气好似能传染一般,从耳廓到耳根,再到四肢百骸,仿佛都一股脑地烧起来。想问田易干嘛靠这么近,又想着这样问未免太过于斤斤计较了些,再说……他转念间又给田易找了大堆理由:彼此都是男人,说的话也不方便讲开,这样是理所当然……
胡思乱想半晌,直到耳边再一次被如法炮制,传进田易的催促,严君才发现另外二人也都望住自己。脸上热得不行,他强自镇定地出了牌,轻声回答:“好。”
就这样玩了大半夜,最后四人困得都睁不开眼了,方才各自睡下。待到严君醒来时,鼻子一动,就闻到一股饭香,却是田易帮他端了饭来。一问时辰,才知天早已大亮,船都往前开了好大一段距离。
*
这日船离武昌已没有多远,眼看着第二日应是能到,入夜后船便停在前一处码头。同路的云生、卢其修同其他几人见码头四周繁华,便一齐下船游玩,田七给田易打了声招呼,也屁颠屁颠跟着去了。
将特意带着的番茄翻捡一番,看着保存得不错,严君抬头就见田易放下书走出去。他也没有在意,但不多会,却有女子的声音隐隐从外面传来。
他先是一愣,待回神时就发现自己已然跟到外面,眼前是一艘不知何时靠拢过来、灯火格外通明的船。上面的一道蓬子,装点得……严君皱眉,只觉得十分花里胡哨。视线在船上扫了一圈,便看到田易正在船头。
离得越近,他眉心皱得越紧。
田易对面是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应就是云生他们口中所说的船娘,只隔了窄窄一道水面,也不知在说什么,那船娘不时发出几声娇笑。
他当即加快了步子,“阿易。”
“哟!”田易还没说话,对面那船娘已先一步唤出声来,“好俊俏的郎君……”她眼睛直勾勾往严君瞧来,直看得严君立马想起那回在县里的经历,当即大汗淋漓地转身想回去。脚步一滞,却是被田易拉住了,又听船娘对田易道,“……过来耍也要不了多少银钱,还没考虑好么?”
田易朝严君看一眼,“若是你能说服他,我便同意。”
“……喂!”严君立即朝田易瞪去,冷不防那名船娘伙同其余几个灵巧地跨过船,围在他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
可这哪里是劝说,严君满头大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知她们靠得越来越近,毫无顾忌般挨挨擦擦,香风浓郁扑鼻。
“……小郎君,还不答应么?”其中最先头的那名船娘又一次向严君身上靠来,严君刚想推开她,触手却是一片柔软。
这还是古代的女人么,竟豪放至此……严君正自瞠目结舌,手腕已被抓住,一股大力让他轻而易举地脱身出来,站定时发现自己已在田易身侧。
那人正道:“抱歉,我朋友没有这打算,我自然也是如此。你们要么再等半个时辰,要么还是去那边揽客吧。”说完田易又回头道,“阿……”君字未落,他就被严君的一个喷嚏给打断了,他忙不迭地问,“着凉了么,回去吧。”
“不是。”严君捂了鼻子认真地澄清,“不是着凉,是她们……太香了。”
“……”田易沉默地看他半晌,最后猛地大笑起来。
“有这么好笑?”
田易摇头,“原本我以为是弄巧成拙,看来不是。”
严君莫名其妙,田易好一通笑却又再不答他。他脸色便有些忽青忽白,直到想起另一件事,眉毛当即一扬,“阿易,你该去温书了。”
“……”闻言田易立时苦了脸,“哎,你看这夜色多美。”
“是很美,你考试有把握了?”
“这还用说么,你会不知道?”
严君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知道。”就是知道你有考试恐惧症才特意提起,不然还不得继续被你嘲笑?
“……他们都下船游玩了,阿君我们也去吧。”
“我不想去,你如果有时间还是继续温书得好,离考试没多少日子了。”
“……阿君你什么时候跟成伯一样了。”——


章六一 脸皮真厚
水路果真是快,到武昌府并未花去太多时日。因在船上数日与黎云生和卢其修来往了好几回,几人也渐渐的熟了起来。待到快下船时,田易便询问是否要同行。话才出口,便被黎云生委婉地拒绝了,原来黎卢二人都在武昌有亲。
黎云生又问他们愿不愿去借住,田易自然也回绝了。虽说有倾盖如故一词,但他不会这么轻易就当同路人是知己。
三人在码头停了不过一会,太阳便越发毒辣,于是雇了马车往府城过去。待下了车沿街一路前行,两旁无论道路或是建筑都别有一番气派。其繁华热闹之处远胜县城,若不是没有鳞次栉比高耸入云的大楼,没有川流不息的汽车,没有立交桥和护栏,还真是容易叫人生出这其实是国际化大都市的错觉。
等住进客栈里,舟马劳顿瞬时显现出来,严君往床上一躺就不愿起来,心想在古代长途跋涉确实折磨人。不过再一想若要坐马车那岂非更颠簸,他就觉得这样也能忍受了。躺了好一会,身上舒坦多了,他便扭头看向田易。
他立时吃了一惊,因为田易正数钱呢,“钱不够了?我们带出来的应该不少。”
“我是在算帐,路费花了几贯,倒是比我想得少些,还有节余,看来手头这些日子不会太紧,你莫要担心。阿君,明日你是去寻那位安……”
“安东尼。”
“哦!对,安东尼!还是跟我们一起找房子?”
“找房子?不是住客栈?”
“当然不是,住客栈开销大得多,尤其我们来得有些早。比较一下,若能找到合适的房舍,要省不少钱。再说田七跟来若是连火都不烧,那他不就白来了。”
“……”原来田七的作用是烧火。严君想了想道,“我明天先去找找看安东尼,反正找房子的事我也不在行。”
两人草草地商议完毕便决定下来,可到了第二日,无论严君或是田易,都没有他们所想的那般顺利。田易二人没找着房子,严君也扑了个空。当然也不全是坏消息,胡商的仆从告诉他后日安东尼就回来。
回了客栈,三人在楼下点了几样饭食,说起今日的不顺利。来上菜的伙计闻言笑道:“几位若是想租房子,现下确实晚了些。”
“这么早就晚了?”田七嘴快,“难不成赶考的都已来了?”
“那倒不是。”伙计摇头,“只我们这每逢乡试时,人就到处都是。有些人呀,会提前把房子租到手里,待见了急需的人再高价租出。您说,您现在去找哪那么容易找到?”
“这倒也是,我们只好慢慢找了。若是真那么不济事,那就继续给你们客栈增加收益好了。”田易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伙计乐
呵呵道:“好嘞!那祝您吃好住好考好!”
“……他倒是会说话。”田七见田易闻言挺欢喜,不服气地嘟囔。
接着就被田易使劲揉了把脑袋,“就是再会说话,把你们俩调个位子我可不干……”
田七正乐呢,却听田易继续道,“何况我估摸着吧,掌柜的也不会乐意。把你弄去当伙计,他放心我还不放心呢。”
“……就知道少爷你说不出什么好话!”
他们倒也未曾泄气,想着多找几日总能找到房子。严君却将这事记在心里,待到第三天终于见了安东尼,在差点招架不住胡商的热情之余,借机提了一提。
安东尼稍一思忖,果断道:“房子要找嘛,那倒不难,不过我有个提议。何不就在我这住下,我这房间足够多。”
这其实也是种交易,严君倒无所谓,却担心田易对此有想法。不料问了田易,那人只略顿了一顿,便道:“住过去付房钱不就得了?不过,安东尼怎么的也得给咱们……打个三折吧。不然就按他那等大商人的房院,原价来我们可住不起。嗯,这便叫做劫富济贫了。”
“……”严君忍不住使劲盯着他看。
直看得田易都有些不自在了,摸了摸自个的脸,“阿君你老看我做什么?”
“我是好奇。”
“啊?”
“你这脸皮到底有多厚,是不是敲一敲还能有回声。”
“……”
三人便在胡商的别院住下,各项事物倒也一应俱全。更令严君惊讶的是,田易和安东尼你来我往聊得竟是不亦乐乎。另一方面让他极其满意的,是因有安东尼财力做后盾,只要稍稍一提,便有许多此前难以取得的原料一样接一样地被送来。
这日听说严君打算做鹅肝、奶酪炖饭同椒盐鸡酥包,安东尼当下放弃了出门的计划,候在屋里。田易看书看到一半,听严君在那边忙活,也扔了书过来。
只是两人都说得好听是来“打下手”,严君转眼一看,却见他们一起拿了瓜子正嗑得起劲。
田易见他朝自己看,便把手掌一翻,“阿君,放心吧。我帮你嗑着呢,等你做完了包准你有得吃。”
那掌中果真有好些瓜子仁,严君却差点没被口水呛住,赶紧收敛心神,再不理会那两个家伙。
鹅肝须得先用清水冲洗干净,还要浸上好些时候,这样是为了去除肝脏内的毒素。分成两半剔了筋,严君拿刀沾了些水,再细细将它们切成片。接着又取来美酒,将鹅肝片浸在其中,再加上盐和茴香腌渍。
待腌好了取出鹅肝片沥干,再拿芋头粉薄薄裹上一层。在半锅水里放上些姜片,烧开后让火小些,把鹅肝片放进锅里煮上一会。
这个火候必须得掌握好,不然外面裹的芋头粉极易散开。煮得差不多就捞起放在盘里,另一边再把野山菌焯一焯,加上酱料混成汁液,淋在盘子中的鹅肝上。
安东尼看得那叫一个垂涎,可当他刚把手往盘子边伸,就被田易一把拍下,“别打扰阿君做菜。”
“哦。”被说到点子上,安东尼依言放下手,两眼放光地继续盯住严君的手。
他这副模样,却叫一旁生火和服侍的小厮全都目瞪口呆,心想自家老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严君接着又做奶酪炖饭,这炖饭不光要奶酪,还要好些奶油。都备好了,他先在锅里加些奶油,用旺火爆炒蒜末,闻见香味才停。再在里面加入奶油和奶酪,煮在一起好一会再添些番茄酱汁调味。此时用南瓜煮的米饭已好,就加入其中,用小火炖着,边炖边搅拌,直到全都融在一处。
椒盐鸡酥包较为麻烦,首先就是配料特别多,有香油、盐、椒皮和茴香,还要白面、鸡蛋、鸡肉和葱头。先将熟鸡肉、葱头及熟鸡蛋一道切成极细的丁,架了平底煎锅在灶上,放鸡油烧热,将葱头丁扔入炒黄。再将鸡肉丁加入翻炒上几次,放些油来炸出香味。这时倒入些熬好的清汤,奶油和盐,煮一段时间,煮好再晾凉当作馅料来用。
另一边的仆从已将白面擀好,严君又返工了一次,将面皮摊开,把馅放在上面,再抹些蛋液,包裹起来便是长长一条。将长条切成小截小截的四方形,放到煎锅里煎,边还要抹些蛋黄在上面,直至煎得色泽金黄光亮。最后再把用盐、香油和椒皮调成的碎末撒在上面,椒盐鸡酥包便做好了。
这时安东尼哪里还忍得住,当即一个饿虎扑食扑向三样吃食。待他吃得心满意足回过神来,碗盘中就只剩下极其有限的一点。
等安东尼干笑着离开,田易突地扁嘴来了一句,“阿君!你这些天,都只顾着给安东尼做东西吃了。”
那股子哀怨劲叫严君心头一跳,琢磨着这莫非是吃醋?当然此念头一生即被掐灭,他想那大约也不过是心理不平衡,便笑一笑道:“你如果真想吃我可以再做。”
田易大义凛然道:“君子不夺人所好。”
“……明明是你本来就不爱吃。”
随着天气越发热起来,武昌府里赶考的考生也多了许多。同是考生,自然会有交流,田易也不例外。这日又有一次同侪间的聚会,田易出门时严君正好要往安东尼的商铺去,二人便一同上路。田易提议走路过去,严君自是没有意见。要知道并肩同行,那种亲昵而贴近的感觉是其他时候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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