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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栖灵-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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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天漠想都没想,落下身形,从空中探手将那人横捞过来,扔在地上。
还未看清那人的模样,耳膜已经被一声大叫震得嗡嗡作响,“谁谁谁啊?!黑灯瞎火地竟然袭击本宫主……哎哟,是炎炎……”
炎天漠嫌恶地看着那人一见他便宛如老鼠见到猫的神情,冷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做什么,我……我看风景!”那人像是突然找到救命稻草一般飞快地答道,抬手擦了擦脸上脏污的同时迅速地把另一手背到身后。
只是还未完成这个动作,手腕便被一只铁腕狠狠地攥住了,一个东西落在地上的草丛里,惹得他忍不住连声喊疼。
炎天漠目力过人,扫了一眼便心下了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真是有出息,这种事都做?!”
那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哭丧着脸怨道:“我做什么了我?不就是肚子饿到厨房偷了只烤大雁么,我这不还没开吃呢就被你抓了,这下倒好,这么好的东西就这么浪费了!你不让我吃饱,还不兴我自力更生啊……”
那人越说越来劲,油乎乎的一双手在脸上抹了几抹,又摸索着往炎天漠身上擦,恶心得炎天漠一脚将他踢开,“滚开!就知道吃吃吃,下次再让我抓到你偷吃,看我不打烂你的牙!”
说罢,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身后的人一见他离开,便撅着屁股在草丛里摸索出那只烤雁,急不可耐地撕下一条腿塞到嘴里猛嚼起来。
嚼了一通之后才察觉炎天漠已走远,那人松懈下来,靠在假山石上,含糊不清地嗤道:“没良心……还打烂我的牙,不就是你那正主子回来了嘛,过河拆桥……人渣!”
作者有话要说:五十多章,点击才刚过两千,还能更少一些吗?
金刚心都碎了一地……
、第五十三章
叶灵川依旧被软禁在栖灵阁,炎天漠果然说到做到,不再逼得那么紧,只偶尔来小坐一会儿,也不怎么缠着他,有时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什么都不说,再在他的冷淡对待里悄悄离去。
他既不肯放了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强硬对待,这样的表现,反而令叶灵川更加不安和无奈,他差人送来的吃穿用度尽是投他所好,他无声的陪伴和偶尔的发问更让他时刻处在如临大敌的紧张中。
夜晚睡眠已成了他最害怕的事情,那两个贴身侍女不知何时下在何处的迷药令他几乎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在梦境里穿梭来回,身体也似乎出了异样,总是感觉身上有一股劲气在筋脉中运转,可真要是动作起来,那股劲气却立刻反噬,弄得浑身酸软无力,犹如强弩之末一般。
一切都是山雨欲来的景象。
叶灵川觉得自己正被一步一步逼向悬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现在齐铮越已经成了他最后的指望。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急迫地需要过这个人,想想似乎落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以来,他都在需要他,可没一个时候是如现在这样明明白白的的确确地意识到自己对他的需要,尽管那一夜的混乱是那样地不堪回首。
送来的晚餐他没怎么动,架上的书也不敢看,那种越看越觉得熟悉的感觉他现在已经避之不及,案上的琴早就被炎天漠请来的琴师修好,可他却再也不敢动指。
纱帘外有人影闪动,叶灵川起初并不在意,以为是栖灵阁的几个聋哑侍女在打扫。可帘外那淅淅索索的声音持续了好久,映在帘上的人影也看得出来是在探头探脑地窥视。
叶灵川忍不住一个箭步跨过去,一把撩开了纱帘。
帘外的人似乎没料到会被发现,吓了一跳,往回一缩,正要避出门去,叶灵川已然开口:“你是谁?”
看衣着,这人不是宫中的侍卫,也应该不是炎天漠的手下。过了这么些天,他已经看出,炎天漠把他住的栖灵阁看得犹如眼珠子一般重要,除了他自己,也就漱雪泠月和几个聋哑侍女可以进入,别的人,哪怕是心腹,也只让他们在门外警戒,遇事发信,而绝不让他们踏入屋子半步。
那人见行藏已被识破,干脆不再躲闪,转过身,歪着头对着叶灵川上下打量了一番,大喇喇地道:“你就是灵栖宫主叶……叶灵川?”
叶灵川眉毛一跳,心里莫名地涌上一股不耐和反感,这个名字真的是如影随形。
他撇开眼神,快速地道:“不是。”
“不是?!”那人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相信,“不是你怎么住在这里?炎天漠可是把这里弄得跟藏娇的金屋一样,大白天都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说到这里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请自来的行踪,立即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转头装作打量周围摆设的样子,掩饰道:“我么,正好住在这附近,所以有空就过来串串门。”
叶灵川看了看他自说自话的样子,“那么你轻便。”转身进了纱帘。他没那么多精力来应付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尤其是在这样的处境中。
那人倒是对他冷淡的态度毫不在意,跟在他后面进了纱帘。叶灵川也不去管他,顾自在桌边的凳子上落座,心里暗自寻思今天漱雪泠月怎么不见人影,平常他们是连他的洗漱都要关照到的。
那人又左右打量了一番,偷眼看叶灵川似乎真的不去管他,便有些装不下去,咳嗽了两声,道:“那个,跟你商量个事呗。”
叶灵川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答话,实在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中跟这样莫名其妙的人毫无交谈的必要。
那人见他还是这样全无兴趣的样子,便有些绷不住了,干脆直接道:“那啥,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以后麻烦你自己演自己吧,我要息影了。你,你跟炎天漠说说,把我放了吧。”
这句话引起了叶灵川的注意,“你说什么?”,看来这个人身上似乎不仅仅只有莫名其妙一个特点,仔细看他的衣着装扮,除了有些脏和皱之外,衣料款式之类,似乎与自己身上的类似。
“我说,你跟炎天漠说说,放了我吧。”那人有些不耐烦起来,一屁股坐在桌边的另一张凳子上,苦恼地道:“我演你都演了两年多了,既然你都回来了,麻烦你自己本色出演吧,我实在是演不下去了!”
“你说,你演我?”叶灵川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追问道。这人除了身高略矮,举止不同之外,似乎样貌上跟自己还真有些许相似之处。
“是,演你。”那人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见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气道:“你不就是灵栖宫主叶灵川嘛,炎天漠把我抓来后就叫我演你。”说到这里似乎有些控制不住,恨道:“演得好没奖励,演不好不给饭吃,还动不动扎毒针,喂毒药!”
说到这里更是憋不住气一样,转向叶灵川控诉:“你说你怎么那么难演?啊?!会当宫主不算,还会画画弹琴下棋写字儿!我是演了人前还演人后,演了这里还得演那里,稍一出错儿就挨骂挨打挨饿挨毒针!你赶紧跟炎天漠说说,我不演了,你自己演吧!算我求你了,行不?!”
叶灵川总算是听明白了,可他宁愿自己根本没听到,心绪控制不住地又烦乱起来,便有些不耐地拒绝道:“我不是叶灵川,你求错人了。”顿了顿,又道:“我,也是被他抓来的。”
这话引起了那人的注意,“你也是被他抓来的?”像是看到了希望般,又自言自语道:“难道他要换个人来演叶灵川了?”
叶灵川心里一动,转头看着他,“你……刚才说演了两年多?”
那人立刻又来了气,“是啊,两年多,演得我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谁了。”侧眼看了看他,又有些得意,“不过,你来了,我就可以退休了,你接茬儿演啊。”
叶灵川不想跟他在这种话题上浪费时间,“这么说,你在这里住了两年多?”在得到那人肯定的答复后,又问道:“那你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
“你想逃出去?”
“你不想?”
“当然想,可是我试过很多次,都失败了,我没武功。”那人说到这里沮丧不已,“炎天漠那个家伙把整座山整得跟铜墙铁壁一样,这几年间有几伙会武功来挑事的,都被他干翻了,有来无回。”
叶灵川沉默了,炎天漠的手段,他是见识过了,要逃出去,真比登天还难,何况自己身上还中着限制行动能力的毒。
两人都有些沮丧,那人小声咕哝着,“本来还以为你是正主儿,你回来了,我就自由了,没想到你也是被抓来的。”忽然又警觉起来,“糟了,我是趁泠月漱雪不在偷偷进来的,我得走了,不然一会儿被炎大魔头看到了我又得遭殃。”
也不管叶灵川有没有听到,起身掀开纱帘正要出去,又忽然视线一转,回头跟叶灵川咧了咧嘴角道:“那个,这东西,你不爱吃?”
叶灵川顺着他的视线,才发现他说的是摆放在桌上的他动了没几筷子的水晶猪肘和清蒸鳜鱼,便摇头道:“我不爱吃,你拿去吧。”
那人喜笑颜开,毫不客气地下手先扯了一节猪肘塞进嘴里,“谢了啊,我最爱吃这个。唔……炎大魔头太刻薄,我这两年都没吃过几顿饱饭。看来他对你不错,你待遇比我高。”
叶灵川听着这不着调的话,心里竟莫名地起了些类似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感觉,叹道:“你都拿去吧……以后,如果你能进得来,就跟我一起吃吧。”停了停,又道:“对了,叫我谢晓吧,别叫我那个。”
这话一出,那人忽然一愣,嘴里的猪肘也忘了嚼,“你说,你叫谢……晓?”
“……是。”叶灵川忽然又有些不自在的感觉,撇开了眼神,压下心里的烦躁感,“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那人答道,转头又小声咕哝了一句“靠,竟然跟我同名,这种古早年代还能遇上同名的可真叫不容易……”
他声音不大,却字字入了叶灵川的耳,“你……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啊。”那人回头直愣愣地看着他,奇怪地答道。
“不,不对!”叶灵川立起身来,紧紧地盯着他,“你刚才说……”他不知道怎么把这个字说出口,刚犹豫着张口比了个口型,那人已经瞪着眼睛说了出来,“靠……”
叶灵川不说话了,只吃惊地看着那人脸上的表情也从一般惊讶到特别惊讶再到万分惊讶。
两个人就那么直直地对视着,好半天,那人才抖着声音道:“你……听懂了?”
叶灵川点点头,任是他办过再多曲折离奇的案子,此时也是吃惊到了极致,原来这种离奇到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是仅仅发生在自己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真假灵栖宫主,也就是真假谢晓,终于相认了。
、第五十四章
“你是怎么过来的?”叶灵川问道。
“不知道。虽然过来两三年,我到今天都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击中了我胸前,一道白光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记忆也出了问题,这些还是这两年中慢慢想起来的,起初的时候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那人垂着头又颓然坐在凳子上,半晌才问道:“你呢?你是怎么来的?”
“一言难尽,我是警察,在追捕疑犯的过程中,出了意外。”
“什么意外?”那人紧接着追问道。
叶灵川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尤其是自己处在这样危机四伏而无法可想的处境下竟然能遇到一个同样遭遇的人,已是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缘分,当下也不再避讳,将除了齐铮越的事情以外的其他情况都简略说了一遍。
“临城……掬星崖,警察……你是说,那个方的挂坠?!那是,那是……”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立起身来,一边有些控制不住地失声说着,一边直愣愣地向他走过来,眼睛瞪得老大却又目无焦点。
叶灵川直觉他神情不对,不像是惊讶,倒像是难以置信到深受打击的地步,不由道:“你怎么了?难道,你也是这样过来的?”
那人依旧一动不动地瞪着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叶灵川急起来,伸手在他肩上猛拍了一下,“你还好吧?”
那人浑身一震,似是刚刚惊醒般,口中咕哝着些什么,转身在屋子里转起了圈子。叶灵川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疑心他的精神状态,毕竟才刚刚明确的事实,这个人到底有着怎样的遭遇和背景,自己一无所知,就那么把来历告诉他,作为一个刑警,显然有些鲁莽了。不过既然说了,他也不去后悔,现在的状况,已经没可能再坏一点了。
那人转了好一会儿,又闭着眼睛默念了句什么,再次睁开的时候,似乎平静了些,转身小心问道:“那,现在那个挂坠呢?在你身上?”
叶灵川看着他脸上跟他的语气明显不一致的紧张神情,答道:“不,不在我这里。”
“那在哪?!”那人不由得提高了声音,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抬手向下做安抚状,强笑道:“那个,我是说,没有这个东西,我们都回不去。所以,它很重要。”
“我知道,可挂坠真不在我这里。”叶灵川平静道:“我是被炎天漠抓来的,挂坠现在应该在我朋友那。”
“你朋友呢?他会来救你吗?”那人似乎看到了希望,立刻近前一步问道。
“他……”叶灵川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虽说从一被抓到这里起他就在默默等着齐铮越的出现,没有理由,自然而然般。可当这件本来毫无疑问的事情被当作一个问题摆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似乎是第一次审视这个问题。
是啊,他会来吗?
心里头有些茫然起来,那些这么久以来相处之中的恩恩怨怨,忽然一齐涌上心头,像条来去不明的河流,看不见源头,也看不见归路,只见到激流跌宕,雾绕云环。
“你怎么了,你说话呀?你朋友会来吗?!”那人见他长久地沉默不语,不由急起来,“你朋友是什么人?你在这里认识的吗?哎,我说你怎么不说话?你倒是说呀!”他忍不住扑过来,一把握住叶灵川的肩头摇了摇。
叶灵川从思绪里惊醒,抬头看看面前一脸焦急的人,张了张口,却仍是无从说起。
那人失望到有些愤恨地撒了手,咕哝着“连朋友会不会来救自己都不知道,还警察呢,真是白瞎了谢……”,边撤转身体边向外走。
正在这时候,外面忽然远远地传来一声长啸,异常耳熟,叶灵川迷茫的脑海里顿时犹如亮过一道闪电,身体一震,他起身抬头看向纱帘外的门口。
接着又传来一个喊声,“谢晓,我来了!你在哪里?!”
那声音不大,却一波一波由远及近毫无减弱地直送耳边,显然是发声之人用极强的内力把声音凝成一线向外送出。
叶灵川掀开纱帘几步跨到门前,不知从何而来的激动让他的咽喉都有些哽咽,吸了口气,刚要出声,便见身后火速窜上一个身影,以变了调的声音胡乱喊着:“这边这边,我在这边……”边喊边向门外冲,“艾玛,可算有人来救……”
话音未落,又有一声暴喝传来,“齐铮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孤身一人来我灵栖宫劫人,实在目中无人!”那人便在这一声暴喝中一脚绊倒在门槛外,下巴重重磕在地上,把舌尖上尚未喊出的语句生生截回嘴里。
“齐铮越!”叶灵川急急地喊了一声,几步奔到门外,栖灵阁建在栖灵峰最高处,此时举目下望,黯淡的月光下,但见楼影重重,廊道遍布,一时之间竟寻不见来人的影子。
待到刀剑相击的打斗声和喊杀声传来,才看清刚刚发生的情况。议事厅墙外的宫灯映照下,一身蓝衣的齐铮越被炎天漠带领着宫内一众精锐侍卫围在通往后殿群楼的通道上,挥舞着长剑,激战正酣。
刚才的发声,是他在行踪被发现,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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