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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兮予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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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人已经钻进驾驶座,周礼着急:“干嘛呢这是,回头再来一酒驾,捞不着温渺先捞你了,你爸正处风口浪尖上,找事儿么这不是!”
车已启动,却没开走,他坐在车厢里点烟,周礼赶紧的钻上去,砰一声关住车门:“这一带就几个青皮混混,干不了出格的事儿,先给我爹去一电话。”
于是拨通手机,将事情大概叙述一通,挂断后再看季邺南:“咱就跟这儿呆着,一会儿准有人把她完完整整给您送来!”
半小时后,辖区派出所负责人穿着便衣匆匆赶来,说什么交待不清,不好办事,周礼一顿臭骂,那人灰头土脸闪到一边,又过一会儿,市局的领导来了,周礼在对方未开口时,先扬起脖子,说:“别整一旮旯废话,找人吧先,赶紧的。”
可那地头蛇不是这一带人,没线索,派去顾佳靓的租地儿那一带也没找着人,再往后俩小时,季邺南急了,挨个儿打电话命令人,后半夜老钟也来了,向周礼问了情况,满脸诧异:“他不是刚失恋吗,这又是为了谁?”
“谁告你他失恋了,压根儿就没开始,还没开始就这般折腾,以后可怎么得了。”
老钟皱眉:“不是你跟我说他失恋了?就那天,下着雨,咱俩在楼道碰上了。”
周礼也皱眉:“随口一说你也信,怎么这么实诚!”
老钟暗自理了理思路,问:“这姑娘该不是上赶着要和他好的那姑娘吧?”
“行呐,这都知道。”周礼由衷赞扬,“您这眼花耳背的,消息还这么灵通,在外放了多少眼线呢?”
老钟哑然,他连根毛线都没有,还放什么眼线,这都是他亲眼看到的,若不是亲眼看到他还不会往这方面想。抬眼看了看季邺南,生来的沉稳不复存在,全身都是浮躁劲儿,他想了想,凑到季邺南跟前,说:“黑面上的事儿交给白面做不太好,效率始终不高,咱其实还有个人可以试一试。”
季邺南一顿,想起了什么,随即拨通一号码,道:“季邺岷,我求你一事儿。”
他和他这哥哥,打小不是一路人,季邺南从不叫他哥,更别说找他办什么事儿,所以季邺岷接到电话时感到惊奇,这世上竟能发生他求他帮忙的事儿,再者,他是生意人,认识不少黑白两面混的人物,也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当下便转播了一电话,敲定四面八方的人给他找人。
再见到温渺,已是第二天清晨,在一胡同大杂院儿,两三桌流水席,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后来周礼回忆这一段,是这样说的:“大半个北京城的警力都被他调了去,俩警车在前开道,俩部长尾随其后,您猜怎么着?街坊领居吓得花容失色,以为本拉登复活袭击咱老北京了,进大院一看,人好着呢,在桌上吃饭呢,不是一个人吃,一大群人一起吃……”
开席的老爷子瞧这真枪实弹的阵势,哆嗦着从堂屋跑出来,双手一拱,鞠了个躬,道:“我是屋主,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带头那警察戴着钢头盔,瞄了一眼和谐的大院,内心百感交集,先是后半夜被黑道指引到这里破案,再是这会儿端着枪对准吃早饭的老百姓,他实在无言以对,清了清嗓子,问:“大清早的,你们这么多人聚一块在干什么?”
老爷子一愣,诚实道:“吃饭啊,儿子刚回来,带了很多朋友,我请了厨师招待。”想了想,惊奇地说,“难道不允许大清早请客吃饭?这是什么时候的规矩,我怎么不知道,你有相关文件吗,拿出来瞅瞅!”
温渺就是在那时候看见季邺南,她捧了只碗,双颊通红,吃得正欢。其实这流水席从昨儿后半夜就开始了,一帮人兴致高,从天黑吃到天亮,话说温渺也混在里头吃饭,是因为她和绑架的那些人成了朋友,这得多亏倪翼不着调的性子,走到哪儿哪儿都有熟人,小混混们本来想把她贡献给更大的人物,那人物揭开尼龙袋一看,是熟人的发小,江湖人鲁莽,却义大于天,立马的放人,还办了一桌宴席款待。
季邺南的眼睛里能立马喷出火星子,却见小姑娘笑眯眯地跑来,问:“这么巧啊,你怎么也在这儿,顾佳靓回去了吗。”看了看将他们包围起来的人,满脸惊讶,又问,“这是干什么,军事演习吗?”
有露膀子的莽汉拎着酒瓶追过来,一把揽过她的肩:“妹妹你跑什么,咱接着喝。”抬眼看到季邺南,便将酒瓶递过去,“哟!警察叔叔,早上好啊。”
季邺南怒火冲天,又感到可笑,费尽周折折腾一夜,迎来的却是这个画面。她竟以为这是军事演习,这多可笑,他怎么变成了一笑话,弄个军事演习去救一压根儿没危险反而乐得自在的人,瞧瞧她和人勾肩搭背的样子,再看看和她混一块的人,值得他一晚上不睡觉黑白两道的找关系吗,当然不值得!早知她是这样的人,如今更加证实而已,他季邺南什么人,怎可能心甘情愿变成一笑话,于是憋着一股气,转身离开,阵仗依然宏观如同一场军事演习。

第十四章

他回家住着,已经一礼拜了,老太太不明白,以前盼星星盼月亮般盼人回家,人不回,现在叫人出个门,比登天还难。他愿意在家呆着,本来是挺高兴一事儿,可也仅是呆着,不和人交流,让喝水总说不渴,叫吃饭总说不饿,在他跟前晃个几圈吧,他还说人碍事儿。
“也没见他干什么正事儿啊,老跟书房呆着,却一页书都不看,有时候看个电视吧,还老盯着广告走神儿,我一声都没吭,还碍事儿了?”老太太问老钟,“是不是在学校发生什么事儿了?”
老钟想,可不是么,何止发生事儿了,还是一大事儿。为替这少爷善后,他这两天忙得焦头烂额,电视台报社两头跑,还找人给那一带居民发放体恤金,硬把强闯民宅演化成防爆演习,干了一箩筐事儿,还不敢跟老爷子汇报,老太太这就更不敢了。于是说:“不能吧,我三天两头跟着呢。”
刚说完,琴房传来琴音,很不着调,难听至极。老太太给了他一眼神,意思是,你看吧,我说的没错吧。老钟憋住笑意,是该生气哩,折腾一晚上,他老子手下能使唤的人全使唤了,有交情的朋友也用得差不多了,弄那么大一阵仗,为的竟是一活蹦乱跳的小姑娘,阵仗大就得了吧,人小姑娘丝毫不感动,整一出烽火戏诸侯,佳人却不领情,搁谁谁也气啊。他少爷成长这么多年,谁会不领他的情,倒是他经常不给别人面子,老钟感到蹊跷,这姑娘看着不像周礼说的那样,上赶着倒贴啊,反倒是他家小少爷,殷勤献了大半个北京城,却讨了个没趣,为此心里膈应,这很正常。
“我打电话叫了佳靓,咱们碍事儿,朋友总碍不着,他俩先聊,回头咱再向佳靓打听。”
老太太夸赞他这个办法好,其实顾佳靓想了半天,一进季家门就后悔了,她没勇气面对季邺南,一想起他那晚的眼神,心里就七上八下,但不解释也不对,索性来了。人还在琴房呆着,手指挨着琴键,一根根压过去,再一根根压回来,听闻门口有动静,一抬头便看见她的脸。这个迷惘的眼神,顾佳靓也是头一回见,他整个人仿佛陷进某种迷思,得而不解,不知所措。
顾佳靓对着他笑,问:“想什么呢?”
季邺南沉默了一会儿,说没什么,阳光照进来,高大的身影在地板投射出模糊轮廓,眉目清朗更甚从前,她倚着门扉,说:“那天我不是故意的,大概从小习惯有人保护,遇到危险只会躲在别人后面,当时害怕极了,压根儿忘了她只是一小孩儿,等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他低着头,一下下压着琴键,许久没说话。顾佳靓出声:“你还在怪我?”
“没。”他说,“什么怪不怪的,多大点事儿。”
顾佳靓心中一惊,都上头条了,还多大点事儿?他爸今早还在说,突然搞什么演习,他怎么一点儿不知道,她也觉得蹊跷,打开报纸一看,才知道是这回事。可季邺南却突然通窍了,对啊,才多大点事儿,犯的着这样吗,当然犯不着,于是起立,和颜悦色走出去。
顾佳靓想,这是真不怪了吧,这么容易就原谅,那女孩儿对他来说究竟是什么。老太太见儿子肯出门,心中大喜,老钟没看错,还是佳靓有办法,她做了好几天的思想工作都不管用,这姑娘一来,十分钟不到就搞定,这回她难得没有念念不舍,欢天喜地地把人送走。
季邺南回到学校,心中难得一畅快,也不嫌晒了,慢悠悠走着,却在小道上碰见俩熟人。当时的倪翼勾着温渺的肩,鼻梁上挂着一墨镜,看见来人,一低头,墨镜垮下去,随即又伸手推回到原位。这一套动作,季邺南眼熟,忽然记起,个把月前,在明德楼后院,这人自称是她哥,他当时还叫人管好她,别动不动就烦他,后来这人改口说他俩是邻居,至于到底是什么关系,季邺南还没倒腾清楚,却见温渺反手在倪翼的胸膛拍了几下,说:“你好啊,这是我男朋友。”
他还记得上回,在葡萄藤架下,她也是这样一套动作,将他介绍给眼前这人,说:“唉,这是我男神!”
这回却将是将这人介绍给他,还说是她男朋友。
季邺南忽然觉得,今天这太阳,真他妈刺眼。
这女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前儿还像块牛皮糖,甩都甩不掉,见缝插针地说喜欢他,跟这儿就捞上一男朋友了,幸亏他没同意,就这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风格,他怎么入得了眼。
于是难得的好心情,不到俩小时就被破坏,偏这块土地的每个角落,似乎都有她碍人眼的影子,于是这少爷又打道回府了。
他娘对于他在短时间内异常反复的表现感到震惊,这回不敢多问,只好偷偷观察,老太太发现儿子这回多了一习惯,动不动就拿着手机玩儿,滑开屏幕又关掉,再滑开一遍,又关掉……后来她终于看不下去,就问:“你这黑名单就黑了一个号,你怎么还老翻开来看呢?”
他眼皮一抬,冷言冷语:“翻人手机这缺德事,您还真好意思说出来。”
老太太被冤枉,激动万分:“谁翻了?上厕所的功夫你都拽手里头,谁有机会翻了?是你自个儿一遍遍地看,频率太高,我不想看都没办法。”
……季邺南真的快疯了,他变得不像自己,正往一条脱离掌控的路上狂奔,他不想这样,有些事儿必须解决,于是他在深思熟虑了三天后,走进了校园广播室。
广播室的同学深情并茂,正朗诵诗歌,忽然门被推开,惊得小主持人声音一抖,将桑干河上,念成了三个和尚,尔后换成音乐,一把摘了耳机,问:“学长有何贵干?”
他巡视一圈,没找见目标,特淡定地说:“我丢了一东西,上你这儿挂个寻物启事。”
那同学讶异:“不是吧学长,这回又丢了什么,该不是银行卡吧?”
“……恩,银行卡。”
同学更讶异,银行卡丢了不去银行挂失,却跑到校园广播室挂寻物启事?
“这个……去银行挂失比校园广播寻物靠谱吧,还有上回的身份证,也可以挂失的,学长难道都不知道?”
他扬了扬眉,避重就轻:“你新来的?原来那主持人呢。”
“你说渺渺?她生病了,在医院呢,请了好几天假。”
于是,有人在半小时内,从校园广播室转移到了市医院。进去之前,他想了好几种见面情形,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画面,当时的温渺腰上枕了一枕头,手上别了一针头,旁边紧挨着一人,那人叫什么他记不住了,反正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捧着一本漫画,俩人头挤着头,看得津津有味。小姑娘得空的那只手还拿着一苹果,一不留神,旁边的人埋头就啃上一口,恼得她哇哇叫:“倪翼你混蛋,生病了还和我抢!”
大概因为病了,敞亮的嗓门变得暗哑,发起火来像撒娇。季邺南倒觉得,自己身体的某处,才是有团烈火在真正燃烧。还是温渺最先发现他,一脸惊奇:“你也来了,你们怎么不一起来,吵架了吗?”
他这才看见屋里还有一人,是顾佳靓,坐在靠墙的沙发,看见他时也是满脸诧异。许是验证了不想承认的秘密,顾佳靓很尴尬,坐立不安地呆了一会儿就告辞,随后温渺笑眯眯地赶人:“真吵架了啊,那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赶紧去追啊。老实说你是不是因为她才来看我的,其实真不用,我生病和这也没关系,你们这么客气,弄得我还不好意思了,真的,走吧!”
她的潜台词其实是,快走吧,吵架也往我跟前吵,这不是磕碜人么,真不想看到你,赶紧走吧。倪翼啪一声合了书,递给温渺一杯牛奶,又摸摸她的头:“乖乖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弄点儿好吃的。”
温渺乖乖点头,倪翼笑哈哈走到门口:“这位先生,谢意已经传达,该走了吧,小丫头病着呢,喜欢安静。”
季邺南的太阳穴突突地跳,手背上的青筋突突地冒,他捏了捏拳头,十分有风度地掩门而去。
温渺累了,心疼得厉害,却死了心的不回头,像倪翼说的,疼一疼,等过去了,就好了。她期待着不疼的那天,努力向前看。那天在医院,季邺南的突然出现差点瓦解她多日累积起来的意志,这份意志不再是见了他就欢喜,而是想起他能不掉眼泪。后来人被统统赶走,她躺下睡了一觉,睡到夜幕降临。
朦胧的光线笼罩这座城,她掀开被子,到窗前看着万家灯火逐一亮起,寂静的走廊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不知是谁的家属又来临。温如泉要给她熬鸡汤,老头能把一碗面煮熟就不错了,哪会熬什么汤,肯定去找倪翼妈帮忙了,她想,自己其实是很幸福的。方才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朝着她这间病房,她以为是老头来了,将一转身,却看见推门而进的季邺南。
她快爆炸了,这人就不能让她消停消停吗,于是没什么好脸色,说:“犯不着这么热情吧,我救她并不因为她是谁,换成一只猫我也照旧那么做,懂吗?”
说话间,他已越来越近。温渺无奈:“像你这样严重干扰别人心情的感谢还算是感谢吗,你一天两头的跑,一句话不说,到底什么意思?”
天色越来越暗,房间没开灯,季邺南站在窗前,咄咄逼人地说:“该我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的意思你不早清楚了吗,但那都过去了,上回在香山,我已经说得很清楚,老娘不玩了,爱谁谁去!”她看着他,“这就是我的意思,明白了吗?”
他看着她,一动不动。温渺厌烦地皱眉:“季邺南,你他爷爷的到底想干嘛?”
不远处似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仔细一听,却又仿佛很遥远。她看见他的眼睛在越来越模糊的天色中,明亮如星,好看的眉毛也皱着,就那么坏脾气地朝她吼:“他妈的,老子喜欢你,懂了吗?”

第十五章

温渺想过很多种跟季邺南告白的方式,却从没想象过季邺南喜欢一个人时会怎么说,她乐得头顶快要长出朵花儿,病也好了,人也精神,每天乐呵呵地逮谁冲谁笑。闲不住时总爱问:“你喜欢我吧,喜欢我什么呢,喜欢我哪里呀?”
每到这时候,季邺南总嫌弃地皱眉,是喜欢啊,喜欢她什么呢,好像没什么令人喜欢的地方,喜欢她哪里呀,貌似哪里也不招人喜欢……那究竟为什么喜欢,他自己也不明白,大脑给予的钟情指令,是高挑貌美的姑娘,知书达理,懂得进退,笑时百媚人间,哭时风情万种。这丫头的确貌美,却和风情万种差得不是一星半点,高兴时乐得上天下地,整个球场都是她的笑声,不高兴时哭天抢地,半条街都是她的声音,整个儿一横着走的小螃蟹。
要说这俩走一块,那是搁谁谁不信,最初发现者是周礼。这天早晨,晴空万里,他买了早餐去上自习,屁股刚挨着凳子,旁边的人冷不丁丢出一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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