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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不可以(军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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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吧。”秦院长一发话两个小护士如获大赦,只有躲在被窝里的程果感慨着自己悲凉的命运,等了许久都没见秦晋来掀自己的被子,程果有些疑惑地把被子扒拉开一条小缝就看到秦晋手里的针管和明晃晃的针头简直要闪瞎了自己的狗眼。
“不要啊,不要,秦晋,我不要……”程果看到步步逼近的秦晋如临大敌,拼命地往被子里躲,她从小到大都怕打针,也许是习惯了看到自己的血液被针管抽出去,程果这个懂得付出不图回报的好孩子在看到针管把什么东西送进自己身体总是有着不可名状的抗拒。
秦晋温文尔雅地笑,“来,快点。”手却直接去掀程果的被子,一支注射剂从冷库里拿出来的时间不能过长,他没办法一直跟她耗,“你不是想知道你手指的事情吗,没人比我更了解了,出来。”
徐慕斯慌慌张张冲进一中心医院时刚走到走廊就听到1607房传来的程果极其凄惨的喊叫,“不要啊,不要啊,秦晋你□,给我□,痛痛痛痛死老娘了……”
心里一紧连敲门都不顾了直接撞开病房的门,徐慕斯已经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你在干什么?”
目光所及的地方程果趴在秦晋的腿上,宽松的病号服向下拉了一点,露出小半个白皙的屁股,而秦医生一手按着不断乱动的程果另一手推着注射器。
秦晋声音淡淡地连头也没抬,“如你所见。”
费尽千辛万苦才帮程果打好针后,秦晋伸手揉揉程果汗湿的刘海看看一副兴师问罪模样的徐慕斯挑挑眉,“三少没见过医生给病人打针?”
徐慕斯走过去一把把哽咽着的程果塞进被子里,手劲大得程果嗷嗷直叫,皱着眉看向一副好医生模样的秦晋淡淡地开口反问,“一中心没有女医生,还是秦副院长就喜欢给女病人打针?”
秦晋没有理会徐慕斯的挑衅只是把一小瓶消炎药放在程果床头然后看着徐慕斯狠狠按着程果的手,出声提醒,“她膝盖受了伤,别按到她伤口。”隔着被子摸摸程果的头,“小果,乖乖吃药,明天我告诉你关于你手指的事情。”
话音一落就如愿以偿地看到徐慕斯脸上表情一僵,关于程果的手指他还有件事情在徐钦铎的要求下一直没有向任何人说,相信程果知道了之后她和徐慕斯之间会无与伦比的精彩,秦晋关上门把空间留给他们,一直以来风轻云淡的他还从来没有如此喜欢一个女孩子,喜欢到只想占为己有。
几年前他以为时间足以冷却这段感情,却没想到被压抑的感情在再次看到程果的一瞬间一泻成海,连自己以前最引以为傲的理智和自控能力都无法阻止他淹没在这片疯狂的海里。
也是,他和程果之间的事情又岂止是医生和病人之间懵懂的暧昧这么简单,他早该想到从那天开始他就已经无法脱身。
关门声之后,病房陷入了一阵压抑的沉默里,程果奋力从被子里钻出来拿起旁边还没来得及扔注射器一把戳进徐慕斯按着她的右手上,“你刚才按住我的伤口了,混蛋!”本来以为徐慕斯会收拾她却没想到徐慕斯没什么反应只是任由血珠从手背一点一点渗出。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水味道,徐慕斯揉揉程果的刘海把她搂紧在自己的怀里,程果的头靠在徐慕斯的胸口在安静的病房里她甚至可以听到他胸口清晰的心跳声,从徐慕斯怀里抬起头就看到明亮的灯光里他漂亮的眸子里一闪而逝的伤痛。
程果反手搂住徐慕斯的脖子抬头吻上徐慕斯薄薄的浅色的唇,有些笨拙地把自己的舌头送进去在徐慕斯淡淡薄荷味的口腔里胡乱搅动,徐慕斯低头看着她可爱的模样用自己的舌回应她。
一遇到徐慕斯就反应迟钝的程果同学拍拍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徐慕斯,你别生气了,我下次不拿针管戳你了,真的,我保证。”手忙脚乱地把针管从徐慕斯手上拔下来,程果看着已经青了的一小片有些懊悔地啃着手指眨巴眨巴眼睛,“哥,别生气了,顶多我下次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撞你了。”
徐慕斯听到程果的保证收回自己的思绪一把把程果按在床上,“你丫是故意撞你前面的车的,是因为和我的车一样?”
程果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以为那是你。”下一秒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徐慕斯头朝下扛在了肩上,徐慕斯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现在,回家,我想我需要教教你什么是信任。”
“我擦,我是病人得留院观察。”程果扑腾着腿拼命挣扎。
“爷看到秦晋那张死人脸就想收拾你。”
直到被徐慕斯扔到那张大圆床上,程果智商不俗的脑子都没想清楚秦晋长了张死人脸跟她被收拾有什么必然联系。
“啊,徐慕斯,你混蛋,出去,你出去……”程果叫得凄惨程度不输在医院打针的时候,“我不喝酒了,我不酒驾了,我不撞人了,我不打针了。”
某少校继续自己的活塞运动,狠狠地冲刺了一下冷冷地提示程果说重点。
“唔,我以后信任你……”程果指甲扣紧徐慕斯的背,徐慕斯伸手捞过程果的腰把她按在床上,一手揽着程果的小腰让她的姿势改为跪趴在床上从后面狠狠地进入她。
程果大口大口地喘气,“徐慕斯,这和你说教我什么是信任有什么关系?”
徐少校凑在程果耳边浅浅地呼气,邪恶地咬咬她圆润的耳垂,“哥不是在身体力行嘛,就像现在,我这样上你而你相信我上不死你。”
被吃干抹净千言万语化作你妹之后,程果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和徐慕斯保持距离,她学到的不是信任而是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第二天就是全校汇演,程果起床的时候徐慕斯已经叫了必胜客的外卖了,某少校神清气爽地坐在餐桌旁边吃着披萨完全没有纵浴过度的样子,倒是程小妞可怜兮兮地一瘸一拐地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扑过去一口把徐慕斯送到嘴边的披萨卷进自己嘴里,徐慕斯趁机给了程果一个深吻,放开可怜兮兮的小姑娘,徐少校终于说了一句如程果所愿的话。
20、教官,不可以
“汇演你不用参加了。”
程果点点头凑过去喝了一口徐慕斯的咖啡,开玩笑,他如果敢说让她参加汇演的话她绝对用手里的平底锅把他脑袋拍平了不可,况且自己顺拐杀伤力那么大,完美主义的徐慕斯绝对不会冒这个险。
站在楼上等徐慕斯的车驶出江南别墅区之后,程果换好衣服随后走到主卧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车钥匙下楼从车库里取出车疾驰而去。
一中心副院长办公室门口,程果靠在墙上百无聊赖地给徐慕斯发短信打发时间。
秦晋完成那个手术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刚到走廊就看到曲起一条靠在墙上的程果,小姑娘穿着一件米色镂空宽松薄毛衣和一条深蓝色铅笔裤,漂亮的长卷发从卡其色棒球帽后面的孔里散下,手机的荧光映衬着女孩精致的脸,她垂着长睫专心致志地盯着手里的手机,脸颊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
程果是那种在无论是什么场合都可以毫无争议就喧宾夺主的女孩子,一张足够惊艳的脸和看似纯良无害的眼神,秦晋走过去拍拍她的头,程果仰起脸笑得眉眼弯弯,“秦医生,你答应我的事情?”
打开办公室的门示意程果先随便坐,秦晋把一瓶苏打水递给程果坐在办公桌旁转着手里的笔淡淡地一笑,“说说你想知道什么?”不等程果回答就兀自补充了下一句,“或者说,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需要我补充?”
拧开瓶盖程果喝了一大口水清清嗓子,“全部。”
秦晋还是淡淡地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程果,我自诩比徐慕斯要了解你的。”
“比如说,身为外科天才你为什么治不好我的手?”程果手指拨着苏打水的瓶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秦晋比她想象的要了解她,这一点她承认。
如果仅仅是那天徐慕斯没有保护好她,程立安怎么会如此坚决反对他们的爱情。
“超过二十四小时,就算是神也无能为力。”秦晋抽出一份病历摆在程果面前,胳膊撑在程果旁边的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其余的,你做我女朋友我就告诉你。”
“那我还是不知道好了,反正我只想和徐慕斯在一起。”程果微微一笑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走出秦晋的办公室,却在门边的时候听到秦晋轻轻地却坚定地说,“程果,我在原地。”
程果的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秦晋,我也在原地,只是我的原地终不是你的原地。”
秦晋苦涩地笑笑,果然程果失去的那部分记忆里并不包括他,或者说她从没忘记过任何事情。
只是就算他把程果这两个字当作全世界,秦晋这两个字在程果的世界里也仅仅是两个字而已。
手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秦晋查房时都刻意绕过她的病房,那次查房回来刚走到茶水间门口就听到几个小护士在议论,听到程果这个名字秦晋顿了一下脚步。
“哎,今天我去病房看到程果了,精致啊漂亮啊像个洋娃娃,可惜真倒霉,不过不是说咱们秦医生是天才吗,怎么没接好她的手指啊?”一个护士一边接水一边感慨。
“真的很惨啊,听说是徐少昏迷的时候还一直握着她的断指,等大家找到徐少好不容易掰开他手把断的手指送过来的时候,已经超过24小时了,真作孽。”一个小护士无奈地耸耸肩膀,“不过徐少肯定特别爱她,不是单纯的早恋呢,据说已经要订婚了,她那根断指上的戒指就是订婚戒指呢。”
一直没接话的小护士伸手拧上水瓶的盖子,“爱个鬼啊,我那天去查房刚好目击他们分手,徐慕斯走得头也不回,不就是少了一根手指吗干嘛嫌弃人家,我要能长她那张脸有那样的家庭背景你让我不长手我都愿意。”
秦晋在病房门口驻足了很久,才用中指扣了扣门,女孩子坐在夕阳的余晖里面前支着一个花架,栗色的长卷发在阳光下被镀上了一层金色,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回头冲自己展颜一笑,她注意到他的目光落在那幅乱七八糟的画上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唇,“我想,左手应该也能画画的,以前我就会左手画圆,右手画方。”
“你想画什么?”秦晋随手关上门坐过去,伸手握住她的左手,“拿手术刀之前我也拿过好几年画笔。”继捡垃圾事件后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来找小姑娘。
程果用铅笔戳着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圆圆的眼睛笑得弯成月牙,“要不,医生哥哥你教我画那枚戒指的样子吧,反正你当时给我做手术的时候应该也见过。”
秦晋承认,他对她的好带有愧疚和怜悯的成分,她漂亮的笑容有时候会让见惯了生离死别都毫不动容的他不经意间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她总是笑着笑着就哭了,把头埋在他的白大褂里肩膀微微的颤抖,哭完就毫不在意地一边擦眼泪一边给面瘫医生讲一堆黄色冷笑话。
就像那句歌词,一边哭一边笑,一身的骄傲。
从此以后,天性孤傲最讨厌查房的秦医生对于查房乐此不疲,手把手地教那个女孩子画画成了秦晋每天最大的期待,后来秦晋已经分不清楚他的快乐是愧疚被释放之后的淡然还是,朦胧的爱情。
程果不同于以前秦晋遇到的任何病人,她既不哭不闹,也不终日消沉,小姑娘每天欢乐的态度让人觉得她只在在度假而且很享受这段时光,就连哭也只是每天冷笑话时间的开幕式。
直到那天深夜,秦晋经过程果病房时透过门缝看到那个女孩子抱着膝盖坐在病床上,伸出右手举得高高的对着窗外清冷的月愣愣地看着右手空荡荡的地方,她用力揪着自己的衣服哭得声嘶力竭,十六岁的女孩子把头埋在他宽大的白大褂里哭得有些喘不过气,“混蛋,你这个无良的庸医,我手指头没了,徐慕斯也不要我了。”
“我负责怎么样?”秦晋几乎是脱口而出。
点燃一支烟在指间,秦晋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程果,你有很多选择,但是,我只有一个所以我放不了手,我用四年的时间来证明了我放不开。
程果回到学校的时候汇演才刚刚进行了一半,看台上林暮一眼看到她之后就挥舞着手里的衣服示意她坐过来,程果一坐过去就被林暮狠狠地揽过肩膀,“小果,尼玛,大学男生这课是你给爷选的?”
程果不负林暮所望地挽起裤脚到膝盖的地方,露出缠得厚厚的依然渗着血的绷带,“我膝盖很疼。”
林暮只感觉眼前一黑,“你妹,爷问你大学男生这门E类课是不是你丫给爷选的?”
程果把头埋在自己肩膀上,声音闷闷的,“特别特别疼,你不知道有多疼,林暮你这个罪魁祸首。”
深吸一口气,林暮觉得自己快疯了尼玛这就是传说中的鸡同鸭讲,当然,这也是程果的一大看家本领,“程小果,老子要削死你,爷不想去看男生的生值器。”
“好吧好吧,我这不是要三年毕业学分不够,大学女生被人上完了我只能上男生了。”程果服了林暮的暴力因子。
“你说的,你陪我上男生?”林暮不放心地再次确定。
程果看到汇演结束就想朝人群中的徐慕斯奔去,无奈林暮拽着她死不放手,“上上上,我陪你上一学期的男生。”散场后经过程果旁边的几个大一小男生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上一个学期的男生……
能轮到他们吗?
用力挣脱抓狂的林暮,程果把重色轻友这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以光速冲到徐慕斯扑上去勾住了徐慕斯的脖子,却听到旁边有人尴尬地轻咳了两声,程果别过脸看清楚旁边的人之后搜的跳下来对着于韶鞠了一个躬,“阿姨好。”
21、教官,不可以
于韶显然是一个被时光打磨得细致而美丽的女人,一举手一投足都自然地流露属于出一种属于成熟女人的高贵优雅,细细地打量了眼前即使穿着军训服依然鹤立鸡群的小姑娘伸手亲昵地捏捏程果的脸蛋,于韶轻轻地感叹了一声,“记得那时候小斯带你回家,你才只到他胸口,漂亮精致得像个瓷娃娃,现在我们青涩的小果子终于成熟可以摘回家了。”
一句话说得程果脸有些红,摘回家,这话怎么听着有一些逼婚的味道,也许是徐家这一辈刚好是四个男孩子的缘故,程果每次跟徐慕斯去徐家拿作业于韶都对程果非常亲昵。
跟着于韶走进皇朝的电梯时程果走在后面用眼神询问徐慕斯什么情况,徐慕斯摊摊手一副无辜的模样,顺手揽过程果的肩膀低头在程果耳边正要调戏却在包厢门开了之后迅速地放开程果对里面的人“啪”地一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首长好。”
程果看着徐慕斯突然严肃起来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看到对面坐的一身军装精神矍铄目光锐利的老人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也叫声首长好却听到于韶在旁边小声提醒叫外公,稍稍退后两步程果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外公好”同时一个九十度鞠躬。
某个眼睛明明近视但是装逼不戴眼镜的同学没有目测好距离“咚”地一声头就磕在了桌子上,紧张得徐慕斯顾不得礼节直接当着外公面伸手轻轻揉她磕红的额角。
于老爷子倒是比程果想象中随和,程果刚才傻乎乎的动作和那身蓝色的军训服显然都取悦了老爷子,笑眯眯地让大家都坐下就随口问于韶,“这就是这小子天天惦记着的程果?”程果听老爷子这样一问有些局促,却听到老爷子爽朗地笑,“不错,不错,程立安这家伙认死理固执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教的女儿倒是不错,小果是混血?”
“是,我妈妈是美国人。”程果有些不安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都说军人比较固执,他不会因为自己是混血有做汉奸的可能就不允许她和徐慕斯在一起吧,程果不动声色地感叹了一下于老爷子的肩章,她以前只听说徐慕斯的高干背景和程家门当户对却没听徐慕斯说起过有个做军区司令的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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