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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狐狸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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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份辞职报告就完成了。内容单调到乏味,感谢公司,身体不适,遗憾辞职,通篇都是这样的字眼,我极尽所能地墨守陈规,却不知为何再复读一遍的时候,还是不可自抑地落了泪,原来在满心凄凉的人眼里,看什么都是凄凉。
最后删删减减,整篇报告连半页纸都不到。
但我们都知道,这样就够了,辞职报告什么的只是一个幌子,只是我不想给自己难堪等他把我调离,所以自己先偷偷逃避的幌子。只要他哪怕还有一丝良心一丝不忍,就肯定是会答应我的。
面对他时我始终是懦弱的,那个叫季东南的男人,那个曾经对我呵护备至却最后又亲手将我的整个世界碾碎在地上的男人。我当初以为自己幸运地就像登上了泰坦尼克号的最后一艘救生船,但那船终究还是沉了,被他亲手凿沉了。
我懦弱是因为我爱他。
我相信终有一天,这份懦弱会烟消云散,一缕都不剩下。
第二天清早,我第一次起得比闹钟早。
天气阴阴沉沉的,虽不落雨但总也不放晴,只是大片大片的乌云压得人心口发闷。我真是不喜欢这样的天气,只可惜在这样令人不舒服的天气里还要去做一件更令人不舒服的事。
看着面前豪迈的雕花木门,我竟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紧张怯懦,只是心下仍是有几分不安,抑或是……不舍。
我知道他有习惯每天早到半个小时,所以特意趁郭茜还没有上班之前赶到。我也说不清是为什么要特意避开她,也许是害怕勾起过去的种种回忆,也许只是疲惫于再三的说明解释了。
大家总是或关心或同情地询问我安慰我,但他们没有人知道,这种关心和安慰却是在一次又一次地揭开我血肉模糊的伤疤,让我更加疼,更加难以痊愈。
不过幸好现在我身边最近的那个人,在避免这一点上,做得比任何人都要好。
我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低低的咳嗽声,“进来。”
推开门走进去,宽大的办公室摆设和以前别无二致,依旧宽敞明亮,但心中总隐隐觉得有些什么变了,永久的改变了。
对面办公桌后的男人头也未抬,直接吩咐道,“给我泡杯咖啡吧,浓一点,不加糖。”
我一时怔住,他肯定是把我认成郭茜了。
罢了罢了,权当是最后一次的践行了吧。
以前他总是让我泡茶的,他口淡,不爱喝味道过于浓重的东西,所以平常喜欢喝的也几乎是普洱这类温性的黑茶。
我却不知什么时候他开始喝起咖啡这么味道浓郁的东西了,还不要加糖。
这些终究都与我无关了,我只是在还任职期间为毫无关系的上司泡最后一杯咖啡而已。
想是这么想,可打咖啡的时候,依旧是没有忍住倒掉了小半咖啡,多加了些牛奶。
端着冒着热气的咖啡敲了敲门,里面应了一声,我开门进去。
他似乎是很忙,连抬个头都不愿意。桌上文件纷乱摆着,一旁还有几个空了的咖啡纸杯,俨然一副通宵过的样子。
他低头在文件上认真地勾勾画画,不时将手指蜷在唇边低咳几声。
看着他低头阴影下略显苍白的唇,我不由心中一紧,随即暗骂自己,这些事早已轮不到你来担心了,还自作多情个什么劲。
在桌前站了一会,他居然没做任何指示,最后我耐不住,直直把咖啡递去他面前,压在他正在看的文件上,未等他训斥先开口,“休息一下吧,我来找你有点事。”
我说话的瞬间他猛地抬头,原本无神的眼眸倏地变亮,直盯着我。
我现在一定很丑,很憔悴,昨天一个晚上在床上翻来滚去,真正睡着的时间不足四个小时。早上面对着镜子里那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我连化妆遮掩的力气都没了。
不想直视他的目光,我略微低头,让头发搭下的阴影遮住自己这张憔悴不堪的脸。
不为什么,只是无法忍受让他看见自己不再美好的模样。
很快,他又垂下眸子收拢桌上的文件,迅速收拾好表情,只是几秒的时间,又满脸皆是漠然。
“怎么来了?”再抬头时,已经俨然一副上司对下属的和蔼表情,又顺手不经意般的把收拢好的文件都倒扣在了桌上。
不用想我也知道肯定是和某家财大气粗公司合作的文件,看着他这样把我当贼一样防着,我心中不禁嘲笑自己,看啊,夏小狸,这就是你念念不忘着的人啊。
“我是来送这个的。”我礼貌地把写着辞呈二字的信封双手递在他的面前。
他猛地咳了几声,好不容易止住之后看了看我,眼神十分淡定,想来应该早料到我来的目的了。
既然这样大家都心如明镜,问题也好解决得多,我只等着他接受盖章。
谁知他居然拎起信封,直接往一边的碎纸机里一丢,顿时辞呈碎成千千片掉进下面的垃圾桶里,发出轻微的“呲”一声。
他把咖啡放去一边,没有喝,声音无一丝起伏,“驳回。”
“理由呢?”
“没有理由。”
听着他毫不讲理的话,我却忽然想笑,轻轻开口道,“是啊,我区区一个小小秘书,哪有资格让堂堂季总经理百忙之中停下给我一个理由呢,我太看高自己了,我算是什么东西,连分手都不需要理由的啊,驳回一个辞职申请又算得了什么呢。或者说,我是不是该谢谢你,那么忙,还抽出时间来亲自伤害我。”
我说得平静,一字一句,慢慢悠悠,不夹杂怒火也不急躁,可季东南的脸色却随着我每一句话苍白一份,到我说完最后一句,居然再没有一丝血色,怔怔看着我,眼底深厚的波澜掀起,全是一波一波的惊痛。
“你变了……”临末,我没有想到他说出的却是这句话,心中费劲千辛万苦构筑起的那道围墙在瞬间倾陷。
“是啊,我变了,都是我变了,没有你的任何错,你没有背着我和付烟暗通款曲,你没有不给任何理由就把我甩掉,你没有在我出生以来第一次对一个人放下心防的时候给我最致命的一击,你没有在我人生最幸福的时刻将我所有的一切瞬间摧毁,你没有在我疼到快要死掉的时候和别人成双成对出现在电视上,让我眼睁睁见证你们的幸福!!”
说到最后,我几乎是哽咽着咆哮出来,只是为了挽留我仅剩的那一丝可怜的自尊,我努力试图将眼泪圈在眼睛里,不让它们掉下来,嘴唇被咬得失去了知觉,浑身都在发抖。
氤氲的视线中,我只能模糊看见那个高大的身影一动不动坐在原来的地方。
我没办法在这鬼办公室里继续呆下去了,于是转身就走。
现下我仅剩的挣扎,就是努力圈住眼圈里的泪。我发过誓,不再为他掉一滴眼泪!
刚走了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猛地咳嗽,似乎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撕裂般地咳着。
我只顿了几秒,便迈开步子疾步向前走去,一刻也不敢再停留,我怕只要再停一秒,我努力圈在眼里的泪就要止不住了,只因我清楚听见,他刚刚那串猛烈咳嗽中夹杂着低声的一句话,“对不起……”
我拉开门的时候正巧有人进门,停下一看原来是郭茜正端着咖啡准备进去,忽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很快便到达了我的身后,我想也没想,抓过郭茜托盘里的咖啡就向身后泼去,一边朝他吼,“你滚!不要碰我!离我远点!”
我抓得急,咖啡小半泼在了他淡灰的西装上,大半却直接泼在了我抓杯子的手上。
手上被烫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可这时的我根本没有心思管这些,丢下杯子就跑,季东南快速扣住我这些天来瘦地已经快皮包骨头的手腕,盯着我手上那一大片通红。
我拧着手臂就要挣扎,可是一拧,被他扣住的地方更是钻心的疼,疼得我本来还圈在眼睛里的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他看我这样子也被吓到了,赶紧松了手。
从坐电梯到走在一楼大厅,季东南一直跟在我身后,一句话都不说。
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都偷偷打量着我们。我知道我们现在的状况看上去就很奇怪,一个哭得眼睛都肿了,一个平常纤尘不染的衣服上洒了大片的咖啡渍。
我继续向前走着,直到出了门,忽然看见街对面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鼓噪的不安的部分突然就熨帖了,安定了。
我加快脚步,想趁着绿灯过街,可脚刚踏上街沿,手腕又突然被人扣住。
他扣得不紧不松,但就是挣脱不开。
我试图推他的手,可他像是打定了主意,任我怎么推怎么掐,就是死也不松手。
街对面靠着车抽烟的男人看见了我的情况,掐了烟,正要向这边走过来。
我又一次陷入这种窘境,可这次的男主角却换了。
看着季东南眼中绝决到几近疯狂的神色,我觉得自己再一次弄不懂他了。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自私,当初你突如其来就松手的那一刻,你有没有想过,我难过了,怎么办?我哭泣了,怎么办?我不舒服了,怎么办?没有了你,我怎么办?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是怎么走过来的吗?你不敢听吧?是了,连我自己都不敢去回想,你又怎么敢听呢。”我没有伸手去擦脸上的眼泪,任它们在我的脸上肆虐着,将我整颗心都冻得冰凉,“可当我终于熬过来了,你却又来纠缠,你不想放手了?你后悔了?可我已经怕了,我真的怕了,不敢再拿自己的心去冒险了。而且,你难道忘了吗?当初,不是我自己要走的,是你,先松手的……”
说到最后,我几近哀求,“这样好不好,我把爱情还给你,把记忆还给你,你想要什么,我全都还给你,求求你,放过我吧,好不好……”
“夏小狸……”这是他第一次叫我全名。
我等着他说下去,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绝决一般的眼神看了我很久,最后松了手。
我一边胡乱擦着脸上的眼泪,一边朝街对面走去。
脸上的眼泪还没擦干净,我就听见一前一后两声撕心裂肺的大叫。
“小狸——!!”
“小心!”
之后就是一声划破长空的刹车声。
难道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好不甘心。
作者有话要说:隔这么久没有更真的非常对不起大家,你们打我骂我抽我踹我吧!!!!
编辑通知最近书的封面已经做出来了,不过出版日期还不能确定,所以还不能把全文放出来,所以我现在只能偷偷偷偷的一点点往网上放,也不敢恳求大家原谅了,愿意继续看你的姑娘阿香给你们跪地道谢。
现在全文和番外都已经写完了,我一定在出版后尽快全部放上来的,无论怎么样可以保证的是此文一定一定不可能坑掉。
最后和大家分享一下书的出版封面~~
、番外·过往(2)
这世上有一样万能的食物;叫做馒头。饿了的时候,就把它直接吃掉。想吃饼的时候,就把它拍扁了吃;想吃面条的时候,就把它用梳子梳了吃;想吃汉堡的时候;就把它切开夹菜吃……
而现在季东南的办公室门口,就坐着这么一块馒头。
饿了渴了的时候,就让她去跑腿买吃喝;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安排一堆是个人都做不完的工作让她去做,然后看她一脸哀戚独自留下来加班;心情好的时候,就夸她两句然后许下一个不一定会实现的加奖金承诺;然后看她欢欣雀跃地对他蹩足地阿谀奉承。
自夏小狸坐在门口办公开始到现在,也有两个月了,这段时间里;季东南觉得好似每天上班时的心情都变得轻松了起来。本来只是想把她拉上来压榨一段时间再还回去的,现在却生出了些不想放她走的心思。
不过最近他开始对一个问题越来越好奇,不是他自负,她现在的这个职位,可以说是公司里所有单身女性最梦寐以求的职位,哪一个在这个位子上坐过的女人不是恨不得每天换八套衣服,每套都露得快把三点都供出来了。
但看看她,一个星期只换三套衣服,不仔细看的话每套几乎都一样,白衬衫一字裙黑色小高跟,最平淡无奇的办公室装扮。连妆都不化,每天都是一摸一样的马尾辫,素面朝天,有的时候季东南甚至觉得,她在打扮自己方面,连刚毕业的大学生都不如。
刚开始的时候他想过这也许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毕竟经历过各种美人计苦肉计声东击西计的他早已对这些女人的小心思见怪不怪。
但他的这种想法终于在某一天被彻底驳倒。
这天午休时间,由于最近要处理的事物相当繁多,他让夏小狸给他买了一份外卖回来,便在办公室里继续埋首工作。
期间口渴,但因为是午休时段,所以夏小狸并不在外面待命,他只好自己拿着杯子去茶水间接水。
又是万恶的茶水间,万恶的他又在门口偷听到了两个万恶的女人的对话。
第一个声音明显非常兴奋:“小狸,好羡慕你噢~”
第二个声音懒懒散散:“嗷,羡慕什么?”
“每天都能在只跟总经理一墙之隔的地方工作~”听着她的语气,季东南就能想象出她的表情。
他心里暗暗觉得,这才是正常女人啊。
第二个声音更加懒散了:“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第一个声音变得尖锐,表示出了主人的惊异:“你升职的时候那么兴奋,难道不是为了总经理的美色吗?!”
虽然对用美色两个字形容自己季东南表示很不齿,但他开始泛白的指节泄露了他心中对后面那个答案的期待。
第二个声音一下高了八度:“当然是因为升职啊!涨工资涨奖金啊!谁管总经理有没有美色啊。”这句话显然后劲不足,提到工资和奖金的兴奋到了后面又变得懒散起来。
季东南握着杯子的手一下子松了,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虽然答案不尽如人意,但此刻的他似乎又找回了刚开始把夏小狸调升上来时的那种感觉。
回到办公室后他给夏小狸的邮箱发了一封邮件。
不出所料下午上班时间一到,愤怒的小狸就一头冲进了办公室里。
“季总,您不能这样随便克扣我工资!”
“哦?”季东南放下笔,饶有兴趣地看过去。
“您就发封邮件通知我工资奖金水平退回以前,连一条原因都没有列出来,叫我如何服气!”
“你要缘由?我来列给你。”他说着起身走到夏小狸的面前,“第一,你常常不能按照我的要求完成任务,譬如一天八份资料的事。”
说到这事,夏小狸悲从中来,他这是赤|裸|裸的压榨:“您还说这件事,上次我都打电话给于晓冉问过了,她说她从来没哪天一天整理完过八份资料!三天一份都算快的了!”
季东南淡然一笑,看来她还有点战斗力,只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所以,她被辞了。”
夏小狸顿时被堵得脸红气胀。
见她不反驳,季东南继续道:“第二,在工作上常常因为你的反射弧过长而导致我也跟着浪费了很多不必要的时间。”
夏小狸抬头怒目而视:“季总,您这是人身攻击!”
“哦,是吗?你还记得上周我发信息向你要方尧号码的事吗?”
听到这话,夏小狸瞬间像被霜打了十次八次的花,蔫了。
他用这事来攻击自己,她还真没什么好反驳的。
记得那天她在家打网游,一边的手机屏幕忽然闪了起来,她拿起一看,寄件人是季东南,信息内容很短:你有方尧的号码吗?
她当时正在与游戏里的*oss进行着殊死搏斗,于是想也没想,单手回了两个字:有的。
很快屏幕又闪了起来,依旧是很短的一条信息:可以给我么。
她仍然想也没想,再次单手回过去两个字:好的。
当怪还剩一丝血的时候,突然手机铃声大作,她手一抖,不小心打断了自己的治疗法术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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