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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我不要当小甲虫-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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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阳昊怀里,呼吸间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清洌气息,似乎两人始终厮守在一处,并不曾分开多久。
直到日将西斜,贾琮方勉力起来,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扯了衣服就往身上套。
阳昊却不肯放人,搂过他在耳边轻笑:“今儿便宿下罢?”
贾琮一怔,回头见阳昊一脸调笑,眼中却有隐约的希冀,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摇头:“懋勤殿舍人并不用留值宫中的,叫人知道了可怎么说呢?”
阳昊登时减了几分兴头,没奈何亲自替他束发整衣,上下打点齐整,方牵了手要送他出去。
何平听到里面动静,早进来服侍着。这时在旁低声道:“贾舍人这会子出去,怕不大好呢。”见贾琮一怔,便向边上紫檀座等身大立镜瞟了瞟。
贾琮会意,凑到镜子前一看,一脸晕红,双唇微肿,不由皱眉。这模样往外一走,岂非不打自招!
何平眯了眯眼,小心道:“说起来懋勤殿里也有值房的,铺盖用物都齐全。主子今儿高兴,拉着贾舍人多下了一盘棋,不想过了时辰宫门落了锁,主子恩典,就叫贾舍人在值房宿一晚?”这是有前例的。
阳昊大为心动,转头向贾琮看去。
其实用法决遮掩很容易,只是阳昊那期盼的神情让他难以拒绝:“好。”
阳昊听得两眼放光,毫不吝啬地赏了何平一个笑脸:“这事儿你亲去安置,务必办得周全!”
何平领命退出,心下得意:当奴才的,可不就要想在主子心坎儿上?
作者有话要说:从本周起每周日下午更,大约十章之内完本。
、78
本朝京官,尤其七品以下的微未小官,通常要求准时上班,下班时间就比较灵活,如果手上没有要办的公务,一般过末时就早早散了。
贾琮却没这么宽松,本来这官职就是为侍奉皇帝读书所设,若是万岁爷驾临没人在,可不有麻烦么?
因此他下班时间比较固定,一般要在宫门落锁之前出来。
这么一留,便要第二天近晚才能回去了。
次日到家,展眉一面送茶,一面向他道:“那边也不知怎么,就跟倒了运似的,什么样怪事都出来了。昨儿个好好的,大晚上把园子快翻过来了。吵得沸反盈天,听说还有人挨了三姑娘一巴掌。”
抄捡大观园?
贾琮拧眉,如今司棋早配了人,成了韩远家的管事娘子,那绣春囊的剧情早被风吹没了,怎么还有这一出?
“可知道为了什么?”
展眉一撇嘴:“说是二太太屋里丢了东西。起先疑彩云,莫不是拿了给环三爷去了,结果人家环三爷这些天怕二老爷考究功课,忙得天昏地暗,哪有功夫兜搭这些人?左右找不着下家,才查到园子里去的。”
贾琮心下冷嘲,二房上下从主子到奴才都看不起贾环,岂知他学问虽不甚出色却胜在扎实,又放得下身段,再加上三分韧性三分狠劲,只怕二房日后倒是贾环还能有些成就。
“听婆子们说二太太焦热口干,要调香露解渴,谁知开柜一看竟少了一罐子,余外还不见好些零碎东西。本想着先混过去算了,偏那周瑞家的没眼色,一口喊了出来。”展眉很瞧不上二房的奴才们:“主子病着,正要安养的时候,又不是多大的事情,值得大呼小叫的?惹得太太动了大气,满园子搜捡。”
贾琮直皱眉头,王夫人如今是不管不顾了,可被她这么一闹腾,探春惜春两个可是要殃及池鱼,前儿才听说有官媒来相看探春呢。
“可查出什么没有?”
展眉嗤笑:“要我说,十有□□就是各人去送人了,往日里也是常事。”也不是谁都跟刑夫人一样□□把细的。
合着是王夫人没事找事,不对,小题大做?也不对,反正就是‘我不好过大家伙都别想好过’。
却听展眉又道:“爷瞧着罢,园子里搜不出来,只怕要疑上咱们这边了——我娘说,白日里还有人去探头探脑,想寻小丫头子套话呢。”她和解颐可以轮流回去看望父母的。
贾琮顿时沉了脸,展眉见状忙道:“二爷只管放心,谁也不是傻的,平白无故担个贼名儿?”转了话头,笑道:“薛姨太太家里又出奇文了,薛大爷也不知发的哪门子邪性,闹着要给香菱扶正呢。”
贾琮一怔,愕然道:“姨太太能答应?”按说香菱也是个苦命的,现如今薛蟠很改了些性子,至少能过得比从前好些,可是这么一来,夏金桂不就没处露头了?再说了,薛姨妈拿儿子当命根子,一心盼着他好,只怕不会让他抬个妾当正妻。
不过薛蟠不是早把香菱扔到脑袋后头去了么,怎地忽然又想起来了?
这个展眉可不知道了,不过贾琮另有耳报神。贾环来瞧他,也提起此事:“我听说,柳相公应了薛大爷,只要他好好儿娶一房媳妇,往后不去惹是生非,认真做生意,就跟他结契呢。”
贾琮猛地睁大了眼,随即失笑:“薛大哥有这心思怕不是一天两天,到底被他称了愿。”
盛华朝约定俗成,男子间结契与寻常‘交个朋友’不同,相对固定也长远得多,虽不似娶妻要拜天地高堂,也是有仪式的。
贾环点头,也笑了: “薛姨太太原是给他相看了桂花夏家的姑娘,也不知薛大哥哪里打听来的,说那一家子太爷早没了,只有老奶奶带个姑娘过活。那姑娘生得虽好,心中也有些丘壑经纬,却惯爱使性弄气,家里丫头们轻骂重打,老母又百依百顺,着实娇养太过,因此断然不肯。”
这就是了。薛蟠既心有所属,则香菱禀性柔顺,万事不争,相比娶个风雷性情的进来,到底安宁些。
别人家的事说过便罢,贾琮笑问:“二叔回来才几天你就往外跑,可小心他问你的书?”
贾环便一撇嘴:“老爷一心只用在宝玉身上,我姨娘说他夜夜都睡不安稳,哪还有功夫管我?再说了,我就直说是来见你,老爷也只有乐意的。”
贾琮也不由一叹。贾政重嫡,贾珠去后他将对长子的期盼全都转到贾宝玉身上,偏偏这二儿子压根就不是这一路的人,如今入赘林家,更是什么也不必说了。
犹豫一下,还是向贾环道:“皇命难违,以后家里的事情,宝二哥怕是不好说话,再者凭他跟林姐姐的性子,能把自己日子过好就不错了。兰哥儿还小,二叔能指望的就剩了你一个,你往后的路子,可想好了么?”说小只是托词,贾兰年方十四,看这二年的行事,已经颇具城府,只是李纨到底不是那等气量宽宏的女子,教出的儿子胸中格局有限,遇事只求明哲保身,莫说照拂家人,虽不至于落井下石,但袖手旁观,却实在是能做得出来的。
贾环顿时默然,许久苦笑:“我还能怎么着,老爷压根看不上我,我这几年写的功课比宝玉多得多,他随手一翻就搁下了,连句好坏也没有。”
“我原一心盼着老爷回来,好歹叫我考一回,就不中我也死心了,如今这么上不上下不下的,真真好没意思。”
贾琮沉吟片刻,正色道:“二叔经此大变,方寸已乱,一时三刻间怕是顾不上你了。你若真有意下场,我便替你筹划一二。”
自己这进士来得有水分,韩远可是真本事,当姐夫的替小舅子看文章,理所应当不是么?
******
怡红院中,宝玉心中亦喜亦忧,还带着丝丝惘然。
从儿时的懵懂到后来情根深种,如今鸳梦得成,委实是人间天上,第一件称心如意之事。
然而自此之后,父母亲长悉数成了外姓,虽近在咫尺,却倏忽远隔天涯。
隐约有一丝痛意自心底而出,绵绵不绝。
相比贾政的忧心,贾琮并不担心贾宝玉会觉得入赘辱没了他,毕竟从此不用碰八股——那是他再求不来的,只是这桩姻缘,说到底有一大半是被自己拗回来的,钱钟书曾说贾林‘佳偶始或以怨偶终’,只是如今原著中‘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结局是不会有了,然而将来如何,只能让他们自己去走。
大局已定,贾琮本不想再插手其间,但思来想去,到底还是来走一遭。
“我听说林姐姐回来后,姐妹们为她接风,席间拈花名为令,林姐姐得的是一支芙蓉?那上头的诗,你还记得么?”
有关黛玉,宝玉自是记得清楚:“莫怨东风当自嗟。”
贾琮淡淡一笑:“前头一句呢?”
这句诗出自欧阳修,原句是:红颜胜人多薄命,莫怨东风当自嗟。
“所谓人生不如意事十有□□。从古到今,但凡那等出色绝伦的女子,上天多是要生出些事故来磋磨一番,美貌如西子王嫱,才情如谢道蕴李清照,莫不如此。林姐姐才貌双全,世间少有,老天也必不肯让她太平过一世的。”
“夫妻与兄妹,相处大有不同。林姐姐心性率真,你却也是给人恭敬惯的,日子长了难免有呕气的时候,也不用你事事让她,小心陪得过了,反觉得假——但凡在情在理,林姐姐并不是个说不通的。夫妻贵在相扶相知,切忌相疑。你只莫忘了,这半年苦等林姐姐的滋味便好。”
“林家也只剩了林姐姐一个,虽说圣旨叫你入赘,这里还是舅家,老太太太太也会给你筹划,家计之事倒不必担心的。”
听贾琏说,林家还有两个死忠的老管家,掌着林家几处祖业,至今不肯赎身。至于贾家这边,是准备把林之孝两口子拨过去,
林黛玉并非全然不知经济,不然也说不出“心里每常闲了,替你们一算计……出的多进的少”这样的话了,她只是不喜欢而已,或者说,压根懒得多管。
宝钗初来时她目无下尘,十五岁的她对着来送燕窝的婆子,却也知道给茶赏钱,还说:“我也知道你们忙。如今天又凉,夜又长,越发该会个夜局,痛赌两场了。”
在宝玉看不见的地方,她早已成长。
但她还是她,那个‘你好我自好,你失我自失’的林黛玉。
这样的黛玉和宝玉,能不能携手林泉,做一对神仙眷侣?
这几天贾琮忙翻了,凭空给人抓了差,本朝太傅,曾为两代帝师的沈畅沈老大人,在第三次递上辞朝本章之后,终于获准离任,回乡颐养天年。
皇帝恩旨中有赐书百部,沈老大人请自家学生开后门,在懋勤殿中挑选一批孤本抄录,做为日后传家的珍藏。
恩师为官数十载,一肩明月两袖清风,如今离别在即,这点面子阳昊自不会不给,不但大方点头,还亲自动手抄了一本,押上私印送去。
其他的,一股脑儿交给了贾琮。
得,抄吧。
抄书也就罢了,横竖他这二年也没少抄。偏阳昊总是添乱,得着空儿便寻他厮缠,烦得贾琮忍不住在肚里抱怨,都说当皇帝的日理万机,那家伙哪来那么多时间?
摇摇头甩去脑中那双含笑的眼,贾琮见砚池中墨已无多,便放下笔,用小铜勺舀了水研墨,霍霍声中何平一步进来,笑道:“贾舍人,可又得了几本?皇上要看呢。”
贾琮眉尖微扬,只向一旁的大案上抬了抬下巴:“都在那边,你拿就是。”
他只管动笔抄写,至于订册装祯自有专门的人去做,成书由黎太监再行验看,并加盖印鉴方可送出。
何平拿了书却不走,向贾琮笑道:“奴婢斗大的字识不了一筐,若是万岁爷要问什么,只怕回不明白呢,贾舍人能走一趟么?下头新贡的果子,万岁爷可留了尖儿给您呢。”
就你,不识字?丢过去一个白眼,无非就是要他去紫宸殿,看看今天的进度已经差不多,那就去吧。
他才没老是想着那家伙呢。
作者有话要说:
、79
阳昊正在批阅奏章,似是遇见了棘手的事情,脸色微有些发沉,见着贾琮进去,方才露了笑:“且先坐罢,朕这边就好。”
贾琮淡淡点了个头,管自找个地儿坐了,何平送上一盘果子,色如蜡黄,形似鸡心,拿起一个吃了,肉脆汁多,甚是可口,更似有一股子凉气直透胸腹,呼吸为之一畅。
阳昊看完一摞折子,抬头就看贾琮一手拈着枚果子往嘴里放,一手翻着书页,许是为了方便,淡青色官服的袖子翻起,好不悠闲自在,顿时心头一热,却舍不得把眼睛转开。
见阳昊搁笔,贾琮放下书坐到他边上:“忙完了?”
“嗯。”阳昊揽住贾琮,似乎有话想说,却又有些为难,最后只是从旁抽出一本折子塞过去,示意他看。
贾琮无言接过,一准又是那帮不省事的亲戚,却不知这回是哪个撞在了枪口上。
三两下扫完,不由眉头一挑。
“已经查实了?”贾琮仍是一脸平淡。
阳昊淡淡点头:“只怕会连你父亲也牵扯上。”虽是贾政这一房惹出来的事情,官面上贾赦才是荣国府的掌权人,管束不力,也是罪过。
贾琮微晒,他对贾家并无多少情义,对王夫人的贪婪也实是不喜,便宜爹心宽皮厚,无非挨上几句训,不疼不痒,只道:“你该怎样就怎样,不必顾及我。”
阳昊却道:“难保他们不会叫你打探虚实,你可有法子应付?”
贾琮眼神一掠,眸光流转,刹那间的风情令阳昊如着电激:“要不……你想个法子,把我扣在宫里几天?”
******
一连五日被阳昊留在宫里,绸缪之处自不必说。至于由头索性省了,荣国府事情一发,哪个还不知道是皇帝有意令他避嫌。
贾琮才到家,刚下车就见贾琏迎面疾步走来,还不及行礼就被一把扯住:“琮弟你可算回来,家里被抄了!”
荣庆堂上,贾母面罩寒霜,倚在榻上不言不语,贾赦刑夫人坐在一边,也是脸色铁青。贾政立在下面,微微发抖。
王夫人跪在贾政身侧,满脸是泪:“是妾身无知,想着既是老亲,能帮且就帮一把,将来人家复起了,也念咱们的好处。也不知哪个走了风声,引来都察院的人……”
贾政早已怒气横胸,将王夫人一脚踢倒:“甄家的案子早就定下了,若果真只是相助,那时你妹子嫁女,大可趁便将东西送还,为何留到如今?分明是你贪求无厌胆大妄为,私匿甄家财物为已有,以致今日之祸!”
王夫人被说中心事,不由惊恐万状,忙起身扑过去,抱住贾政的腿哀求:“老爷,妾身虽办了糊涂事,可是一心都是为了娘娘和宝玉,为了这个家啊……”她呜咽着,“从那年省亲之后,府里就一日不如一日,哪一年不打饥荒?若不是逼得紧了,妾身也不会贪图些谢礼,平白惹祸上身……”
贾政将她重重推开,怒喝:“休提娘娘和宝玉,有你这般的母亲,羞也羞死了!你既主中馈,府中用度不足,为何不将就俭省着?开源节流之法甚多,为何定要走邪径?到如今事已败露,还要在此支吾!”
王夫人还想分辩,却立脚不稳,耳中听着丈夫的怒斥,想到自己房中箱开柜破,积攒多年的私房尽数一空,如今只能在佛堂栖身,不由捶胸大哭。
贾母只冷眼看着王夫人被带回佛堂,一个字也不想说。刑氏虽说蠢些贪些,胆子却小,凡事只听贾赦的,反是这王氏,大家子里出来的,那胆子可大了去了,甄家的案子通了天,当今动了大气,连甄家亲外甥、当今的亲弟弟恪敏郡王阳昱都不敢求情,一众老亲谁敢掺和?她竟无知至此!
贾赦一脸讥嘲:“二弟也不用向弟妹发火。你在外几年,怕是不知道咱们府上到了什么地步,连你侄女的嫁妆都办不齐了,还得我们拿私房。眼看着宝玉成婚,三丫头环哥儿都要说亲,可不得多扒拉些么。”
其实这话有些强词夺理,不过贾赦挨了一顿狠批,窝了一肚子气,哪里还管得了这些。
刑夫人也不再遮掩,冷笑:“可不是么。可怜二丫头,挺着老大个肚子,还要替家里提心吊胆。亏得姑爷厚道,还每日来瞧咱们,话说得那叫一个慰贴。这也是二丫头命好,若是给到个不修德行、跟红顶白的人家,怕不得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呢。”她是大房媳妇,嫁进贾家二十年,竟没当过一天的家,有老太太压着她争不得,现在二房自做孽,带着大老爷也受了连累,她还忍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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