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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御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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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皇帝问道,黑色的眸子盯着钟雪麟的,里面有光在闪动。
“臣是钟雪麟,皇上的臣子。”
皇帝笑了起来,道:“你骗人。”伸出一只手臂揽住钟雪麟的脖颈,仰起脸,泛白的唇贴上对方的。一方干燥、一方潮湿,一方冰冷、一方炙热。
钟雪麟看见眼前人有点颤抖的睫毛,心中叹了一口气,拉过皇帝的身子加深了这个吻。
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大气也不敢喘,偌大的浴池只听见流淌的水声。
钟雪麟松开皇帝的嘴唇,低声吟道:“皇上,这只是一场梦,睡吧。”
皇帝想问些什么,却感到身体一沉,昏睡了过去。
次日,皇帝醒来时就看见远公公穿戴整洁地候在榻前。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还是寅时,皇上再歇一会吧。”
“哦,好……”皇帝刚眯上眼睛,又睁开看着远公公,表情有些迷茫,“淮昌呢?”
远公公有些困惑地答道:“钟大人昨日来过后,皇上命小陈把钟大人送出去了呀。”
皇帝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记起昨日与钟雪麟说了一阵抗辽事宜,便让他回府去了,但记忆不知为何总是模模糊糊的,犹如陈年的字画一般。皇帝扶着额喃喃道:“朕想起来了。”不知为何有些失落,皇帝望了一会帐顶,便坐起身来吩咐梳洗。
“皇上不睡了么?”远公公问。
皇帝感觉闷闷的,“睡不着了,准备上朝吧。”
钟雪麟凌晨方归,感觉这一夜施法过度疲惫至极,却也不敢歇着,一回府就换上朝服,在客堂中端坐以待。
日未至中,圣旨便来了,命钟雪麟择日前往胡口查案。钟雪麟恭恭敬敬地接下圣旨,命人安排了车马,急急地乘辇车前往陆府。
陆皖柯府上也是一派鸡飞狗跳的情形,钟雪麟刚报上名号,就被请进了府,陆皖柯随即风风火火地来了。
钟雪麟把定王之事说了,陆皖柯皱起眉头,苦笑了起来。
“连安大人也……钟大人,如今本官也看不出皇上打的是什么算盘。本官也被派遣离京了,与魏青将军一同北上。”
钟雪麟一惊,皇上此着,是豁出去了啊。
陆皖柯看了钟雪麟一会,道:“钟大人不用担心皇上,皇上有皇上的安排。”
钟雪麟笑笑,心里暗暗地琢磨着“担心”这个词,一会才问道:“陆大人何时启程?”
“明日巳时。”
钟雪麟辞别了陆皖柯,回府等了一日,皇帝没有召见。
次日,巳时未至,军队已在城外列队完毕。魏青着甲胄端坐在一匹威猛的枣红色马上,不怒自威。
“魏师傅!”钟雪麟携了太子前来,太子一见魏青便带着哭腔跑了过来。
魏青立即下马,嘴上斥着:“男子汉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脸上却挂不住了,一幅恨不得把太子带走的模样。
陆皖柯频频向城门张望,继而露出失落的表情。
“陆大人是在等皇上么?”钟雪麟问。
陆皖柯干笑了几下,道:“皇上国事繁忙,本官不敢多想。”
默了一会,陆皖柯握住钟雪麟的手,道:“钟大人,本官此去经年,皇上……”
钟雪麟道:“陆大人,下官明白,下官定会全力辅佐皇上。”
陆皖柯摇头,“不,皇上还是个孩子,你要多担待。”
钟雪麟觉察到他眸中的些许温柔,心中一紧,道:“下官明白。”
陆皖柯笑起来,用力握了握钟雪麟的手,道:“乾之与钟大人相见恨晚,此处一别,终有再会之日,保重。”
钟雪麟也笑,“保重。”
没几日便是霍相的长孙霍允儿的满岁宴,钟雪麟命柳原四使探听来各路官员置备的贺礼,微一思忖,从茶碗中蘸了些茶水在几上涂了几笔。
托塔天王李靖一脸不耐地出现了。“龙仙座,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这么隔三差五的来,本仙可受不住。” 
钟雪麟笑眯眯地赔了个礼,道:“今日请塔仙座来,是有要是叨烦仙座了。小仙恳请仙座向玉帝讨一样物事一用。”
“何物?”
“龟蛇玉尊。”
李靖眯起眼,“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钟雪麟深深地行了个抱拳礼,“多谢塔仙座。”
几日后的满岁宴上,钟雪麟所送的龟蛇玉尊惊艳全场,霍相啧啧称叹、爱不释手,宴后即命人送了致谢函至钟府,表达自己十分赏识钟雪麟的才干,并表示不日便会登门致谢。
钟雪麟看了信,哼了一声,随手把信放在烛台上燃了。

作者有话要说:




、离京

钟越凤抵达京城的时候,钟雪麟正和安子遥商讨襄平一行事宜。
福总管还没通报,钟越凤已经一把推开门,蹙着眉阴测测地看着呆滞的两人。
见两人都呆呆地盯着自己看,钟越凤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喂。”
钟雪麟眉开眼笑,“凤儿啊,哥哥思念得紧啊。”凑上去便要抱个满怀,被钟越凤一掌推开。
“点名麻烦本姑娘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钟越凤怒道。
钟雪麟呵呵地干笑了两声,道:“凤儿,这位是安侍郎安大人。安大人,这是舍妹,没见过世面,不懂事。”
安子遥上下打量了钟越凤一圈,心中直叹:世上怎会有如此美丽脱俗的女子!连连道:“哪里哪里,令妹淳朴天真,不染红尘世故,乃是好事。”
钟越凤恶寒了一下,瞪了钟雪麟一眼怒冲冲地走了。
钟雪麟与安子遥赔了几句礼,扔下安子遥出来找钟越凤,绕了一圈才在鱼塘边上找到一只金羽凤凰。凤凰见了他便昂起头大步走开了,钟雪麟只得陪着笑追上去。
“凤妹,凤儿,等等……我错了,我知道你想陪着王母娘娘,等这件事一完了就让你回去。”
凤凰还是仰着头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钟雪麟继续道:“我去天池底采冰晶石给你好不好?”
一阵金光过后,金羽凤凰不见了,只剩美丽的少女坐在池边,一脸得意状道:“要很多冰晶石。”
还有两日钟雪麟便要启程前往襄平。皇帝立在荷塘边,发现了两朵正在谢败的荷花,遂皱了皱眉头。
“秋天来了。”
一位公公前来报说钟大人有奇物要献给皇上,皇帝一怔,心道:刚刚还在想要不要召见钟雪麟,这就自己上门了。
钟雪麟见皇帝不紧不慢地踱来,忙伏在地上道了一声“参见皇上”。
皇帝却仔细地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准他起来。
“淮昌,听说令妹是个万众挑一的美人,改天朕定要见见她。”
钟雪麟也不推脱,只是称是,又道:“皇上,微臣今日从友人处得到一件珍宝,先请皇上过目。”说着,命人把笼子推了上来。
金羽的凤凰,骄傲地仰着头,血红的眼睛傲慢地盯着凡人的天子看。
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的颜色,问道:“这是传说中的神兽……凤凰?”
钟雪麟道:“是。”说着,牵过皇帝的手伸向笼子的方向。
凤凰静静地看了一会,最终伏下脖颈把头靠在皇帝的手上。
有的小太监没忍住惊呼了出来。
钟雪麟笑道:“神兽也为皇上折服,皇上乃是真命天子。”
周围人众齐刷刷地跪倒,众口一词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看向钟雪麟,眼中明亮得如同漫天的星辰,他粲然一笑,握住钟雪麟德手,道:“淮昌,朕很喜欢。”
皇帝按照钟雪麟所说,为凤凰搭建了一个池塘,平日放任其自由行动。凤凰似乎只爱与皇帝亲近,不在池塘边打盹的时候便跟在皇帝身边。
启程当日,钟雪麟安顿好府中事宜,坐上辇车便要出发了,却见钟越凤从府内走出来。
钟雪麟笑着迎上去,“凤妹,你回来了。”
钟越凤轻哼了一声,道:“我是来告诉你,你的皇帝今天烦透了,两个时辰内问远公公你走了没有问了六七次。”
钟雪麟怔了一下,急忙翻身下车。
“钟大人,你要去哪里?”安子遥从辇中探出脑袋喊道。
“有件急事。”钟雪麟的声音飘远了。
皇帝坐在御书房有些心神不宁,他看了看仍在屋檐上的太阳,问道:“远公公,现在什么时刻了?”
远公公道:“巳时差一刻,钟大人他们快要出发了。”
“哦。”
陈公公急匆匆地跑进来,皇帝一皱皱道:“作甚么大惊小怪的,好好说话。”
“报……是钟大人,好像有什么急事,让小的赶快来报……”
“淮昌?宣他进来。”
钟雪麟大步流星地走来。“皇上,臣有要事要报。”说完看了看屋内的两位公公。
皇帝摆摆手,公公们退出房去带上了门。
“淮昌要报何事?”
“皇上……”钟雪麟笑了一下,踏上两步拽过皇帝的衣袖,一使劲便将眼前的人搂在了怀里,火热的唇落了上去。
“淮昌,你……”皇帝有点怵,呆呆地任他亲了半晌。
“你……你放肆……”皇帝感觉自己有些底气不足。
钟雪麟伏在地上,道:“请皇上治臣犯上之罪。”
皇帝扶住额,有些无语,“你起来,先说有何要事要报。”
钟雪麟抬起头,笑道:“微臣要走了,微臣会思念皇上的。”
皇帝惊讶于男人的厚脸皮,连连说了好几句“放肆”,最后沉默下来,好一会才说了一句:“早日回京。”
钟雪麟抱着皇帝的脸又吻了一口,满意地看见皇帝微红的面颊,说道:“臣遵旨。”
安子遥早已等在城门前,见钟雪麟飘飘然地来了,啐了一口道:“去见哪家红姐儿了?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钟雪麟摇摇头道:“安大人,你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襄平地处辽东山地,在辽河以东、鞍山以北。从京城出发,乘马车约需耗时十日。
车行第四日,安侍郎看着地图,突然豁然开朗,急急忙忙地叫停了车队,翻上钟雪麟的车中。
“钟大人,有了、有了!”
钟雪麟瞥了他一眼,没停下用手撮着小米喂笼中一只银白色的小雀。
“恭喜安大人,令正有喜了?”
安子遥有些幽怨地看了钟雪麟一眼,道:“多谢钟大人,只是安某还未娶妻。”接着把地图一展,指向襄平以东的台安城,说道:“会见定王前,安某以为应当前往此处。”
钟雪麟微微一笑,“台安厢军,虽为地方厢军却骁勇善战,先前平乱之时多有立功,掌军的兵马都监潘大人是不可多得的领兵将才啊。”
“正是,若协商不成,便可借助台安厢军之力,逼迫定王交出兵符。”
钟雪麟沉吟片刻,道:“安大人所言甚是,然不可让定王得知此事,须得要出其不意方可。”
安子遥皱眉:“你我二人不日便要抵达襄平,此时拖延或是只去一人都会引起怀疑,如此奈何?”
钟雪麟笑笑,取了毛笔在纸条上挥下几字,卷起纸条系在雀儿腿上,接着抿起嘴吹出几声鸟叫,银雀抬起头和了两声,接着扑闪着翅膀飞出窗外。
不一会,一骑快马从后方追来,卫兵迅速持着戟护在马车边上。钟雪麟喊道:“此乃吾友,莫要无礼。”
马蹄声来到马车边上停了,骑者摘下蒙着口鼻的帕子,露出一张清秀的脸。他向钟雪麟微微行了一个礼,道:“主子,有何吩咐?”
钟雪麟笑道:“唐宁来了,进来坐。”
唐宁犹豫了一下,钟雪麟叹一口气,不经意般地抚上腰间的璞玉,唐宁立即顺从地答了声“是”,翻身下了马,钻进车里。
钟雪麟又喊道:“福总管,去取一件堂服来,要适合唐公子穿的。”
唐宁套了堂服,听着安子遥吩咐了一遍,脸色有些发怵,道:“钟大人,在下恐怕无法胜任。”
钟雪麟正了正颜色,道:“唐宁,见了潘大人你便是唐侍中,要有些为官的气魄,别总是一副苦瓜脸。”
唐宁叹了一口气道:“是。”
钟雪麟给唐宁拨了一些人马,又把安子遥的马车让给唐宁坐了,叮嘱了一番才满意地点点头乘上马车往襄平奔去。
两路人马分开后,一骑马飞驰而来,骑者下马观察了一会车辙,接着又向台安方向驰去。
皇帝临睡前接到战报说魏将军的部队已经抵达镇州边境,这里有巴图带领的部队已兵临城下,而定州大部分已经失陷。
虽是预料中之事,皇帝还是胸中一窒。
朕的国土,朕的江山,如此轻易,便被他人蚕食了去。
凤凰昂着头踱步走来,走到皇帝面前抖动了一下羽翼,俯下头把一张信笺放在褥上。
“这是……”皇帝捞起来,一眼就看见了落款处“臣钟淮昌奉上”几个笔走龙蛇的字。
皇帝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
“吾皇亲启”后面记着与定王会晤的策略,又记载一些了路中的趣事见闻。在信的最后,工工整整地写着几个大字:醉问红豆知几何?只有相思无尽处。
皇帝浅笑一声,差点便要提朱砂笔披上一个“酸”字。思忖了片刻,命人拿来纸笔,认真地题上:勿负朕望。顿了一顿,又在落款处签下“鉴安”二字。
一旁斜睨着偷看的凤凰此时却不适似的打了个冷战。
钟雪麟与安子遥抵达胡口时,胡口县令刘员道已经候着了。钟雪麟与安子遥下了车,与刘县令寒暄了几句,对灾情慰问了一番。刘县令似乎有些紧张,一见面就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在前往住所的路上,刘员道愧愧然道:“二位大人前来实在是胡口之大幸,不瞒二位大人说,胡口地处鞍阴,实是常年风多雨少,这等旱情实不罕见,多年来,胡口人口只减不增。幸在圣上英德,年年拨款赈灾,只是这赈款到下官处便只剩十之一二,下官……恳请二位大人,位胡口百姓做主。”
安子遥听罢,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赶紧抱了个礼,道:“刘县令言重了,此乃为官之本份,安某定当竭力查明案情。”
看着安子遥摩拳擦掌的模样,钟雪麟笑道:“安大人真是血气方刚。”
安顿好住处,安子遥便热情洋溢地命人搬来卷宗,有模有样地看起来,钟雪麟则挑了几本财政明细,来来回回翻了几回,轻轻一笑,默默记住了一个名字,扔下簿子便对安子遥道:“安大人,本官有些疑点需要调查,你我这就分头行动,过几日再汇总情报吧。”
安子遥随口应承了一句,又埋头于卷宗当中,钟雪麟笑笑,带上门出去了。
抗辽战报不断飞入京城,朝廷上下气氛越来越低沉,每传来一封战报,大臣们心情就多一分紧张。
“出兵以来,我军与辽正面交战三次,逢战必败,诸位爱卿有何见解?”皇帝歪歪地靠着,扫了一眼脚下的满朝臣子,问道。
兵部孙尚书踏前一步,“抗辽军节节败退,魏将军难辞其咎。”
皇帝眯眯眼,懒懒地道:“孙尚书可有良荐?”
“这……”
皇帝又问道:“张太尉如何说?”
张太尉往前一步,低头默了一阵道:“臣以为征西将军霍启将军颇有将才,或可助魏将军一臂之力。”
霍启乃是霍相之侄,统领雍、凉二州军队,屯驻长安,由于霍相的原因,入仕不久便极受重用,若此次出征抗辽有功,不日便将位极权臣,到那时霍氏权势将真正地一手遮天。霍相有点惊诧,暗道:张太尉一直摇摆不定,如今为何站到自己这边来了?
皇帝看向霍相,问道:“霍宰相以为如何?”
霍相拜倒在地,道:“小侄尚且年轻,恐难以受此大任。”
皇帝暗道了一句老贼装得真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稍纵即逝。“霍小将军才干众所周知,定不辱使命。”
皇帝正起身,朗声道:“传朕的旨意,封霍启为中军大将军,即刻起前往北上辅佐镇国上将军。退朝吧。”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七七是想让他们进展得慢一些的,但是只写军事政治好烦躁~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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