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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且歌(完结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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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父皇不好看?”浅影帝终于不忍,引开话题。

浅且歌看着父皇,仔细地看,却只重复:“母妃好看,且歌喜欢母妃。”

浅影帝听着这话,也要皱眉了,不知如何接话,沉默着,手里动作停了停,又继续。

雾气渐渐漫了整个室内,潮湿而温暖。屋内静默,屋外风吹得很轻,鸟忽然也不叫了,全世界似都安静了。

春日明媚起来,竟是这样好。


   

章节11

  如此又过了一年。其间,妖华自森林归来,已修为人形,极为妖娆美丽,却也被赶到月华殿去了,她倒乐着与那位如妃娘娘每日疯闹;日耀殿旁侧在一年内也建起了一座听雪阁。

木影国建筑素来称奇,然而这座阁楼更是令人惊叹——听雪阁出自天下第一巧匠鲁师,所用木材皆是最为珍贵的的南柏木,形似阁楼而非阁楼。底层离地三丈(即10米),四面墙壁可靠机关推动,并之一般的阁楼更为宽敞,可纳百人;绕着旋转楼梯要走一盏茶的时间才能到第二层,第二层并不宽敞,却可透过四面的窗看到整个京影城。

听雪阁还在修建期间便成为京影城饭后的说道,不仅仅因为它是京影最高的、最别具一格的阁楼,更是因为它的神秘。鲁师极擅机关,也自然在听雪阁内设下无数机关,第一巧匠的名号已引来不少好奇,再加上浅影帝下令禁止任何人出入听雪阁,连最宠爱的宫妃臣子都不得踏入听雪阁一步,又怎能不神秘?

说书人能侃侃道出大陆上其他国家的名建筑及传奇,但一说到新建的听雪阁,都只能摇头叹:“你可知何谓南柏木?那可以极珍稀的暖木!你可知何谓暖木?其价可比白田玉,冬暖夏凉,听说神医民辽先生还用南柏木解过剧毒呢!一座小小听雪阁的造价,怕是比皇上那日耀殿还来得昂贵……哎,你们可别不信,那可是传说中的南柏木……就是不知道皇上建来做甚用……”

听雪阁建来自然有它的用处,虽然能出入此阁的人少之又少。

如妃娘娘竟是这少之又少的人之一。

这位虚荣的娘娘当然为此殊荣得意非常,恨不得绕着整个后宫宣扬,但还是被知情的几个丫头嘲笑:“月主子,我只记得皇上圣旨上说把听雪阁赐给我们七殿下,可没记得有您的份……”

虚荣又得意的如妃娘娘依然昂着小下巴:“你以为你们七殿下是谁,哼,我儿子!”

这下连绿央也要嘲笑她。如妃娘娘才终于脸红,不理她们,仰起头大喊:“且歌!快下来,我们回去吃饭啦!”因为她们主仆几人是在听雪阁第一层,浅且歌独自在第二层看书,隔得远,只能大喊大叫,如妃娘娘哪里还顾自己形象。

且歌不爱走旋转楼梯,直接飞身而下。阿不几个身属绿魔教的丫头,啧啧惊叹七殿下小小年纪轻功了得,只有如妃娘娘狠狠瞪她儿子:“浅且歌你真是懒得要死!”

绿央最讨厌景如月口无遮拦,死死活活的话老挂在嘴边,于是责怪地敲她脑袋,以作警告。

走出听雪阁前,绿央蹲下来给且歌套上厚厚的外套,景如月捂着被敲疼的脑袋闲闲地看着,嘟喃一句:“央你不能这样啊。以前我不会自己穿衣服你还骂我娇生惯养,现在你还不是惯着且歌?”

说得小小声,很委屈的样子,绿央回过头看她一眼,便又不理她。

浅且歌一直没说话,这会儿抬头看着他的母妃,墨色的眼睛显得很沉静,果然不一会儿就见母妃凑过来:“且歌宝贝,母妃好可怜么?”刻意用鼻音说的话听起来真是好可怜好委屈,浅且歌凑过去亲一口撒娇的母妃,又很自然地亲亲阿娅。退开些,仍然墨黑的眼瞳的,亮得似乎坠有星辰,那样漂亮,让人欢喜。

这下不仅委屈可怜的母妃大大咧咧地笑开了,连绿央阿娅说话中都带上笑意:“好了别闹,回去吧,青风他们在等着。”

听雪阁是建在日耀殿的旁侧,要回到月华殿就得经过整个御花园。

说来月华殿一家子在这后宫中低调得很,加上景如月脾气急,向来不耐烦与其他妃子碰面的那些场面话,自从且歌在月华殿院里种下好些珍奇花卉后,如妃娘娘更是不愿到御花园逛——因为御花园除了千娇百媚的花,还有招蜂引蝶的后宫妃子们。

不过有时候令人厌烦的碰面还是不可避免的——

“呀,这不是如月妹妹?你也来逛御花园,倒是少见。”

景如月撑着甜美的笑迎上去:“琴妃今日也好心情,来御花园走走?”

浅影帝登位多年未曾封后,亦从不插手后宫事务,因而三妃便是这后宫中权力最大的了。这三妃里,包括了金其国的郡主赐封如妃,当朝丞相之女琴妃,还有将军之女兰妃。琴妃为皇上生下大皇子,又因父亲在朝中威望极大,在这后宫中素来是把眼睛装在头顶上走路的……

这会儿也没理景如月的问好,眼睛盯着景如月身后,被绿央抱在怀里的浅且歌,嗔笑:“如月妹妹,你总不愿来我琴谣殿坐坐,瞧这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是我我也不愿意拿出去给人随意看着了……呵呵,当初妹妹要收留那重伤的娃娃,姐姐还不以为意呢,却是妹妹聪明,捡了个大便宜——皇上如今多疼爱七殿下呢不是——”

景如月最不乐意别人拿且歌说事,且歌身体总是不很好,她本就心疼着,对这些话题也就份外敏感,而今笑都冷下来了:“妹妹无他念想,托姐姐的福,且歌身体已是渐好了。”

琴妃像听到个好笑话,咯咯地掩嘴笑着:“若是如了妹妹的愿倒好了,姐姐也得为你高兴呀……只是听说七殿下的病即使神医民辽先生来着也没法根治,皇上近几年不也送去好些珍贵药材么……唉,也是,当年静妃癫病发作,可把这小娃娃摔得哟……姐姐我看着都怕,现今还会做噩梦呢,咯咯……让妹妹笑姐姐的胆小了……”

景如月听着竟笑,暗自握紧拳头,道:“让姐姐操心了,孩子自有孩子的福气,哪是我们作母妃的能操心得了的?”

“看妹妹这还真当自己是七殿下母妃了……妹妹可别忘了,当年那个嬷嬷可说静妃是这小娃娃克死的……”

如妃仍旧笑:“哪能呢,我们且歌宝贝……”

“也只有你们金其国的低贱人才把那种孽子当宝贝……自己生不出孩子也不至于稀罕成这样……”说话的竟是跟在琴妃身边的小宫女,脸上同样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如妃惊愕地看着琴妃,看她一点也不想加以阻止的样子,心下怒气陡起,却感觉到身后贴近的温度,她知道是绿央,所以咬着牙咽下怒气。站在后面的阿不已克制不住接了话:“你是什么身份,怎敢对贵妃、皇子如此无礼?!”

“皇子?哼,妹妹你也真是天真的,皇上真把他这病秧子当儿子了?连祈福礼也没有?你的且歌宝贝的皇子腰牌呢?是,皇上现在宠着七殿下呢,可妹妹你要往远了去想,历来哪一个受宠的皇子最后不是死于非命?皇上想要的储君可能是这样的病秧子么?”

景如月看着妆扮贤雅端庄的琴妃,只觉她精致的面容如是狰狞。疼痛猛打在心尖上,习惯性地回过头去寻那双沉静的大眼睛,只消一眼,心里便觉平安了。

只是琴妃确实说穿了一些事实,那些她放在心里一直害怕的事实。最开始,浅影帝给予且歌的那些庞大的宠爱让她不安,甚至是惊恐,所有的不安与惊恐都堆积在梦中,时常醒来时都是她指节发白地抓着绿央的衣襟,而绿央垫在她脑袋下的手臂衣料总湿了一大片。绿央每日清晨看着她,都是那么怜惜的样子。她知道绿央也有担心,对且歌对她都有。她有时候偷偷想,这个大教主,那么那么厉害,怎么可以露出那么脆弱的表情。许多次她想就这么带着且歌逃出皇宫去,去到她的江南——可是江南没有名药没有太医,她的任性会害死她的宝贝。她只能夜夜梦魇着,醒来便去抱抱她的且歌宝贝,这个神奇的宝贝能驱走她所有的不安。

直到有一天,她敏感又聪明的儿子亲着她红肿的眼睛,祈愿一般抵着她的额头,喃喃地一直重复一句:“好母妃不怕啦不怕啦……好月儿不怕啦不怕啦……”她那时想,竟叫母妃月儿,好不像话的儿子……

她哭到昏过去,醒来后又撒娇得到儿子两个亲亲,所有梦魇便结束了。

“姐姐你不如去问皇上要不要这样一个储君呀?呵呵,妹妹我可不敢随意猜测皇上的想法,可妹妹知道,皇上正满天下寻着那位神医民辽呢……啊,与姐姐一聊便忘了时间了,姐姐正要回琴谣殿用膳吧,妹妹便不耽误您了……”景如月盈盈笑着,向后头轻身道:“走吧。”

与琴妃擦肩的时候,下意识挺直腰背,想起绿央的一句话:“景如月,你叫且歌信你,你却不信且歌。若浅影帝对且歌抱有不好的心意,且歌怎么会不知道?”

景如月晃晃脑袋,笑自己。想,哎呀好月儿不怕啦不怕啦,有大宝贝也有小宝贝,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不一会儿却嘟嘟喃喃去问且歌:“宝贝,母妃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啊?”

且歌张开手臂让她抱。景如月欢喜:“哎呀宝贝,你终于舍得可怜下你母妃啦,竟然一直不给母妃抱,偏心的小孩……”

且歌软软地喊一声:“母妃。”

“嗯?”

“那个女人不好,你不要跟她说话跟她笑。”

“笨蛋。傻瓜。呆子。宝贝。”景如月数落着,又道:“哎呀,你不要扯啦,母妃要问你问题,你说,你喜欢父皇多一点还是母妃多一点?”

如妃娘娘以为至少她会听到一句“都喜欢”,可没想到她的小孩那么不犹豫地回答:“父皇。”

如妃娘娘伤心了,呜哇地咬一口且歌的嫩脸蛋,瞪他。

小孩有些不解地看向绿央阿娅。阿娅指点道:“且歌为什么喜欢父皇多?”

“母妃又哭又笑,父皇不喜欢说话。”小孩答道。

身为母妃的简直想要尖叫了:“什么时候不喜欢说话的人倒受欢迎了!”

无论是绿央还是阿不、阿了,本以为景如月要因为琴妃难过的,这下齐齐松口气,看着且歌对着闹腾的母妃一脸无辜的表情,都暗自失笑。


   

章节12

  七年一度的烟花节将在火炎国举行,所以自立夏后的几个月间,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后宫内,都忙得翻天覆地了。

烟花节,与其说是节日,不如说是大陆各国的一种制衡方式,古而有之,其由来连史官都无法道明。这一约定俗成的节日已有千百年的历史,烟花节期间各国不得有战事纠纷,各国君主齐聚一堂。谁也说不出这齐聚一室的意义,却也让这个节日一代代地保留了下来。

浅影帝要到火炎国去,朝堂上要安排政事,后宫也忙于打点浅影帝的随行物品。

所有的安排都妥当了,既定出发之日,浅影帝却称病未曾露面。同时,素来不离木影皇宫的暗影各部也齐齐出动。

不知道内情的还在暗自揣测,知道了的简直要气疯。

贤王爷气呼呼冲到日耀殿的时候,日耀殿已如同一片废墟。他满肚子怒气在见到浅影帝那沉怒的表情,见到跪了一屋子战战兢兢的太医之后,便不知如何发作了。

或者应当说,贤王爷满肚子怒气已全然化作好奇心:“皇上,你在发怒?”平日里总听他人议论他这皇弟如何残酷冷血、弑父祸兄毫不留情,作为唯一与他亲近的兄弟,贤王爷却是知道的,这个皇弟虽性子冷,甚少有积极的情绪,却也并非嗜血冷情如同传言。在他印象中,这皇弟从不会生气,更惶论发怒至此。

浅辽之挥手让众太医退下,满屋混乱中只剩兄弟二人。

其实浅辽之仍在吃惊,有点不知所言了,有点犹豫地问:“皇弟,你为何不去烟花节了?”他知道以皇弟的性子,除非真的病得起不来床,否则不可能在政事上有怠慢。

浅影帝已看不出原先的怒气,倒是神色疲倦,似是多日无法安睡的模样。他并不回答浅辽之,垂下头捂住双眼,低声问:“三哥,你还没帮我找到神医民辽么?”

这一声三哥,该是多少年前了——只消一瞬,贤王爷便感觉满心沉重。

“到底出什么事了?”

浅影帝并不回答,直接走入内室。

贤王爷正想跟上,却见伯无急急地冲进来,把端着的东西推给他:“贤王爷,您来了就好……快让皇上吃点东西……皇上什么也吃不下,只喝点小米粥也是好的……贤王爷您帮着劝劝皇上吧,奴才我实在是……”

“好了,别哭哭啼啼,带人收拾一下这里。”贤王爷实在不想看这张哭得极难看的脸。

走入内室,便见他的皇弟愣木头一样倚在床头,皱着眉头,冷着表情。

床上昏睡着的粉雕玉琢的小孩儿贤王爷是第一次见,却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用手肘推推浅影帝:“到那边把粥喝了。”

浅影帝皱着眉端起粥便灌了下去。贤王爷虽有不满意,却也不管了,问:“他怎么了?”

“昏睡不醒。”

“昏睡不醒?”

“今日已是第四日,太医只说脉象虚弱得握不住,如入膏肓,却道不出病因……你知道他为什么病么?呵,妖华说他从不喝药,几年来,所有的药都被他倒掉了……身体那样弱,从不喝药竟也能活到如今。”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话,说到最后,竟觉可笑。

贤王爷隔着这么多年,又看到他僵硬地勾着嘴角笑,心里堵得厉害——行之,行之,怎还是笑得这样苦……

那是多久以前呢,他便是这样笑着,说:“三哥,他们不会再伤你。”他就这样笑着走进万千唾骂的杀戮中去。

贤王爷恍惚地,又从那个僵硬的笑中,看到了这个似乎早已站在众生无法企及的高处的帝王,坚硬的外在背后,不可思议的柔软。

当年不也正因为这般的坚硬与柔软,他这皇弟才义无反顾地举兵回到这个无情的皇宫的么?

二人心思各异,一室沉默,许久,贤王爷问:“烟花节的事,都有处理了?”

“……暗影会让各国君主都无法顺利到达火炎。”

“那好,朝廷大臣我会处理好……你不要急,伯无拿来东西你要好好吃完……我会尽力去寻神医的……”如今只能当一个唠叨的兄长了。

“暂且,要劳皇兄出面了。”

“好。我先去了,朝堂上怕是乱了。”毕竟缺席烟花节不是小事,群臣自然恐慌,他能做的,只是尽力让那群臣子别来日耀殿烦扰。

如此这般过了十几日,直到其他国主或遇袭或染上重病或国有乱事而无法出席烟花节,群臣也终于安心,太医更是不再来日耀殿的时候,浅且歌终于醒了。

自混沌的虚无中醒来,睁眼便是看到一双浅墨色的眸子,遍布的血丝甚至有些狰狞。浅且歌十分不解那眼眸中所盛载的沉沉的情绪,也不知道为什么父皇怔怔愣愣地发呆。

许久,浅且歌被锁入一个宽大怀抱。

且歌刚醒,对父皇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便想用力挣脱,却听到一声怒吼:“浅且歌你给我安静!”

浅且歌安静下来,却感觉被抱得越来越紧,被勒得疼了,又没办法呼吸。浅且歌感觉不舒服,有些生气了,又更用力想挣脱怀抱。

不一会儿,却突然被推开去,浅且歌有些惊愕地看着父皇,父皇像变了个人,变得异常凌厉:“浅且歌,你这样就生气了是不是?浅且歌……你可真让人恨。”

父皇说话的语气没有一点起伏,可是平静中却带着让人畏惧的寒气。

浅且歌向来最猜不透父皇的情绪,看着父皇翻身下了床,又穿戴整齐,吩咐伯无去请御医,从头到尾没有再看他一眼。他从来没有看过那样子的父皇,虽然父皇对他也很冷漠,可是他敏感地知道父皇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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