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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仙古]吾心归处-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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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沉寂,毫无波澜。
血色与黑气,纠缠着,一点一点渗透了百里屠苏的眼。
长琴心中一紧,没有受伤的左手直接握住了百里屠苏的手臂。
煞气有如潮水一般,倏尔退却。焚寂略微颤动一下,便再无半点声响。
百里屠苏平静的黑眸对上了长琴满是柔和的眼睛。
清楚地看到百里屠苏眸底深处的难以被人察觉的隐痛,长琴微微皱眉,压下了心底莫名泛起的愧疚感。他温和浅笑,神情与平时并无半点差别——事实上,以着长琴的修为而言,这点疼痛并不算什么,连当日灵魂被强行纳入这个身体时的痛楚的万分之一都不及。
更何况,若非长琴有意,纵是阿翔那一下结结实实地抓在要害处也是伤不了长琴半点油皮。这个身体虽然及不上洪荒时大罗金仙亦难以损伤的身体,但在此方世界之中,金仙的修为又岂是等闲。
“先……先生……”百里屠苏呆呆地看着眼前温文的男子,心底的某一处高高筑起的城墙在慢慢地坍塌,无论他如何竭力想要填补亦是无济于事。他近乎狼狈地移开视线,修长的五指缓缓攥紧,修剪得整齐的指甲深深嵌进柔软的掌心里,留下道道半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一只海东青,作为一只体重严重超标的海东青,你的闯祸是必然的,完了吧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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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结局注定是分别……
头颅被一只温热湿润的手掌扳过来,百里屠苏怕牵动那人的伤势;根本不敢与之较力。他垂着眼;不去看那双能够融化他的眼睛。但他不知自己此时的行为究竟是对是对,微颤的眉睫泄露了他心底的不安。
——那么;可不可以……
那人的声音很温和,即使是打趣人也让人生不出半点芥蒂。他轻笑着,道:“屠苏莫不是觉得在下着实难以入目,所以连看都不敢看在下一眼?这可真让在下伤心啊。”
百里屠苏抿唇,悄然抬眼。
先生怎会不堪入目。在百里屠苏看来,这世上除了自己的师尊以外;再无一人能够与先生相较……或许;先生容颜要比之师尊更胜。唯有这一人;只要对你莞尔展颜,你便会觉得,心口漫溢某种温暖的情感,令人忍不住微笑。
只是,先生怎么能够对他这样的不详之人笑得如此温和呢。
——可不可以……
百里屠苏从来就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出色的地方,在乌蒙灵谷,众人注重的永远是他身为大巫祝之子的身份,而非他本身。就像在天墉城之内,撇除了那个身份,他什么都不是。凶煞之名,满身煞气,连一向爱护自己的师兄都险些被他害死……孑然一身,对他对所有人都是一件好事。
他的剑术修为,其实也并不出色吧。天下能人异士何其之多,看秉横师兄便知,以着先生的盛名,无数人愿意效犬马之劳,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长琴凤眸微弯,缓缓道:“今日之事不过是个意外,在下倒不知,屠苏竟有为自己揽过错的习惯?若真论起来,还是在下的不是,若非突然伸手,何以被想要落在屠苏肩上的阿翔划伤。皮肉之伤而已,看着吓人了些,其实再容易处理不过。”
随即长琴面上露出些许歉意,反手用手背轻轻擦了擦百里屠苏的下颔处。那是右臂伤处的血,方才因长琴的动作而沾染到了百里屠苏的下颔上处。他蹙着眉,语带歉意道:“弄脏了屠苏的脸,倒是在下的不了是。”
百里屠苏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抬起手,轻轻拉住了长琴染着血迹的长袖。
——不要对他,那么好……一旦习惯了这些,日后失去了,他又该如何自处?
百里屠苏缓缓的闭上眼睛,但攥住长琴衣袖的力道却紧了三分。
长琴忍不住有些后悔,但这样从未出现过长琴身上的情感转瞬即逝——以一处小到可以忽略的伤势换得自己想要的结果,能靠着这件事将自己一直看不顺眼的、但却是百里屠苏心头的爱宠拉下马,对他而言是再合算不过。
只是,为何他看到眼前玄衫少年愧疚而黯然的神色,他却愈加烦躁起来。长琴心中忍不住有些恼意来,他不明白,不过是这么一处小小伤口,自己又是闻名天下的青玉坛丹芷长老,这个出身天墉城执剑长老门下的少侠怎么就好似他要伤重不治不久于世的模样。
明明大还丹、小还丹这些补血的丹药,金疮药这类疗伤的药膏纵是江湖门派亦是出门必备,他这伤,也不过是普通的撕裂伤,长琴不相信百里屠苏一路斩杀妖兽会没有受伤!
些许痛楚,何以大惊小怪!莫不是真当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成?!
长琴被百里屠苏难过的神情弄得心中烦躁,却不想正是自己担心效果不够好,不能够借此狠狠折腾那只看着烦躁的海东青,不仅借着阿翔的力道将伤口撕裂得更加狰狞,又为了防止玄仙巅峰的身体过于强横的复原能力而露出什么端倪,更是在伤口处施加了一层他人无法察觉的灵力以防止伤口愈合。不过片刻的功。夫,众人眼中长琴半边身子都被血浸透。
方兰生都要急疯了,今日他素来无往不利的水系法术善法甘霖今日像是失去了效果一般,不仅伤口半点合拢的模样也没有,就连外涌的鲜血也没能止住。他又换了佛门的菩提明心,金光柔和,却仍是半点作用也无——以着方兰生的微末修为,又怎能够突破长琴的灵力,进而使伤口愈合呢。
众人担忧地看着长琴,而襄铃小狐狸已经忍不住小声地哭了起来,一面哭一面抱怨道:“笨呆瓜臭呆瓜,怎么还治不好呜呜……”
而众人眼中伤势严重、面白如纸虚弱无比的长琴,则靠在百里屠苏的身上,似乎已经神志不清了——其实长琴是想事情出神了。
“……我之过错……凶煞之命……”身后传来几不可闻的低喃唤回了长琴的神智,他下意识看去,却只见着百里屠苏垂着眼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贝齿深深嵌进唇瓣上,鲜血顺着唇角蜿蜒而下。低垂的眉睫掩住了眼底的神情,但眉睫上却带着细小的水珠,欲坠未坠。
长琴承认,他有些后悔了。
长琴近乎懊恼地看着自己手臂处的伤势,思虑不全又忽然走神,今日行事确实不妥。这伤势不怪百里屠苏惊惧,着实吓人了些。
长琴默默检讨了一番,这才分神看了一手抓着自己已经乱糟糟的头发,一手握着发诀几乎耗尽灵力的方兰生,恍然忆起自己在伤口处做的小动作。默默将这笔账算在某只鸟身上,长琴“虚弱”地开口,道:“小兰莫要耗费灵力,在□体与常人略有些差异,法术无法治愈伤势,全赖丹药。”示意百里屠苏从他腰上的药包中取出一小瓶丹药,继续道:“将这些小还丹碾碎洒在伤处便可。”又取出一枚大还丹,长琴将其咽下,面色瞬时便好了不少。
一番折腾方才将长琴伤势稳住,众人只觉得背后的衣衫几乎被冷汗浸透,尤其是方兰生,整个人像是刚从冷水之中捞出来的一般,在长琴那无比狰狞的伤口终于止血之后,身子晃了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方兰生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喃喃道:“吓死我了……”随即怒气冲冲地瞪向早没了先前神气,显得蔫搭搭的海东青阿翔,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你这个芦花大母鸡没安什么好心,你这个——!!”
“小兰。”长琴截口道,眉宇间略带着责备。
方兰生怏怏地闭上嘴,又看向长琴,眼冒凶光地看着百里屠苏扶着长琴的手臂,眉头一挑就要说什么。只是还没能说出口就被襄铃一脚踩到脚背,疼得脸都皱在一起。
红玉蹙眉看向长琴,道:“少恭既然体质有异,这伤势不可轻忽。莫不如先回江都城,细心包扎一番为好。”
“无妨。”长琴不知花满楼中黛青准备前往地界幽都,他自是不愿回到江都与那女子虚与委蛇,只道:“在下是医者,如此小伤不足为虑,各位莫不是以为在下是纸糊的不成?在下自知体质有异,身上亦是带了足够的药物,寻一处僻静之地稍作处理便可,无需麻烦太多。”
“诸位不妨过来一坐。”
众人循声望去,正见到一个身穿浅蓝色衣裳的女子站在不远处。那人看上去三十出头的年岁,五官秀雅,眉眼间带着柔和,气质更是沉静。见到长琴身上染血,众人目光炯然地望过来,女子面上也不带丝毫怯意,她的目光静静扫过众人,眸光几不可察地落在襄铃头上绑着的金色铃铛后微微凝住。她面上露出关切,道:“看公子的模样,似是需要一处处理伤口的地方。前方不远处是我一位朋友的茶摊,暂时由在下看顾一二。”
片刻后,长琴颔首,道:“那就劳烦这位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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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缘分,其实就是那般奇妙。明明是从未相见过的两人,一旦见了便心生亲近之感。襄铃觉得,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亲长得什么模样,但她就是觉得,这个姜离的大夫姐姐好像她的娘亲。
襄铃一面担忧长琴手臂的伤势,一面又移不开自己看向姜离的目光,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眨也不眨地看着姜离。
比之众人,姜离看向襄铃的目光中带着温柔和宠溺,又掺杂着些许的忧愁,似乎满心欢喜又忍不住忧伤。
姜离口中的茶摊坐落于江都城郊,不大,统共几套桌椅,客人亦是不多。茶摊旁林木葱茏,倒不失为一处幽静安宁之地。
寻了一处最为偏僻的座位,长琴坐在木椅上,伸出右臂,指名要求百里屠苏处理伤势。他的要求很是坚决,与往日的温和迥异,但这样的态度反而是百里屠苏面色微微缓和,似乎不再那么紧绷。
有了长琴的指名,饶是方兰生百般不愿也只能嘀嘀咕咕地抱怨,目光炯炯地盯着百里屠苏的手,一副“我知道你不安好心所以我绝对不会放心”的模样。
薄唇微微抿起,百里屠苏小心翼翼地划开长琴的衣袖。逐渐裸。露出来的伤口比之拢在破碎长袖之中的模样更为可怖,数道划痕几可见骨,豁开的皮肉红肿上翻,像极了小孩子大张着的嘴。襄铃惊叫了一声便忍不住偏过头,根本不敢继续看下去。
百里屠苏的手微微一颤,不由自主地抬头看了一眼唇角挂着浅浅弧度的长琴,随即低头,小心地将布巾浸到姜离特意送来的清水之中,慢慢地擦拭长琴伤口的周围。
茶桌的周遭极静,众人都在静静地看着百里屠苏以着生涩但是小心翼翼处理着伤口,就连不满于百里屠苏三番两次笨手笨脚牵动到长琴伤口的方兰生也只是瞪眼呲牙而不敢出声。
长琴微微眯起凤眸,视线不自觉凝在百里屠苏异常认真的面容上后便再也移不开,心中倏尔转过无数个个念头,纷至沓来,但想要认真捋清的时候却发现一切毫无头绪,但心中的暖意却无法忽视。
作者有话要说:苏苏就这么……勾搭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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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百里屠苏处理好这些伤口时;他轻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了些。百里屠苏不是不曾受过伤;一路除妖;他也是大伤小伤不断,但通常他只是随意抹药裹上便是。可一旦换成了长琴;百里屠苏只觉得每一次涂药时长琴手臂肌肉的些微颤抖都使得他心惊。
见状,长琴忍不住轻笑出声,道:“屠苏这般模样,在下倒是觉得自己着实弱不禁风了些,不过小伤,竟值得屠苏至此。”
百里屠苏摇了摇头;刚欲开口;一旁被迫噤声许久的方兰生忍不住嚷嚷道:“少恭的伤哪里小了;那么胖的一只芦花大母鸡,那么狠狠一下子下去,皮肉都掀起不少。哼,我看那只肥鸡分明就是有意伤害少恭的,就和它那个主人一样不安好心……”
阿翔老老实实地窝在百里屠苏的脚边,也不再炫耀一般忽闪着光鲜的羽翼,就连头上的翎羽都有些蔫搭搭的。这只通晓人性的海东青自然听得懂方兰生的话,但它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丢石子砸他,而是小声地“咕”了一声,无精打采的沮丧不安。
百里屠苏没有说话。
这还是第一次方兰生斥讽阿翔过于肥胖,而百里屠苏却没有开口维护。
百里屠苏有些不知所措,阿翔于他而言远非一般情份可比,这么多年来他茕茕孑然,唯有阿翔时刻相伴身旁,早已被他视作家人。但先生的伤势却是阿翔所致,哪怕无意,先生到底是伤在阿翔的利爪下。血染衣裳的模样,百里屠苏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够回想起来,触目惊心。
他做不到伤害阿翔而向长琴赔罪,也无法忽略阿翔给长琴带来的伤痛。
他唯有沉默。
长琴眸光微闪,立刻截口道:“小兰勿要胡言,在下看阿翔只是无意,想来也是因为体重有些过于……以至于没法子及时避开。此事,勿要再提!”
长琴的未尽之言,任谁都明白是什么。
方兰生立刻瞪眼,高声道:“要不是某人可劲儿地喂那只肥鸡,它能胖成这样?!我看他分明就是纵宠行凶,少恭,咱们可不能和这么一个居心叵测的人一起寻找玉衡,太危险了!”
“小兰!”
红玉巧笑着,纤指轻点方兰生的眉间,道:“你这猴儿,还是听听少恭怎么说吧。”
方兰生立刻后退,抬手向前做退档状,惊道:“你个女妖怪想要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别过来!”
长琴无奈摇头,道:“此事就此勿要再提……”
方兰生立刻嚷嚷道:“那怎么成?!少恭你的伤白受了?白疼了?!少恭你那么厉害,抓药炼丹弹琴什么的,哪里离得开手?!你的胳膊就这么伤了,万一有个后遗症什么的……”说到一半,方兰生“呸呸呸”了一阵,道:“坏的不灵好的灵,我刚才那是放。屁……啊不是,是胡说的,少恭的手臂肯定一定没有事,没有事。”
纵是方兰生竭力收回方才的口不择言,但众人的面上已然微微变色,显然想到了那个可能性。在他们的眼中,长琴无疑是一位真正的世家公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医道之上更是在世华佗,然而,若是伤到了右手经脉……长琴所擅之事,哪一项不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百里屠苏的脸瞬间惨白,此事分明与先生日后有碍,他竟然忽略了这个可能性。
“呀……”风晴雪捂着唇,担心道:“那少恭怎么办啊……”
襄铃扁嘴,眼睛又变得泪汪汪的。
长琴抬手扶额,道:“在□为医者,右手是否有碍哪里会看不出。小兰,勿要胡乱猜想。”他不过就是想要顺势设计那只肥鸟,怎么会多出这么多事情来!
长琴忍不住心生恼意,抬眼看向百里屠苏,见他面上惊疑不定又含着愧疚悲伤,忍不住微微抬高声音,道:“莫非连屠苏都不相信在下?”
百里屠苏低下头,喃喃道:“先生素来为人设想颇多,若是不想大家担心,或许……”
长琴深深吸气,他有些后悔将自己这形象树立得太过光明正直了。他像是那么一心为了他人而不顾自己的吗?!
最后无法,还是请了同样擅长医术的姜离查看了长琴的伤势一番,得出了无碍日后的结论,纵是众人仍有些担忧,却也是放心了不少。
见百里屠苏眉宇间仍未完全褪去的迟疑,长琴心中忽然掠过一个念头,开口道:“既然屠苏如此不放心,不若在下这伤就由少侠看顾。若是真的有碍日后,抓药写字弹琴,那便请屠苏一并替在下做了,如何?”
百里屠苏如此自动自发地将自己送到他的手边,长琴能不笑纳?
长琴顺势“打劫”,但在众人眼中则是长琴实在见不得百里屠苏内疚而想出的两全之法,尤其是百里屠苏,心中更是触动。当下郑重点头,道:“百里屠苏有生之年,任由先生驱策,绝无二话。”
虽然先生大度原谅了爱宠的失误,但是百里屠苏不打算继续放纵阿翔了。转头看向因长琴的话而精神不少的阿翔,一句话将阿翔的鸟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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