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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综]敬水流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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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单薄的青年——贾敷,看看自家一派平静端然正坐的幼弟,呜!好想捏捏那板得一本正经的胖脸儿,可惜不行,敬儿会生气的。敬儿一生气,也不骂也不闹,就是要么起码三天不和自己说半句话,急得自己抓心挠肝;要么一说说上至少两个时辰,听得自己梦里都在嗡嗡嗡……
又转过头,看看自己一会喜一会恼一会窃笑一会皱眉一会得意一会心虚的父亲,默默移开眼睛——不能打扰,不然父亲大人发现在自己和弟弟面前失态,绝对会恼羞成怒的。父亲一恼羞成怒就爱折腾他自个儿,上一次还是在三年前,也不想想他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跑到京都大营里和那些士兵同吃同住同训练,还一待就是二十几天,也不怕将自己累出个好歹来……
唉!下有傲娇闷骚小弟,上有别扭闷骚老父,看似不同表达形式内里却一般闷骚别扭傲娇的一老一少……这当长子的日子,可真难啊!
贾敷默默叹息,可谁让他是长子呢?幼弟老父,都是母亲当年于病榻之上,拉着他那时候还胖得和馒头似的手,殷殷切切万千叮嘱,托付于他的啊!
再难也得好好照顾着。
尤其是在这恼羞成怒起来很有异曲同工之妙的两位,准备恼羞成怒的时候,尤其要小心照顾着。
不能让幼弟因为赌气不和自己说话憋坏了——那孩子平日话就少得很,若非应酬需要,家常里只和自己还有多几句话说。若和自己赌气不说话了,那真是除了给父亲请安时问好、被问到功课时回应几句,绝对连对他身边几个偶尔还能得几句话的童儿,都只拿眼神示意了啊!
当然,也不能让幼弟赌气说太多话——虽然有枇杷叶蜂蜜水川贝炖梨不间断地供应,也会累着敬儿可爱的小下巴不是?
让老父赌气折腾他自个儿的身体更是万万不行的。虽说父亲现在身体还好——比自己好多了——可毕竟也有了年纪了,他和敬儿已经没了生母,又怎能再没了生父?
虽然对付两个异曲同工的傲娇货不容易,贾敷还是历练出来了——或许他能以病弱之躯,在京都世家纨绔和清贵读书人之间游刃有余,除了确实风采风流人品俊俏,就是有这份从自家幼弟老父身上历练出来的察言观色和顺毛技巧?
不管是不是,总之贾敷又一次巧妙地捉住了时机,逮住贾代化的脸色较为正常、而贾敬又低着头的时候,垂眸敛袖十分恭敬地请示:“敬儿中举是大喜事,敢问父亲:是不是该赏一赏下人、请一请亲友?”
贾代化迅速回神,看看长子,很好,低眉顺眼地没看到自己的脸;看看次子,很好,垂首出神根本没留心自己的脸色。于是端坐正色:“很是。家下人等都加赏一月月银,敬儿身边的另加五两银子,贴身伺候的加十五两,跟着敬儿去金陵服侍的也都再加十五两。宴席……明日请世交故旧,后日请族里亲人,大后日单请你们两个的好友,另摆三天流水席面在街上……敬儿没有正式的老师,倒是省了谢师宴……”
说到老师,贾代化也想不明白,怎么次子死活不肯拜师?
明明自己给他提的那可都是真正的大儒,绝对不是那些只会之乎者也的酸儒书生可比的,不是因为敷儿那两本书的名声,就算是国公府也请不来的呢!偏他不要——可就是这样,敬儿也靠自己苦读,中了举!
贾代化不明白归不明白,但他先前就争不过贾敬,现在心里更是得意。
不需要延请名师,儿子照样是解元!
贾代化得意得就要改口摆七天、不,九天流水席面了,却被贾敬当头浇了一壶冷水。
宴席不摆,流水席更不必。
贾代化瞪眼,贾敬淡淡的,不过是个解元,来年二月还要会试呢!与其摆酒,不如闭门读书。
读书啊……
贾代化官位不低,却真没几滴墨水——人是武官,除了密折密信,没什么不能让师爷清客代写的,顶多像是给万岁的,自己再临摹一遍儿就是了——所以他还真没法在读书上头和贾敬争,尤其在贾敬中举之后。
可难道真不庆祝一下?十二岁的解元,肚子里没几滴墨水的大老粗不敢说史上没有,但身为贾家族长,贾代化绝对肯定,起码自家族谱里记载的,嫡支旁支都没有过这样的神童!
如此神童,还是自己嫡亲的儿子,怎么可以不庆祝?
贾敷微笑:“不如悄悄往道观寺庙里舍些粮米棉布,为敬儿庆贺,也为母亲积德——也不必留名,只让他们在冬天里多多舍给穷人家就是。”
贾代化想了想,点头,不留名就不至于市恩于民,徒惹猜忌。
贾敬加一句:“找靠得住的道观,省得被那些赖着道祖的名敛财的家伙贪墨了。”
贾敷笑笑点头,说早想着了,贾代化也满意:“敷儿想事周到,很好。”
贾敷微微躬身谢过,依然从容微笑,只有耳根,却悄悄红了。
贾敬在心里叹了口气,自家这个哥哥,什么都好,就是身体虽弱,慢慢也养回来了——偏这性子,也太害羞了点儿。
芝兰玉树,从容华贵,偏偏还会脸红——这样很容易招惹外面的恶狼的啊!
这可是个男人可以光明正大结契的时代,贾敬是修道之人,倒没歧视男男之恋,但绝对不包括那些企图叼走他家大哥的恶狼。
贾敬板着脸,心里却很认真地在盘算,是不是该给哥哥找个嫂子了?
贾敷十三岁时就有上门来给说亲的,只是他那时候身体还是弱了些,贾代化没来得及发话,贾敬就板着脸驳了——八岁余的胖娃娃,板着脸的时候居然真有些吓人,再加上贾代化紧跟着也表了态,说是贾敷不宜早娶,这才罢了。
可是现在,贾敷的身体没全好,但娶妻什么的,也是不碍的了——只要不太过沉溺女色就好……
贾敷打了个冷颤,赶紧看向贾敬,发现他没关注自己时才松了口气。这身儿衣服可是敬儿看过认可的,绝对暖和,怎么刚刚忽然发了一下儿冷?仔细感觉一下,却又没有了……
贾敷暗自庆幸贾敬没发现自己刚刚那一点点不适——否则那傲娇弟弟又要自责了——唉!还是赶紧回去喝些姜汤吧!姜汤不好喝,但总比敬儿自责起来又修闭口禅的好。
至于说赏赐布施的事情?
好歹贾家的奴才也是贾代化父子三个□了近十年的,如果这点小事还要贾敷劳心劳力的话,那也太失职了!
就算贾代化和贾敬父子两平日似乎不管事,但如果有哪个敢以这样的方式失职,绝对会被这对父子双重打击的:
居然让我家敷儿哥哥累着?那还要那些奴才做什么?
贾家父子两个,虽然经常在自己不经意的时候为难下贾敷,却是绝对不允许别人为难他的。贾敬曾为此将治国公家次子打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了,贾代化也不过送上礼物赔罪——回头却将给治国公家的年礼减了三成(世交又怎样?胆敢纵容子弟侮辱我家嫡长子?)——何况只是家下的奴才?
笑话!
敢对我家敷儿哥哥呲牙的通通拔关牙齿!
敢对我家敷儿哥哥伸爪子的通通砍掉爪子!
——————————小剧场——————————
贾敷:下有傲娇闷骚小弟,上有别扭闷骚老父,这当长子的日子,确实不容易——可也确实很幸福啊呜~抱住依然留着点儿婴儿肥的敬儿蹭蹭蹭。
贾敬木着脸调息,坚决不脸红:反正他就是小孩子,和兄长亲密些又如何?当年也不是没被无良的师兄师姐们各种揉搓各种蹭。
、33。一等神威将军的堂兄和国公爷的堂弟
不宴亲友不摆流水席,但贾敬却也无法真的就只顾自己闭门读书了。
有些人确实大可不见,反正一个小举人,哪怕是解元呢,也还不至于惊动那些权势滔天到连贾代化这个节度京都大营的世袭一等神威将军都不敢推托的大人物。
但除开权势,还有其他。
例如隔壁西府里,同样刚刚得到喜报,就笑容满面过来庆贺的荣国公贾代善夫妇。
贾代善之父老荣国公贾源和贾代化之父老宁国公贾演是亲弟兄,贾演居长,故而贾代化也年长了贾代善将近十岁,加之贾代化自己长兄早亡,庶兄也早分出去另过,继母又无子嗣,倒是对这个也只得庶出兄弟的嫡亲堂弟多照顾了几分。
是以贾代善对这个堂兄也颇敬重,就是他因救驾之功得以原等袭爵、仍为荣国公,却不敢因此对降等袭了一等神威将军的堂兄有任何不敬。
贾代化也没有因为贾代善的爵位比自己高了就疏远或者谄媚,待他仍是一贯的态度,故兄弟二人依然是亲亲热热的,就是此时座位,也只按一贯的家礼座次,并不因爵位生疏了去。
贾代善早年子嗣艰难,四年前才终于得了一子,老荣国公当日还在,亲自取名贾赦,长得也是白胖可爱,聪慧伶俐。只因刚满月就抱到老太太身边养着,贾代善自己说不得打不得,早前老荣国公在时还好些,现在只剩下老太太一个,贾代善越发束手束脚,连有心给儿子启蒙都敌不过老太太一句不舍。无奈,只能看着唯一的长子日复一日地骄纵顽劣起来。
因此,贾代善看着堂兄的两个儿子,每每艳羡。敷儿虽禀赋弱些,却也不碍,更兼人品俊俏风采风流;敬儿于诗词上虽不出色,却也是文武来得,还以十二岁稚龄就中了头名解元!
贾代善只恨不得贾敬是自己儿子,要不贾敷也好啊!
可惜,各人有各命,贾代善爵位显贵,偏于子嗣无缘,奈何、奈何!
荣国公夫人史氏已过了三十生日,又因贾代化是嫡亲堂兄、且无堂嫂在世、自家国公爷也在,是以没有十分避讳,只于贾代善下首坐下。她看着贾敷贾敬同样笑容慈爱,还伸出手去想要摩挲贾敬的脸颊,却被贾敬一闪身避开:“婶娘自重。男女七岁不同席,婶娘虽是长辈,侄儿却也是大人了。”
史氏略顿了顿,掩嘴轻笑:“你才多大的人呢?就是大人了?”
贾代善抚着颌下尺余美须:“敬儿虽小,却已中举,倒真该当大人待了。”他看着贾敬一身骑装,真是越看越爱——贾敬方才见过父亲又送了哥哥之后,就在自家院子里练习齐射,贾代善夫妇来得突然,又是长辈,贾敬不好让他们多等,也懒得将骑装换来换去的,就直接穿着这一身来了。
早几年,贾敬说什么也不去家学也不请先生的时候,贾代善也颇觉得不适宜,偏堂兄纵着,大侄儿又体弱,贾代善是隔了房的叔父,到底不好说什么,不过每每见了总要问两声贾敬的功课,看他也算对答如流,方罢了。
今日贾敬中举的消息传来,贾代善又是喜、又是羡,旁人或许不知,他却是一清二楚,贾敬竟真的是只靠着贾敷启蒙、最多自己指点几句,其他全凭自己苦读,却居然就读出个少年解元郎来!
贾代善看着贾敬赞不绝口,史氏因不好再拿贾敬当幼年侄儿待,隔了房的婶娘却只能笑着应和丈夫几句,好在贾敷善于周全,贾敬虽然少言,但该应酬的也不含糊,因此气氛倒是颇和洽。
只贾代化摸摸唇上短须,对堂弟说一声“赦儿聪慧,将来也必然不输这个小子”,又对贾敷贾敬说:“没得反让叔父婶婶来给你们贺喜的理儿……赶紧收拾收拾过那边府里去,给你们叔祖母请安!”
一边说,一边携着贾代善的手往外走,又悄声和弟弟解释:“不是不先与你们报喜,只是到底榜单还没真的出来——虽我们这样的人家,先两日知道榜单不算什么,到底太张扬了不好。原只想着等榜单正式出来了,再让敷儿带那小子过去给长辈们请安报喜,不想弟弟如此有心,先过来了——倒是兄长的不是,纵得两小子失礼至此。”
贾代善反握住堂兄的手:“兄长说的什么话?是我考虑不周了。”走了两步,却又说,“只是我们这样的人家,也委实无需谨慎太过。”
六年前老宁国公夫人一过世,贾代化就急急将府上牌匾摆设换成他所袭的一等神威将军品级,对此万岁不过一笑说他“太过小心”,贾代善也很觉得不必。宁荣两府两家老国公都是从祖辈就随皇家建功立业的,两老国公为先帝鞠躬尽瘁,他们堂兄弟二人又对今上有从龙之功、辅佐亲政之劳,堂兄虽不像自己曾经救驾,却也是圣上腹心,何须如此战战兢兢?
贾代化却只是笑笑,他早前也想不明白,只是后来听得敬儿训斥奴才时说的:虽然那些奴才都是几辈子的家生子,祖上也曾随老国公戎马执戈、出生入死,但功劳老宁国公当年已经赏过,现今的体面是主子的恩典,却不是他们可以得寸进尺的资本……
贾代化当时听了只微觉心悸,却没有多想,只由着幼子将一起子仗着脸面贪墨欺主的奴才打发出去;半夜独宿书房时才恍然醒悟,宁国公府功劳虽大,皇家却已经赏过,如今的体面,不过是今上念着旧情——今上是个念旧情的人,但情分再多,也经不起挥霍。
还是惜福的好。
所以贾代化趁着继母过身的机会,将牌匾摆设一齐换过,有些平时不甚注意的细微处,也多了两分小心,却也不算小心太过,只当为子孙惜福了。
贾代化原也将这话与贾代善透过,可惜他听不进去参不明白,贾代化又不好说得太直白,毕竟关系再好,也是隔了房的堂弟,又事涉皇家——贾代化不是很会说话的人,他书读得少,虽与堂弟说话随意些也没什么,但此事到底不同,若一个不慎,传出去说宁荣二府的当家人有以臣疑君之心……
那才是找死呢!
就是今上再念旧情,也不会再重用他们了。
可惜说隐晦点,贾代善又听不明白。
贾代化刻意找贾代善说了三次,就放弃了,只等着什么时候有机会再借其他人事隐晦提醒几句。
不是贾代化狠心,只是弟弟再好,到底是隔了房的堂弟,总是两个嫡亲儿子比堂弟重要些,况且贾代善好不好的总有个救驾之功在身,又没真起什么大逆不道的心思,便是有些不谨慎,至少今上一朝是不碍的,是以尚可徐徐图之。
贾代化虽有从龙、却无救驾,现在又节度京都大营——此处虽是非今上腹心不可为之的要职,却也是极其容易一着不慎就遗祸子孙的所在。
此时听得贾代善又如此说,贾代化也只得无奈笑笑:“万岁自是圣明天子,只是我们到底也需持身省慎,以为子弟效仿,也省得子孙学得那些纨绔模样,不能与万岁效力不说,反每每惹出些不大不小的麻烦,让万岁烦心。”
贾代善点点头:“族中子弟确实该多加约束,不好太过横行。”又赞,“兄长家敷儿敬儿却都是极好的。”因想着这位堂兄虽小心得过了些,子弟教养却极好,就又想起自己那个儿子,聪明是极聪明的,偏偏被老母养得……
唉!
母亲出身大家,吃食玩器皆是十分精致,儿子小小年纪,也被养得很有几分见识。可贾家的儿子,即便不能像先祖一般马上建功,也少不得学着科举出仕才是正道!
便是儿子是长子,说不定还是独子,有着爵位是不愁的,可贾代善委实不愿意养出一个只会吃祖先爵禄的纨绔出来——就算是个懂吃会玩擅古器的高级纨绔也不成啊!
偌大荣国公府,儿子是要顶门立户的啊!
可贾代善极孝顺母亲,尤其现在老荣国公爷去了,老夫人避居侧院佛堂,每日除了诵经祈福,所盼不过孙儿绕膝玩笑,贾代善也只得由着他去。
只是看看贾敷,又看看贾敬……
是了,当年敬儿出生时,兄长也已经三十八生日,先嫂子也三十二了,据说生产还是极顺的,只是月子里出了点儿意外,方才早早去了……现在自己不过四十许,比兄长当年略大几岁,夫人却堪堪过了三十,倒比先嫂子当日还小两岁……
贾代善忽然盘算起生一个嫡子,至不济再多个庶子也是好的。反正本朝律法,本就是按家谱族谱所记去论嫡庶……
若能得个如敬儿的嫡子,或哪怕只得其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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