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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夫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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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暗笑,这些女子生的美丽惊邪,性情也如此暴烈。那主公男子邪美比这几个女子好上万倍,性情也该好不到什么地方去,却偏生不开口说话,也不知是悲伤过度还是天生有隐疾。
却不知那把剑直冲了我的脸飞来,并不是非得要伤我,侧身一躲剑锋便从脸颊擦过,从窗户刺上床柱。
我伸手摸了摸脸颊,一道沿着一条狭长的血痕一拖便是一指的血。不过只是出于好心的问问,却招来如此恶行,心有不甘,我更大声的说:
“姑娘,如此凶恶,以后哪家相公敢娶你?女人家,还是恬静些好,不要日日舞刀弄枪的……”
那几个女子脸色越发青白起来,紧紧掖着手中的剑,我心里有些欢畅,于是顿了顿接着说:“你们主公还是不要太伤心,人之生死,不过眼前云烟,节哀顺变便是……哭哑了嗓子,万万不要担坏了身子。”
那位放剑的女子又忍不住,破口而骂:“你家才死了人,张口胡说,看我把你的舌头剜下来喂狗!”
果然是冷心冷血怕主公的恶女,我微微笑道:“若是正常人家,不是死了人或者梁上夜行君子,谁每日无事穿了一身黑衣在街上招摇?”
“你……!看我不剁了你,便不知我们岳麓宫的厉害。”
那女子一激动,从船上跃身便想要跳窗来刺我,余下几个女子拖不住她,却只见得船在河心晃了晃,不过溅起几圈波浪。
【玄凤,由他去。】
听到这声音我不由震了震,寒意瞬间袭了心,男人终于开口了,原来不是哑巴。
他话音已落,叫玄凤的女子方才被我勾起的燥火瞬间被扑息下来,低了头没声站在那几个女子身后,不再说话。
半晌,船停了下来,男子又侧身问身后几个女子,因为他一直没有睁眼,所以问的大约是我的模样。女子告诉他之后,他再次开口:
“你倒是聪明人,黑衣的正是死人或是夜行人,若我告诉你,这两者我都占了,你能猜到我是做什么的。”
每日面死者,夜行梁上,还未细想,脑海中便出现一个词来——杀手。
与夜冷轩相比,同时俊逸非凡的貌美,夜冷轩容貌里有三分让人退避的威仪,面前男子美貌里裹了难言的妖媚,让人忍不住想要戏弄亲近一番。
于是我回答:“若我没猜错,你应该个嫖香窃玉,窃过便杀的夜行采花贼。”
没有预料中的愤怒,一抹笑从男子朱唇勾出,“你倒是有意思。”
心中暗暗得意,那男子轻轻动了动食指,不觉见一根细长的银色东西刺进肩膀肌肤,待要伸手去摸是什么暗器,除了痛之外,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再看那男子,船行已渐渐动了起来,男子淡淡道,
“我今日不杀你。”
“你肩膀上的莲纹,作为约守。”
“三月之后今日夜,双手奉上你的性命,我自会来取。”
我独自摸摸肩上轻微的刺痛,有些匪疑:“你都不知我是谁,如何来取我性命?”
船行江面,方才那位玄凤回头看了一眼,除了岸上行人喧闹,寂寥无比。
见着船越行越远,沿江水沉默而下。我终于跳下窗来,对着镜子撩开右肩的衣服。
那一滩殷红如血的图案,险些让我昏过去。
雪白的肌肤上,那红色图纹红得刺目,杯盏大小的地方,是一块妖冶的莲花图样。没有伤口,没有凶器,淡淡只是有一丝灼灼的刺痛。
若非绝顶高手,又谁能做到这一点?三月后来取我性命,不知是否食言,不过看来,我似乎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刚拉了衣襟,准备想下一步如何是好,听得门外脚步声。是夜冷轩,凉薄的声音,淡淡从门外进来:
“墨儿,你在做什么?”
我慌忙拉了衣襟,将右肩掩上。
十四.流盼莲姿
“肩膀……怎么了?”
他伸手便要拉衣服,我忙将他的手拉着裹在手心里,“没什么,不当心磕了一下,没什么大碍。”于是赶紧岔开话题:“怎么突然过来了?”
“在柳江,听见有人说灼城来了,在墨府附近,所以我赶回来……墨儿,你有没有看到一行穿黑衣的人?”
我想到背后那块莲花形纹路,摇摇头,“灼城是什么人?”
“妖宫岳麓宫宫主,修了邪功,不久前被我所伤,险些走火入魔。”
他抱起我抵到床上,在我唇上辗转啄了一下,“明日回京,今夜放灯人最后一日,晚上我带你去。”
我点点头,坐在床上,还想问一些关于岳麓宫的事,见他心情似乎甚好便不再多言。
夜冷轩走后,我在屋里晒着太阳坐了一下午,此间一个随行宫女端了点心进来,见我翘着小腿在窗户上嗑瓜子,便在一旁站着没有动。
等我看到她时,才觉她一定是看了好久了。我笑着问:“怎么了?”
因我的突兀,宫女端的碟子险些落下去,我跳下来把碟子稳稳端住。宫女脸微微有些红:“墨公子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呢。”
“哦?如何不一样。”我挑眉问她。
“比以前亲近人了许多,还……淘气了一些。”
“呵。”我笑着眯起眼睛来,也算是比以前好了罢。那宫女见我笑,也不明就里的随我眯眼笑起来。
那日的江南,春光甚好。
***** *****
***** *****
放了只花灯,我和夜冷轩缩在河畔树下不起眼的地方,眯着眼看一盏盏花灯顺水而下。湖边年轻男女聚拢在湖畔,几乎留不下空隙。
过分喧闹,夜冷轩似乎不大喜欢。和他一起蹲坐在地上靠在树干上,面前几个人怕挡了我们,留了一点空隙出来,刚好可以看见湖面漂流过的花灯,无数红色染粉的灯,别致的小莲花。
“我看看墨儿许的是什么愿望。”
话音一落,他便要动手拆花灯中叠的便笺拆开。我赶紧扑上去夺,惊惊恍恍的险些把那只笺子揉碎在手里。
他笑:“写了什么?这么紧张。”
我双手相合,在胸前晃了晃:“轩,别看,花灯揉坏了放不了。”
“告诉我什么愿望?”冷了眼,惑惑的含笑。
“若是可以告诉你,还跟你争什么。”
“想要什么不能给你,灯神比我还灵?”越发逼了过来,笑里含了蜜刀。
我心咚咚乱跳,不信什么灯神,面前这个男子便是我想要什么就给我什么的神,向他许诺却是可以给我想要的一切,不过……
我可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他说:我要你。这算个什么愿望?
“说好不准看,把花灯放了就告诉你……不然就真不灵了。”我小心翼翼的把灯交给他。
他蹲身,将红色莲花送入水流中,低低的压了视线看着花灯流远,“墨儿,在我身边,你还想要得到的究竟是什么。”
我摇摇头,其实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能像这样在你身边,安安心心,便已足够。我许的愿望,不过是像要让这一刻永远下去,没有坎坷。
我走过去蹲在他旁边,两人很会心的拨弄河水,随后演化成互相泼到对方身上,因为太过投入,那水瓢泼一样泼落了周围许多盏载了愿望的莲花灯。周围有人抗议了起来,我捉起他的手便逃了起来,躲避这周围的人声。
烟花和礼炮噼里啪啦放了起来,花灯会这湖周围的人尤其多,放鞭炮和烟花的更是全全的集合在了这里。
倏然放起来的鞭炮满处都是,小孩子放焰火又不分场合,我拉着他的手像逃命一样四下里奔窜。
他也由我拉着,一面跟我气喘吁吁的一路躲,最后两人趴在湖边草地里,笑得累得站不起身来。
随后从船上下来十几个掌灯人,手中拖着长长一列灯,是用作灯谜挂树上的。灯上是画美人,有杨妃貂蝉一类,画了姿态在灯面上,名字题在画侧。其中有一只,柔软的是美人模样,皇袍龙纹衣饰是十足男子扮相。
正疑惑这美人会是谁,却见那灯笼画上美人旁赫然题了三个细细字迹:贺夫人。
心中觉得怪异,原来我也可以入到画中充当赏景。默默看着那只灯,夜冷轩在一旁问:“喜欢么?”
我点点头。
“喜欢我去给你取。”
灯笼挂在湖心凉亭上,众目聚拢在那处,他也不怕太过惹眼,当着众人的面几个起跃便到了湖心凉亭上。
我缩在角落里,才觉这岸边有无数女子被他吸引的视线,方才他的英姿,定是会惹得这些姑娘们热血沸腾了。想起那日来做花灯时那位灯主的劝告,不禁捏了一把汗——要是真的被那个痴情女子看上,递了花灯过来,拼死拼活要嫁他怎么办?
“墨公子,好久不见。”
听得这一声,我转了头,见到一身白色绣竹衫的楼泽,手中章着一只浅绿色灯,恍然看来像是从月亮上走下来的。
“楼公子也是来赏灯?”我指了指他手中那只浅色灯。
楼泽摇摇头,“放愿。”
“楼公子有什么愿望?”一问出口,只觉有些突兀。
楼泽并不计较,也十分坦然:“不过是求一段好姻缘。”转而问我,“你呢?”
“和你一样。”我笑着看湖心为我取灯的夜冷轩,楼泽也随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
“那位公子是与你同路的吧?”楼泽问。
我点头。
“那位公子气表非凡,想来不是什么凡俗之人。”
我微笑,看他举了灯向我走来,步履带风,将灯举到我身前,此间并未怎么注意到楼泽。
“这只花灯……远看模样挺好,画的色泽近了瑕疵也多了。”楼泽打量我怀中的灯画,淡淡道。
和夜冷轩一起抬了头来,凤目余光落在楼泽脸上,一时间有些移不开。
不过这样再合情理不过:与沈缘那么多年情了,如今一个楼泽在眼前,仿佛是沈缘活了过来,怎么会不分神。如痴如醉都不为过。
强压了心中的不快,我笑着对夜冷轩说,“这位就是那日说过的楼公子。”
楼泽被夜冷轩看得似乎有些尴尬,眼下两团晕色,刚要开口,夜冷轩神色迅速转了凉,一手携了灯一手拽了我的手腕,将我从楼泽身边拖走,半句话,甚至是出于礼貌的笑容都没有。
手腕被他拽得生疼,被他拖着步履几乎有些跟不上。我不知他为何如此生气,但是在他看到楼泽模样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柔情还是被我捕捉到。浓得化不开的情谊,你又能骗过谁呢?
行在墨府中的廊上,我停了下来,站在原地。手不再被他捉住,他走了几步,也不转身。两人沉默,我只等他开口。
“这便是你说的楼泽。”
“对,这就是楼泽。”他不着边际的问,我也随他不着边际的回答。
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觉他周身散发的阴冷,刚举步要走,我又加了一句:“这就是楼泽,我没有告诉过你他像沈缘。”
他步履不停,我又说,“你告诉我沈缘已经是过去了,我自以为你已经不在乎这些。”
夜里廊上太过清冷,不想被独自留在廊上,我不能确定会不会难过,却不想上去跟着他一起走。我咬咬牙,最后说:“如果你想带他回去,留在你身边作为沈缘的替身,明日我就去找他。”
他终于静默的在廊中光影交界处站住了,回答却只有三个字,“不需要。”
我以为他会转了头停下来,这一次却越发迟疑的意思都没有,头也不回的没入黑暗中,再也看不到他。心里清楚,虽然他不说,我也明白。为了一个名叫沈缘的人,甚至只是有些许的相像的人,他还是冷落了我。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夜冷轩,你骗得过谁?
蹲了下来,不知脑子里想了些什么,听得竹屋回廊被踩得卡兹作响,有人来了。我忙收身起来要躲开,不想起身便撞到一个人身上,是随行的徐太傅。
“贺夫人……”
我有些激动,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徐太傅,你可知江南楼员外?”
徐太傅被我揪着,年岁有些大,并不慌乱,不急不慢的想了想,说:“知道这个楼员外,贺夫人问这个作什么?”
我放开揪了他的衣领,推着他往前:“我要马车,要马车。备车去楼府……现在就去。”
十五.青白子弟
马车停在楼府门前,叩了门扉开了门来的小厮,朦胧着睡眼有些不明。
夜深来楼府,是个没有见过的陌生男子,指明要见自家公子,来头看来并不小,小厮自然不好回绝。秉明来意,小厮便拖了人进去报过,半晌终于把我迎了进去。
行至院深,楼府越发呈了淡雅芳姿。楼泽白色里衣,挟竹纹路丝质外衣随意披上,坐在院落中等我。
也不与他多说,随意问候过后,我直截了当向他禀明来意。
“楼公子,我明日回京,希望你能跟我走。”
他神色严肃,不似往日温和,也不起身,也不邀我坐下,“这是为何?”
随后他咬了下唇,模样甚是动人:“第一次见到你,我便知道你不是凡俗之人,天下能有你这般容貌的人,真的不多。本来我不敢确定,知道昨日灯会见到与你同行的那个人……那个男子就是当今圣上吧,贺夫人?”
楼泽是聪明人,原来已经猜到。错愕片刻,我回神来,“楼公子,皇上似乎有心在沈缘身上,沈缘死去,楼公子与沈缘如此肖像,我想让你一起回宫……陪伴皇上左右。”
“你的意思就是让我跟你一起,去做他的男宠。”楼泽神色泠然。
我点头。
“贺夫人,皇上这般宠爱你,我足够有理由相信,在皇上心中,无人可取代。”
楼泽转话题果然够快。我想起方才在墨府中他的冷漠,还有今日在放灯湖畔他看楼泽的眼神,我断然说:“楼公子,是否跟我走,只听你一句话。”
他眼中有些怨愤,扑到脸上,在这月光下便是个冰冷的美人,完全没有了之前看到他的温和:
“贺夫人的心意,连皇上也要退三分听。楼某不过一介草民,不愿也只能遂从。”
目的达到了,心中却有几丝落空。我本该反悔的,现在却没有余地了。
我解下腰间一块刻有“墨”字的佩玉,掖到楼泽手中:“明日午时以前,你来墨府。拿着这玉,来找我。”
事情交代好了,我对夜冷轩算是没有食言。离开楼府时,却有些期许楼泽可以足够洁身自好,明日自刎或是逃离江南,都不要来墨府找我。
转身离开时,在回廊处转头又看了楼泽一眼,美人细细抚摸那块月光下青白的洁玉。不知是否是我错觉,那一瞬我看见他脸上浮起了些微魅惑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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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因为前夜睡得迟,第二日睁眼来时,天光已朗朗从窗户泄到屋内。
“嚼蕊——嚼蕊,没雪——”
我唤了侍女,嚼蕊半晌没到,没雪听到我的喊声,这才急急从外面赶了回来。
“怎么回事?”一大早起来,本该备好东西,便要离了回宫,却一个人都没有。
“墨……墨公子,昨夜城中好似出了一场火灾,今天一早起来,便有个活死人躺在墨府门口,像是闹了火灾那家人家里唯一活下来的公子……”
“哦?”我匆匆洗漱过换好衣服随她出去.
门口熙熙攘攘的挤了很多人,穿过人堆,我蹲下身去看躺在地上那个人。身上并没有烧伤的痕迹,一条条的鞭笞的血痕,太过凶狠,外衣已破得不成模样,伤口之深再过一些就会要人性命。
在我之前的是夜冷轩,弯身下去看手上男子的脸。我看着手上那人的衣服,混了血迹还能还出丝质的质地,恍然只觉得这衣服有些熟悉。
医官来看过,喂了水下去,男子顿了顿,便朦胧的醒了过来,夜冷轩将他扶起置在怀中,下一瞬男子的面貌便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楼公子——!”
楼泽怎么会弄得这副模样?我伸了手拨开他的头发,要去看他脸颊上的伤,被夜冷轩一把制住。
“墨儿,后面去。”
我点点头,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一旁看着这状况。不过一夜时间,楼泽便成了这幅模样,昨夜还是好好的,不知是被谁人陷害。这时,身后众人絮絮叨叨的说起来:
“听说是昨夜有人故意纵火要烧了楼家,意图就是楼三公子楼泽。”
“还好楼公子命大,不过伤成这副模样,那人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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