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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若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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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娘娘,我真的不知道皇姐不在宫里,再说,皇子哥……呃,骆縕,他并没有要害您的意思啊!」骆淓抬著头,紧张地向德妃解释。


德妃睨了骆淓一眼,反手却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骆淓挨了这一掌却是一声也不吭,默默地稳住了身子不发一语。


德妃又道:「本宫同你说过,骆縕可不是什麽好犊子,你却这样巴巴地送上门,到时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娘娘,骆縕不是坏人!」骆淓激动地喊出声,只见德妃被他一喊抿住了唇,默不作声。


骆淓有些害怕,却还是直直地看著德妃,为什麽娘亲总是认为皇子哥哥会害死他们?


德妃看著骆淓许久,忽然露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容,她道:「是啊,你信他更胜於信本宫,骆縕不是坏人,那坏人只能让本宫作了。」


「娘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住嘴。」德妃转过身,坐回了内室的椅子上,开口又道:「去寝宫外跪一宿,没本宫的允许不准起身。」


骆淓咬了咬下唇,看著又陷入沉默的德妃,只好伏身瞌了个头,走出内室。

雨璇候在门外,看到骆淓脸上清晰的红痕忍不住凑上前关心,却被骆淓摇摇头阻止,他静静地走出寝宫,在寝宫外的石阶前跪了下去。


朱红色的门开了又关,德妃领著一众宫女走了出来,她在石阶上看著跪著的骆淓许久,最终还是不发一语地走了。


一旁的宫人、护卫们没德妃的旨意,没人敢上前扶五皇子起来,连雨璇也是在门柱後偷偷地哭著,之前曾有个新来的小太监同情五皇子,假传了德妃的旨意让五皇子起来休息,但隔天他就被抓到德妃别宫,不吃不喝地整整跪了五天,最後那双腿都废了,才让人拉出宫去,怕是这辈子都得当个废人。


於是偌大的荠淓宫内,当今的五皇子直挺挺地跪在那里,一旁无人敢吭声。





、芳华若水─4


夜里,雾气胆寒,北风一起竟细细地飘下了雨丝。
骆淓拢了拢外衣,双腿已跪到麻木,但夜里的寒气怎麽也挡不了,丝丝入骨的疼,逼得他忍不住发抖。


雨璇在一旁撑著伞陪了他大半夜,身上的衣裳也被寒气打湿了,骆淓见状忍不住开口:「雨璇,你进去吧。」


雨璇摇了摇头,「五皇子,我去德妃娘娘那帮您求情吧……您这样跪下去会跪出病来的。」


「你也不是不知道娘娘的脾气,你越去求她越不听的,让我跪完这一宿,一会儿天亮了应该就能起身。」骆淓强撑著笑容安抚雨璇。


「这……」雨璇心里著急,又道:「不如我去找敏安公主吧……」敏安公主是骆灵的称号。


骆淓摇摇头道:「皇姐不在宫里,这种事……也别麻烦她。」


雨璇一脸急得又要哭出来,正要说些什麽,忽然骆淓身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谁也别找了。」骆縕在细雨中走来,将手中的披风罩上了骆淓还在发抖的肩。


「皇子哥哥?!」骆淓一惊,紧张地左右张望,「你怎麽来了?这里都是……」


「侍卫都让我给放倒了,再说,你的别宫为何我不能来?」骆縕蹲下,摸了摸骆淓的脸颊,「看你都给冻成这样了,我再不来,你又要病一个月不下床?」


骆淓脸一红,虚弱的脸上总算染上几分生气,「你这样,娘娘会生气的……」


骆縕不语,迳自地抬头向一旁仍在震惊的雨璇道:「烧盆热水来。」说完便移开了眼,问骆淓能不能站起来。


雨璇一脸诧异地看了看四周倒伏在地的侍卫们,太子竟然亲自来到荠芳宫,这……德妃娘娘知道了还不气死啊,而且太子是怎麽在一转眼间弄晕这麽多人的?


此时骆縕已一把将骆淓打横抱起,走过雨璇身边时睨了她一眼,她便吓的不敢移动分毫,直到那个冷硬的身影消失在朱门之後,她才松了一口气。

传说中的太子啊……雨璇眨了眨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尔後忽然想起了骆縕甫才的吩咐,才急急忙忙地撑著伞往後院跑去。


* * *


内室里,骆淓换了乾衣正擦著发,看著骆縕端著热水走了过来,把水盆放在他脚边。接著骆縕在他面前半跪,执起骆淓的裸足放进热水中,轻轻地捂著。


骆淓一时还未回神,惊觉之後忍不住大叫:「皇子哥哥!你这是!不可以!」说著便要把脚抽回。骆縕抬眸只字未语,手下却加了力道,不让骆淓把脚移开。


骆淓看著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是太子,不可以做这种事,我自己来吧。」


「我现在是你哥哥。」骆縕眼神坚定地看著他。


两人僵持了许久,骆淓拗不过才松了力,於是骆縕又低下头,轻轻地按摩水盆中那双冰冷的脚。


清湛的水声在安静的室内特别清晰,两人就这麽一坐一跪,相对无语。


「……你对我真好。」良久,骆淓才低著头轻声地说了句话,声里还带了细细的呜咽。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骆淓抬头,看著骆縕还是那副毫无变化的冷淡表情,忍不住带著眼泪笑了起来。


「皇子哥哥,你这话让皇姐听到她会生气的。」

骆灵公主可是个极爱吃醋的人哟。


「……。」


「能遇到你跟皇姐……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我一辈子……就得在这别宫里了。」


「没什麽好不好的,兴许你在这别宫里过一辈子,才是真的好。」


骆淓闻言歪了歪头,道:「这样……很寂寞吧,皇子哥哥你,不也很寂寞吗?」


骆縕抬起头,定定地看了骆淓一会儿,说:「不是寂寞,是没人可以信任,自然就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这麽说也有道理。」骆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最近宫里越来越不太平,你自己注意点。」骆縕说。


「知道了。」骆淓说著,眼里有些黯淡,近日娘亲的脾气越加难以揣测,这跟父皇卧病在床有很大的关系吧,宫里……似乎离变天的日子不远了。


捂热了骆淓的双脚,骆縕拿过一旁的布巾替他擦净,趁著骆淓还没感受到凉意,便将他的双腿用被子紧紧盖著。


「快睡吧,德妃那里我替你说,没事的。」骆縕抱起骆淓,将他移进床的内侧,还顺手帮他盖好被子。


骆淓脸又不禁红了起来,皇子哥哥这是在照顾小孩子吗……怪难为情的。
於是他只好点点头,把一张大红脸闷进被子里,只露出双大眼看著床畔骆縕忙碌的身影。


待骆縕收拾好了,撩起一旁的披风披上,看到床上睁著大眼一脸无辜的骆淓,忍不住又上前揉了揉骆淓的头,轻声道:「我走了,下月初三我带你去赏梅。」


骆淓点点头,从被子里伸出手拍了拍骆縕的手背,表示知道了。
後者面上仍然没有表情,不过眼里却十分的温柔,收回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内室。


骆淓在被子里看著那个身影消失在布幔之後,手上还带著骆縕袖上未散的湿气,他忽然想到他是冒雨而来,湿衣未曾换下。
 
 
 
 
 

作家的话:
写文的时候背景音乐是林志炫唱的烟花易冷。。。。。。十分有气氛啊( ′_》`)
之後应该都一天一更了,努力日更!(握拳)




、芳华若水─5


隔日骆縕差人送了一封信去德妃的别宫,德妃看完後气得把信撕的支离破碎,一只从丝路送来的红石翠玉簪也遭受池鱼之殃,香消玉殒。先不论信里的内容,骆縕连亲自向德妃说话的力气都省了,摆明了连面子也不留给她。


德妃在那厢气的牙痒,骆縕明里护著骆淓,暗里却一直警告她,那皇位他绝不会拱手让人,要想拉他下位的人,他一个都不会留!


这宫里哪个人是好苗子?个个豺狼虎豹,若不懂得明哲保身,也要懂得夺权争位,才能有安身之地,否则一遭不是死无全尸,也是尸骨无存。

大概,也就只剩骆淓那个被她关在深宫里什麽都不知道的天真孩子,还以为这宫里能跟平常家庭一样,称兄道弟、酣乐合畅了。


德妃紧紧地攥住手中的碎纸,低声喊道:「李莽。」


空无一人的寝宫内,忽地一道黑影落下,低著头恭敬地跪在德妃身旁。

「主子有何吩咐?」


「本宫差你办得事如何了?」


「二皇子已入都城。」


德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才从怀里拿出一方木盒,交给跪著的黑衣人,冷声道:「交给二皇子,让他明日子时到紫长亭赴会。」


紫长亭是冷宫的别称,名称别致雅丽,却是个一进再也出不来的噬人之地,当今皇后不管冷宫,於是管辖权一般都落到最得宠的妃子身上,徳妃不为人知的心腹都养在那里。


「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你应该明白。」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接过木盒,沉声道:「属下明白,主子请放心。」


「下去。」


「是。」

答声刚起,黑衣人就迅速地消失在德妃寝宫中,不留一丝痕迹。
德妃端坐的姿势未变分毫,冷戾的眼神直视著前方,她摊开双手,掌心的纸屑早已化成粉末,洒落在桌上。


「想跟我斗,那还得看你够不够狠……」


* * *


此时,太子书斋亦是风起云涌,骆縕坐在书桌前看著属下刚承上来的书信,脸上十分严肃。


一名身著禁卫军服装的男子在桌前背手而立,他身姿挺拔,下盘沉稳,看上去武功并不差。但最惹人注目的不是他的身量,而是他脸上那道从眉心窜延到左颈的伤疤,硬生生地坏了原本清俊的容貌,平添一股戾气。

他正是掌理东宫门卫,官拜五品的卫尉少卿──司马德。


司马德出自江湖,曾经拜师於中原崧阳派门下,十五岁时因师门中落,辗转来到浅阳,机运之下进了皇门,从卫士作起。二十三岁那年当上东宫卫士令,并与骆縕结识,至今过了五年,他成了骆縕麾下最令让骆縕信任的一名心腹。


「太子,您看如何?」见骆縕迟迟不作声响,司马德只好主动开口问道。


骆縕将书信折起,移到火烛旁点燃,随手丢到一旁的火笺桶里让它燃烧。


「事情走向并不差,但总觉得有些事始料未及。」


「孟狄将军深爱敏安公主众人皆知,公主这次出马说服将军倒戈,将军必定十分两难,您是害怕将军虚应故事,表里不一?」


骆縕摇摇头,道:「不是,皇后这次要孟狄将军擒杀无辜,他如此忠肝义胆之人,必定有所不愿,皇姐这一说降倒合了他的心意。」


「那您担心的是……?」司马德不解。


「骆淓。」


司马德恍然大悟,就说太子谋厚深算,护得还不是那在西宫长大的五皇子?啧啧,他真是糊涂了。


「属下明白,您是怕皇后又找人对付五皇子?」


「不仅如此,皇姐仅说将军不杀骆淓,却未明言他将如何向母后交代,到时若皇姐那徒生枝节,母后极可能见缝插针。」


司马德一笑,「太子,这次您可能多想了。」


骆縕沉著脸未答,心里却翻腾不已。


是啊,遇到骆淓的事他怎能不多想?
他处心积虑、算尽机关,为的就是让他能安全快乐地在宫里生活下去,那些城府和欺骗,他独自面对就够了。那个如玉般的人,是他心上的宝物,容不得别人一丝侵害。


「皇姐邀骆淓亭湖一叙,却是为了让骆淓跟孟狄见面,我不知道皇姐的意思是如何。」


「兴许是让将军彻底打消劫杀五皇子的念头吧?五皇子终归还是个孩子,敏安公主如此一著,可能是要激起将军的恻隐之心。」司马德揣测地说。


「但皇姐并未向我表明她的意思……总之,你再向皇姐探探近况,务必让将军甘心归到我麾下,将军亦是皇姐心里叨念的人,我不愿用那些折腾人的手段去对付他。」骆縕道。


「是的,属下明白。」


骆縕点点头,又道:「骆承那边的密探怎麽说?」


「二皇子入都城後直奔左丞府,至今未出,亦未见其他人士出入。」


「可真鲁莽,边关那里如何?」骆縕冷哼,他对二皇子骆承不是很上心,加上骆承十六岁时就自请守疆,他们两人见面的时机并不多。

这次骆承如此急迫地从边关回城,其中定有隐情。


「二皇子临时失踪,将士们都有些乱了阵脚,但还有冯将军坐镇,一时半会不会出乱子。」


「看住骆承的动向,他这次入都城……可能与德妃有关。」


「明白了。」


骆縕挥退了司马德,独自一人待在书斋里,看著火笺桶里的灰烬,思绪千回百转。
德妃究竟打的是什麽算盘?这个表面上毫不护犊,心狠手辣的女子……一心谋画的东西,似乎比他想得更多、更多……
 
 
 





、芳华若水─6


灕江的美如诗如画,有花落水面断树影,绿水绣梅枝之称,江畔两侧那入冬盛开的粉红梅花宛如春桃,艳得似怀春少女。
骆淓远远地就看到江畔那颀长的身影,眉目如画刻出来的英俊面容,身上的黑色披风凛凛随风飘动,面上神情严肃,不知正在思索些什麽,隐隐中便透漏出身为太子的威仪。


「皇子哥哥!」骆淓一下马车,便飞也似地扑进骆縕怀中。


後者神色依旧,却收起了严肃的神情,低头道:「天冷,你怎麽穿这麽少?」


「说到这个,还不是你不能来接我,结果你派来的那个影卫竟然直接打昏了我宫里的侍卫……」骆淓有些无奈的说,「我一慌乱,就这样出来了……」


「这倒是我的错了。」骆縕捏了捏骆淓的脸庞,「回去帮你教训他。」

骆縕此言一出,埋伏在附近的影卫不禁抖了抖身子,心头一凉。


「你又拧我脸!」骆淓大叫。


骆縕笑了笑,解下了身上的披风,为骆淓披上,「披著吧,你著凉了可就不好办了。」


「说的我很柔弱似的,好歹我也是个男子。」

你就是看起来太柔弱,才让人恨不得把你关在宫里别出来……骆縕暗想。


「走吧。」牵起骆淓的手,骆縕领著他往江上停著的一艘画舫走去,「灕江的景色,要从江上看才是真正的仙境。」


「皇姐没来真是可惜,粉梅争芳,多美的景色啊……」


「她早就来过了,有什麽景色是她没看过的?」这个一天到晚溜出宫的敏安公主,怕是宫里最自在的人了罢。


两人上了画舫,骆縕考虑到两人的身分,并未铺张,只雇了艘小型画舫,隐作远道而来经商的兄弟两人,摆几样点心,顺著灕江而下,共享潋豔风光。


「皇子哥哥,你看你,出来玩呢脸色还这麽沉重。」骆淓伸手揉了揉骆縕眉间,後者一直紧绷著的脸色才稍霁。


「太累了。」


「唉,父皇一病不起,累的却是你。」


「这有什麽,将来担负这江山的责任,还不是得到我手里,早点做晚点做,没什麽区别。」骆縕替骆淓整了整被风吹散开的披风,「我烦的、累的,是宫里狡诈险恶。」和,该如何护你不会成为宫里政斗下的牺牲品。


「皇子哥哥,如能重来一世,你宁愿不生在这帝皇之家吗?」


骆縕摇摇头,「如能重来一世,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在何处都无妨。」


骆淓眯眼笑道:「这话真动听。」双手撑著下巴,远眺远方山色,骆淓复又喃语:「但若能重来一世,我多希望你与我皆不在这帝皇之家,兄弟两人安生和乐过日子便好。」


「又当兄弟吗?」骆縕脱口而出。


骆淓不解地歪了歪头,「不然我们两人如何一起过日子?当然要继续当兄弟呀!但是,换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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