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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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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半坐在教室里半天,书只翻了一页,字里行间又是那一截温柔的黑色衣摆,不过今天还多了一点黑色,是林锦馨那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是的,两种温柔,都让她无懈可击。林锦馨可好了,在半半来大姨妈时,痛不欲生的躺在床上的时候,给她灌热水袋,给她煲黑米粥。扫地倒垃圾之类的活半半总是推给锦馨,今天的碎瓷片和咖啡也是她处理的吧,除了她还会有谁呢。两个人总是一起上课,一起自习,一起吃饭,一起逛街,还买同款的衣服,同款的裤子,形影不离。两个人的书桌的格局相似。每次看到锦馨在线,都要发个表情过去逗逗她,呜啊。有了喜欢的人,半半第一个告诉的就是锦馨,请她出主意,做参谋……而今,而今,情何以堪?
林锦馨身材娇小,有一头柔顺的黑色的长发,一双细长的狐狸眼笑起来的时候弯弯的,大家都叫她阿狸,性格温顺,敏感而隐忍,认真而勤劳。如今,半半还会原谅阿狸吗?
半半一点也不想看书,她想回家,她想爸爸,她想妈妈,只有家才是最温暖的港湾。
有时候穷无可奈何,可还是彼此珍惜,虽然抱怨生活,可是从来没有后悔过这种缘分。亲人,是一种缘分,虽然贫贱,但不会放弃。
她发了条短信给爸爸。“爸爸,你女儿没人要怎么办?”
“不会的,我家半半很优秀的。”紧接着又是一条,“怎么啦?”
唔,半半是很优秀的,从小就很努力,乖巧懂事,不给爸爸妈妈添麻烦,半半突然眼眶很酸。
“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怎么办?”
“要顺其自然,好好复习吧。”
“嗯,好……T^T”
哎,虽然半半和爸爸总是很亲近,终究是隔了一代的,有些感受无法分享。袁半决定回宿舍给纪澜打电话。
纪澜是袁半的高中同学,在北京读书,虽然分隔两地,相距千里,两个人的感情也没有淡掉。纪澜身材高挑,蹬着10公分的高跟鞋走起路来,一条马尾辫仍然保持得一丝不苟,做事干净利落,颇有几分女强人的气场。
面对半半的一番哭诉,纪澜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要去接受它,虽然一时半会难以接受,但是总是会过去的。不要挤在这条看不见光明的路上,打住,不准哭,明天,希望就会像日出一样,来向你报道。
不要哭,明天就会好的。
袁半洗了个澡,就躲进被窝了。插上耳机,单曲循环,王菲的《蝴蝶》。
“回忆还没变黑白
已经置身事外
承诺不曾说出来
关系已不再
眼泪还没掉下来
已经忘了感慨”
佩然没有承诺,没有约定,所以不会如约而至。
也许是太累了,半半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是雨后的阳光,特别耀眼,能够穿透人的心墙。袁半开始了紧张的期末复习,每天都一个人早早起来,背一整包书,去图书馆,关掉手机,忘掉时间。
之后是大三的寒假了,半半考完试立马收拾收拾就回家了,她老家在E城邻市N市。袁半的父亲袁建新是工地材料员,母亲唐玫是某个私营家纺工厂的车间主任,家境一般。
这个寒假她啥也不想干,每天赖床睡觉看小说,同学聚会也不出去,觉得人生很没有意义,原本那个闷骚好动的半半消失不见了。其实她很苦闷,没有人可以说说心里的事。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应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物是人非,人去楼空,人走茶凉。她每天躺在床上,两眼放空,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认真而麻木的思考她到底算什么。结果还是走不出她给自己画下的年轮。
那一圈花开花落,终究无果,她本已坦然走过,最后狂乱的雨,把这场花事摧残得体无完肤,她郁闷着,怨愤着:NND,陈佩然你个混蛋,你不喜欢我就算,你喜欢别人就算了,为什么偏偏是锦馨?!一想到和锦馨的关系,半半一阵烦闷。
其实是不是锦馨都一样,这只能说明袁半还喜欢着陈佩然,还就是看不开,放不下。袁半对这个事情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因而没有办法释怀。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个冬天感觉特别冷,长江中下游地区更是冷的一发不可收拾,阴雨连绵,雨雪交加,每天半半都抱着本小说,她最近都看结局圆满的,她害怕分离,她恐惧不好的结局。
眼看年关将近,而腊月二十八是袁半奶奶陈惠秀的生日,于是袁建新和两个弟弟袁建中、袁建华便聚在一起给老母亲过生日。
聚会已经开始很久了,催了好几个电话袁建新才赶到,平时难得聚到一起,兄弟几个一喝便没了个法和天……你走一个我来一个,每个人都拿出来自己珍藏的酒,最后的结果是白酒黄酒洋酒一起来,混到胃里头,搅了个天翻地覆,最后的结果是建中和建华开始发酒疯,开始从山海经吹到金刚经。袁建新是空腹喝白酒,喝得又急,又喝了不少干红,则擁在那里,用手捂着胸口,脸色惨白,一言不发……
、第四章 在乎与不在乎之间
看到爸爸这个样子,半半的确是被吓到了,立刻坐到爸爸身边,搂着爸爸凑到他耳边,“爸爸,你感觉怎么样?”
“女儿啊。。。嗯,,嗯,,,今天我才看到你。。。”
“爸爸,你哪里不舒服啊?”
“我没事,,我心里难过啊。。”
“心里不舒服?”
“我心里难过啊~~女儿啊,,,呼呼呼呼。。呜。。唔。。”袁建新就顺着半半的胳膊大有倒下来的趋势。半半手臂感觉到一阵压力,咬牙撑住。
眼看着爸爸就要哭出来,半半慌了,连忙喊妈妈来。
“妈妈,我看这个样子是要送医院的。”
“好好,我先弄点蜂蜜来,醒醒酒。”
“到医院醒酒比较可靠,妈妈,别忙了,赶紧来扶着爸爸。我去开车。”袁半恢复冷静,面无表情,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觉得应该有担当,她担负有这样的一种责任,去爱护爱她的那些人,并且去保护他们。看到爸爸这个样子,愤愤又心疼,不过这种时候她必须勇敢站出来出主意。
“对对对,到医院挂两瓶水就好了。快点送去吧!”陈惠秀看到大儿子脸色惨白,瘫软难受的样子,十分心疼。
袁半迅速把车从车库开了出来,奶奶和妈妈搀着爸爸过来了,把爸爸弄进了后座,奶奶说:“我也去吧,玫玫一个人扶不动。”
“好,妈妈你先打个电话给医院的郭伯伯,安排一下,我们马上就到。”
“我难受啊,我活不过今晚了。。。呜呜。。。”袁建新躺在病床上,左手吊着点滴,嘴里嘟嘟囔囔。
“喝醉了总归难受的啊,大半瓶盐水下去就不难受了。过会就好了啊。。。”陈惠秀立在床头,对着大儿子说。
“不不不,这么难受,我要死了。。我肯定要死了。。。”“啊。。我心里难受啊。。”袁建新一遍嚷嚷,一边拍着胸口,十分不舒服的样子。
袁半坐在爸爸的右边,她突然很害怕,她是极度不信任这个世界的,她不信任餐厅的饭菜,现在的她也不信任医生,不信任所谓的药,她更没有办法相信自己,她很慌乱,爸爸不会有事吧。她非常害怕明天一早醒来,爸爸就没有了。她害怕失去。袁建新年近五十,有很典型的三高,略微发福的他腿却很细。虽然唐玫常常唠叨,他总是不太珍惜自己。今天还喝酒喝成这样,半半有点讨厌爸爸了。
“呕……”袁建新吐了,红色的呕吐物溅了袁半一身,唐玫赶紧出门找拖把。
袁半赶紧拿纸给爸爸,递过去一杯水,使劲儿拍着爸爸的背。袁半突然好难过,也很无助,她一向得以依靠,得以崇拜的爸爸,怎么也会如此脆弱,脆弱地仿佛她才是他的依靠。小的时候,是父母给予全部的爱和心意,哺育她成大。长大了,这全部的爱和心意就要回流给父母。这一来一去,积淀了时间的爱和心意是实在的,是经得起推敲的。
醒酒药起了效果,袁建新清醒了很多,也慢慢恢复面色。因为呕吐坐下躺下地折腾着,头发有些乱。半半给爸爸背后垫了个枕头,让他半躺着。
“女儿啊,我的女儿,你懂事了。。嗯”
袁半不置可否,“那你今天心里难过什么呢?”
“嗯。。今天我拿着一张汇票在银行等了一天,等到晚上才拿到钱。今年经济形势不好,公司没接到几个工程,今年的工资就拿着这汇票抵了,哎。你放心,你的钱,我会给你留着的。”
“我知道的,你别那么辛苦,再过一两年,我也可以挣钱了啊。”袁半知道,家里面为了供她,这几年每年都是收支相抵,甚至收不抵支。爸爸两鬓已经有了白发,村子里像半半年纪这样大的姑娘,都已经谈婚论嫁了。她一直很努力,可是不能让时间变快,一下子跳跃到十年之后。
有时候,半半也会想,为什么是这样的出身?要承受那么多,要付出那么多,最后得到的还那么少。她看不起自己的出身,她也看不起自己的父母,她也讨厌爸爸那副可怜可恨的样子。她急于寻找一个出路,改变这样的现状。然而爱情的悲剧,友情的背叛,又觉得亲情才是最稳靠的,可是这样的父母,就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悬在她的头顶,又何尝不是一个牵绊?她希望父母能够好好保重,珍惜自己。还有所有的在乎的人和在乎自己的人,她都愿他们好好的,让她能安心。
半半知道自己从投胎开始命里就少了股运气,而后,不懂福气如何。纵然这段路荆棘满满,也该有繁花相送的一路吧。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在哪里。
那天,袁半改了个签名:那些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愿你们一生平安喜乐。
大年初一,外面是无休止的鞭炮声,半半蒙头继续睡大觉,可无论如何就是睡不着,索性起来拿起纸笔开始写东西。
致佩然
当我回忆的时候
就像是吃一块可可含量85%的黑巧克力
苦涩
是苦涩
可是舌尖依然在寻觅那确定是存在的一点甜
由此,苦涩漫延整个口腔
而我依然坚信着甜的存在
我在极力寻找着那些美好的记忆
相信就不会那么苦的
没想到苦涩涌上来,我还是很狼狈
新年的钟声已经敲响,各种祝福短信涌来,其中有一条,是纪澜发来的。
“不要老想着去年今日,思路就被局限了,历史的车轮碾过,一切已成定局,一切不可更改,怅然若失这是何必?况且既往不可追,怨不得天,尤不得人。历史教会我们的是反思过去,反思原因,然后得出结论来指导未来,避免重蹈覆辙。你要想的是明年今日,到那时比起现在,你会多什么或者少什么,为此,在未来一年内你该做些什么,怎么做。新年啦,我们必须告别过去,迎接未来!半半加油!”
是的,我们都该告别过去。半半加油。
大年初二,N城的风俗就是回娘家,袁半就随着爸妈一起去了外婆家。袁半的外公唐裕荣和外婆李凤芝一共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大女儿唐敏,小女儿唐玫,还有一个儿子唐敬。
陆从白是唐敏家的,袁半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比半半大四岁,F大计算机系毕业,如今在C市工作,过完年,初五就要去上班。袁半一直觉得这表哥特好,脾气好,半半总是欺负他,叫他小白。小白皮肤好,很白,脸庞精致,五官长得不着急,清秀俊气。也爱在厨房倒腾,唯一不足的是身高,才170多点。袁半自己已经164,所以在袁半的三观里,男人只有身高大于根号3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才能给女人带来安全感。唐熙则是舅舅家的女儿,比袁半小三岁,正在读高三,6月份就要高考。
这三个人感情特别好,大半年没见了,一见面就有很多话聊,三个人玩了一下午纸牌,唐熙是最小的一个,比较霸道,还喜欢赖皮,小白就联合半半一起整小熙,哈哈哈笑了半天,半半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袁半父母觉得自己没法安慰半半,而从白和半半两人从小就要好,就想着让半半跟从白去C市玩几天。
、第五章 坠落
陆从白走的那天,袁建新早早地就将半半送到了机场,袁半一眼便瞧见陆从白等在门口的身影,陆从白穿着一身西装笔挺笔挺,虽然说不上玉树临风,到底还是规规矩矩堂堂正正一靠谱青年模样。
半半一路小跑过去,窜到陆从白的背后,拍他的背,“猜猜我是谁?”
陆从白眉毛一挑,一脸木然,才不屑理会她的恶作剧,太老套了,他才不会被吓到。
他顺手接过袁建新手中的行李,拍了拍半半的头,“嗯,乖~”然后转头对袁建新说:“姨夫,半半放心交给我,我带她玩几天,别担心,她很快就会恢复的。”陆从白心里想,这个样子,想必已经恢复不少了。嘿,这丫头~
袁建新嗯了一声,拍了拍陆从白的肩膀。
“爸爸,那我们先进去了,然后我就直接去学校了,你在家里要记得吃药,要多运动,控制饮食啊!”
“嗯,你自己在外面也要当心,天黑了就别一个人出去瞎溜达。”
“好的,爸爸,再见。”“姨夫,再见!”
看着半半和陆从白离去的背影,袁建新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若说昆明四季如春,那么2月份的C市是春如四季,白天太阳的光芒还是笼罩大地的,暖洋洋的,入夜之后,气温急剧下降。
陆从白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租了一套单身公寓,面积很小。陆从白在厨房做晚饭,袁半则窝在开放式沙发里,抱着个靠枕看电视。空调暖风徐徐吹来,半半脸上红扑扑的。
“半半,煮鲫鱼豆腐汤好不好?”小白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问半半。
“随便~”半半头也没抬,吱了一声。
“好吧。。。”小白识相地起油锅去了。
两菜一汤,清炒西兰花,番茄炒蛋,鲫鱼豆腐汤。颜色分明,袁半食欲大增,*家伙开工。半半吃了半晌,抬起头,一眼撞上小白的目光,小白正在“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看着她的嘴。
“小白,你怎么不吃啊?这番茄炒蛋特别好吃,明天我还要吃,你教我吧~~”
“好啊,好吃你就多吃点。”说着,小白顺便拿了张纸,把半半嘴边红通通的一片茄汁给擦去了。
半半巨囧,“嗯,,那个,我们明天去哪里玩啊?”
“去爬山怎么样?就是气温有点低。”
“好啊,我一寒假都没动过,得运动运动啊。。。”
“好的。”
翌日,天气仍然阴阴的,不过陆从白还是如约,带着袁半去爬山。远上寒山石径早已不斜,白云深处是熙来攘往。两个人歇了无数次,好不容易才爬到山顶,半半用手撑着膝盖就不想站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山顶上云雾缭绕,半半凭栏远眺,远处是X江,波澜壮阔,流水滔滔,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啊。
袁半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接下来便是她纵身一跃,坠入云雾之中,她对周遭的一切置若罔闻,一心只念着那黄浑的江面,仿佛那才是她的归宿,她像一个教徒一样虔诚,信仰着能给她一种终极关怀的宗教,在那里,她可以寻到灵魂的归宿,觅得生命的意义。
生命或许是没有意义的,幸福都只是消极的,而不是积极的,幸福无非是从痛苦或缺陷中获得解放,但解放以后又必然产生新的痛苦,满足之后必然产生一种消极的空虚感,然后是新的不满足。既然痛苦是如此循环往复,那就彻底了结吧。
红色围巾在风中飘荡,在茫茫苍穹中是一抹明亮的色彩,掉了叶子的和还有那些常绿的树都是暗淡的背景。最后挂在了一棵枯枝上,自由凌乱。
冷风阴阴吹来,一缕一缕像针一样扎入她的脸庞,形成一种刺痛感,随着速度的增加,风吹得脸上肌肉开始变形,面目狰狞。下面是冰冷的江面,她终于要靠近它,奔赴她的终极栖息地。她看到了爸爸妈妈在那里大声说着半半祝你幸福。她看到了佩然和锦馨在那里撕心裂肺地哭喊说半半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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