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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只是因为幸福(品味幸福) 作者:沈素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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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去想的,你以为你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你这个混蛋,侵入我女儿本来美好的生活,居然现在还好意思想狂妄地来劝说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你什么都不用说了,马上给我滚,给我滚!” 王蕙平终于摘下高傲的面具,想都不愿去想一下,直接用吼骂来掩藏自己内心的混乱。
我第一次胆敢这样仔细地打量她,竟发现她的眼尾有着岁月浸染的风霜,细密的纹理一道道诉说着光阴的无情。面前的这个女人,终究是绯虹的妈妈,不管说出怎样恶毒的话语,都无法否认自己老去的事实。
能让就让让吧!
于是,我默不作声地走了,仿佛这一趟我的到来只是为了听她的斥责和谩骂。走出居民区的一刻,我漫步在街道上,自嘲地想,真是厚颜到了无耻的地步。
是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能够得到幸福?我想是的。每个人和每个人之间,对幸福有着不同的理解。但是谁能拍着胸膛说自己是不幸福的呢?吃得饱穿得暖是一种幸福,买到喜欢的衣服是一种幸福,得到半日休憩时光得以放松神经是一种幸福,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时一种幸福,帮助到他人是一种幸福,哪怕像我这样能够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用自己的双腿行走在街道上也是一种幸福。
简单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哪里有人们想象的那样复杂呢?
相信冷静下来的王蕙平会认真地考虑我说过的话。
天真的我以为只要获得王蕙平的同意,事情便全部都圆满地落了幕,从此以后可以一心一意地筹备属于我和绯虹的婚礼了。哪曾想所有的噩梦只不过刚刚露出冰山的一角,兜兜绕绕中最大的梦魇还是被隐藏在太平的假象里,任谁也不曾察觉。
作者有话要说:嗯,算是二更吧补前一天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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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4 。。。
这天,我和绯虹两个人吃过了晚饭,依偎着坐在一起看电视。
突然,绯虹的手机铃声大作。
离手机比较近的我,探手从茶几上勾起手机,递到绯虹的手里。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宋凌艳’三个字,我挑着眉看绯虹接起手机。宋凌艳是绯虹的手帕之交,从小一起长大,只是最近不知在忙些什么,有几个月的时间没有联系过了。我正想着,只见本来漫不经心接电话的绯虹变了脸色,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她慌乱地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在哭啊?凌艳呵,出什么事了?你可别吓我,快点告诉我!”
即便站的很近的我也只是听见手机那端传来呜呜啦啦地一片模糊的声音,根本听不清楚对方说了些什么。握着手机的绯虹却已经僵在了原地:“什么?!你再说一遍!对不起!这种事情我不能拿主意,弄不好你会恨我一辈子的。”过了一会儿,她终是长叹了一口气,放低了声音:“这样吧,你要是想明白了,需要我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或是来找我。对,随便什么时候都行。但是,凌艳,你一定要想明白,不要后悔!恩,对!就这样!拜拜!”
“怎么了?” 看见绯虹撂下手机,我去拉绯虹的手,入手冰凉,便开口问她。
“她怀孕了,男朋友孟相辉在这个时候又失踪了,根本找不到人。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打电话来问我。”绯虹说着,双手捂住脸,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不停瑟瑟发抖地身子如同风中飘摇的落叶,泄露了她的惶恐。她依赖着本能,往我的身边靠过来,音线低哑地几近呢喃:“可我……可我怎么能为她做主呢?”
张开双臂,我将她纳入怀里,手掌顺着脊柱往下一遍遍摩挲,想要安抚怀中惊慌的人儿。再了解她不过了,堕胎那件事终究是她整日开朗乐观的面具下永远背负的伤:“绯虹,那件事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用因为宋凌艳的事情而联想到自己。有我在你的身边,你还害怕什么?都过去了,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轻轻地落下一个吻,在她的鬓边,只希望她能够尽快走出此刻的阴霾,有些伤痛没有经历过,永远无法切身体会。
煞费苦心的安慰似乎并不见任何的效果。我絮絮在她的耳边说了半晌,她只是尽量将身子蜷小,龟缩在我的怀里。仔细去听,还可以听到她上下牙齿相撞的轻微声响。
自从和绯虹在一起,不知一次感觉到无力,很多事想要为她担负起来,却总是无从下手。努力去学着不管、学着不问,能忽略得也从不提及,但是现实生活的残忍生生鄙视了我的体贴。到头来,问题还是堆积在那里,没有解决掉。而自己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怎能不无奈呢?
总是佯装着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开心地过日子,又分外地敏感,常常感知问题,却在面对问题的时候依旧倔强地将自己缩回壳子里,从不曾想过找我帮忙。实在没办法,才会做出破釜沉舟的决绝事情来,伤人也……伤己。
好像她什么都可以不用依赖我。
但是没有一件到最后不是惨烈收场的。
家里是这样,闹分手是这样,李毅楠是这样……现在,宋凌艳的事……依然想要独自地寻找一个角落,自己消化,自己面对。
不可否认,这都是我一味地纵容与迁就,最终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我将她从怀里捞了出来,一只手微微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本来酝酿满腹的话,在看到她短短时间内已然红肿的眼睑,心里酸软地一个字都不想再说。用另一只手的拇指温柔地揩去她眼角还在往外沁出的泪,心里暗想,纵然再说不出来话,至少……至少我要知道她在想什么。
咬咬牙,我捏她下巴的手又加了一分力,强迫她挪开的目光与我的视线相撞在一起——里面皆是盛满的骇然与慌乱。我放轻声音问她:“乖,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她双唇仿佛粘连在了一起,哆哆嗦嗦半晌才勉强说得话:“我……当初,我并不知道自己有了宝宝。就算知道……我又能怎么样呢……我……”最后一个‘我’字,字音撕裂四散,荒腔走板地不成样子。
还是囚困在过去的那段经历里,自怨自艾。我松开她的下巴,吻了吻下巴上那一点被我捏红的印记,对她说:“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再自责也于事无补了。现在你不是还有我吗?我们以后会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宝宝。我会将自己能够给予的最好的,都给他。”我握住绯虹冰冷入骨的指尖,努力想要给她些温暖,却怎样输送温暖都抵达不到她的灵魂。至今想起来,恐怕那样的寒冷从四肢百骸而入,包围了她的心脏吧。
她听我这样说,垂下头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用手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抬起头,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空洞茫然眼神看向我:“失去孩子的那段日子,我根本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什么爱人,家人,朋友,都成为了既遥远而又陌生的词汇。我只有一个人在孤独中慢慢地弥合伤口。彻骨的寒冷随时浸透我,像一把不曾开刃的钝剑反复磨锉着我柔软的心。你都知道的,这么多的事,一件又一件,反反复复地,伤口好了又坏,坏了又好。我一个女孩子终归也有不想面对的时候,也有撑不下去的软弱。杰阳,这冥冥中,似乎总有什么在和我作对,一定要让我的伤口摊开,晾在阳光下。”
是不是伤痛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再贴心的劝慰都成了徒劳?
重新揽她入怀,对她一遍一遍地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还能说什么呢?该说的都说尽了,说得出口的话,也唯有这一句。不要说是她,哪怕是我自己也能品出这句话的苍白与无力。指尖穿过她长长的发丝,穿过她许许多多的故事和烦恼,不禁想要问问,究竟把怎样的悲伤沉淀在了绯虹的记忆里?究竟想让她舍得什么?究竟要让她放弃什么?生命这个话题过于沉重,一座山一样压在人的心口,时时有种窒息感,让人不知道该怎样去救赎。
直到现在,我才清楚地明白,遗忘在某些特殊的时刻,根本不起丝毫的作用。那是上帝偏爱你时,馈赠你的奢侈礼物,比如现在的钟绛虹。
作者有话要说:更更更健康=======话说,有人给我留言吗有吗?好久看不到有人给我留言了,好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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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55 。。。
一个月后的某个晚上,宋凌艳毫无预示敲开了我们家的大门,找到绯虹。
我和绯虹交往这么久,经常听到绯虹提起宋凌艳这个人,她们私下也一起时常逛街,但我见到她还是头一次。
这个女人怎么说呢?以前我总觉得那些装颓废、装忧郁的人都是一群脑残,怎么难看怎么装扮自己,不求漂亮只求醒目。在见到宋凌艳以后,我只能惊叹这个世间竟然还有把颓废和风情结合得如此完美的女子!
和一向乖巧可爱的绯虹不同,宋凌艳一头黄棕色卷曲的波浪长发婀娜多姿地披在纹有蓝玫瑰的左裸肩上,却掩不住左耳上的大粒黑曜石和右耳朵上妖娆的韩版银色流苏耳环。厚重的流海整齐地覆过眉毛,涂着军绿色渐层式烟熏妆的眼睑和闪烁着点点亮粉的浓密睫毛下露出一双鹿样迷离无辜的眼睛。性感的双唇上涂着明艳艳的酒红色唇蜜。硕大的一只手绘狮子张牙舞爪地趴伏在斜襟露肩的土黄色绵衫上,配着一条和眼影同色系的军绿色迷彩靴裤,脚上蹬着一双栗色的高筒欧版靴,上面一排寒光森然的铆钉看得渗人。
宋凌艳这一身的穿着颇为抢眼,完全颠覆了我那么多年对美的概念,看来这个时尚的女子很会打扮自己。我搜肠刮肚了半天,只能用两个毫不相干的词来形容面前的她——狂野,妖冶。
见面先是寒暄了几句,她听说我们将要结婚的消息后,羡慕地直说:“果然还是绯虹的命好,找的男朋友又温柔又体贴,最重要的是还有责任心。你们的幸福可真是让人嫉妒啊!绯虹,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我和绯虹听到她给予的肯定,自然满心欢喜,相视而笑。
不过,我们并没有开心多久,宋凌艳接下来的话让我们大惊失色!
宋凌艳斜靠在沙发上,修得方方正正的水晶甲有一下没一下地划过沙发的扶手,眼眸在我们的脸上一转而过,投向虚空,瞳孔微微扩张,里面一片茫然,说出来的话语却满含恨意:“看着你们那么幸福,我真的是太羡慕了……可是,我有什么错呢?曾经以为只要用心去爱,就会获得完满的结局,现在才知道,这世上就是有种人,你无论怎样掏心掏费地对他,他一样没心没肺。绯虹,你说,为什么我就不能够拥有幸福?”
刚刚正在说笑,气氛正浓,突然来这么一下,我们先是被她惊悚的眼神吓了一跳,又被她说出的话搞得莫名其妙,一时间我们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该如何往下接话。
客厅内异常地静寂,没有人开口,一时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一会儿,陷入越来越低迷的气压之中,这种面面相觑,相对无言的场景太过于尴尬了,我没能忍住,在茶几的阻挡下,偷偷地用脚勾了一下绯虹小腿,示意她先开口接话。
“你怎么了,凌艳?”有段时间没有联系过,绯虹不太明白现在的状况,斟酌了一下干脆直接问她。
“他说,我和他在一起之前就不是什么好女孩。我这种不清不白的人怎么可能成为他孟相辉的老婆呢。”说着,宋凌艳微扬起脸,用手耙了一下覆在额前的流海,泪水转瞬盈满了眼眶。宋凌艳抬起手的一刹那,我们清楚地看见那只白嫩嫩的手背上印着一处醒目的青淤。
“你的手怎么了?”绯虹惊谔地瞪大了眼睛,一把扯住宋凌艳想要遮掩的手,“这是怎么了?是孟相辉打的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宋凌艳抽回手,泪眼凄迷地望着我们,眼里尽是看不到尽头的迷惘,“还不是就那么回事?我本以为我可以原谅他的一起,结果却是他最先离开了我。”
“那……你去医院了?是在你去医院之后打的,还是……” 绯虹迟疑地问出了口。
宋凌艳没有马上回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听这哼的架势,答案虽没有明确地说出来,但是在场的人都心照不宣。她在随身带来的手袋里摸索着掏出一盒绿色的ken,很潇洒地点燃一根,深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袅袅烟圈之后才说:“对不起,我想来一根。”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样,一气呵成,颇为娴熟,一看就知道是个中的老手。
“没关系。”绯虹了解地笑笑,从身旁的抽屉里找出一个藏银色的烟灰缸,递给她。我和绯虹都不抽烟。烟缸是和绯虹逛街时,绯虹买回来的收藏品。古旧的藏银色烟灰缸缸底刻着俄罗斯高耸的建筑物,烟缸的四周箍着一圈由几股类似穗状的银丝扭掐而成。做工十分精巧,具有俄罗斯传统民族风情。当初只想着买回家做收藏,没想到有一天还真的能够派上用场。
宋凌艳接过烟灰缸,像是在瞧上面精致的做工,仔细看她就会发现她的眼神游移不定,不知正在想些什么。香烟又燃了几圈,烟灰积得有些长了,她这才缓过神来,随意地将手里的烟灰缸放到茶几上,在上面弹了下烟灰,接着说:“都是借口!以为我傻吗?说什么我不好,不够好,其实都是在为他自己开脱。”按耐不住激动,拿着烟的手有些发颤。
“凌艳,你没事吧?” 绯虹盯着宋凌艳抖个不停的手,下意识地掐住了我的胳膊,指甲使劲隔着衬衫袖子陷入我的肉里。
“没有了孩子,没有了爱情。我在这里哀痛着我的不幸,他呢?他可是相当的潇洒快活,眼里只看得见新人笑啊。”宋凌艳脸上还挂着泪痕,说到这里偏偏开始冷笑,艳丽的脸庞狰狞得有些恐怖。词语里的轻佻被喉咙里发出奇怪地‘嘶嘶’声响掩盖住,本来有股沙哑的性感味道,此刻听来只教人脊背发凉。
绯虹又加了几分力来掐我,尖锐的疼痛迅猛地袭来,我控制不住地扒开她的手,双手牢牢地攥紧那双行凶的手,省得她再做出什么举动来。
作者有话要说:更更啊更健康真的没人留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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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56 。。。
宋凌艳看着肌肉紧绷着的绯虹弯起唇角笑了笑,那笑容我真的不敢恭维,简直成了抽象派画家手下的作品,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她将烟含在唇边吸了一口,恶狠狠地掐灭在烟灰缸里:“你紧张什么?我都不紧张。不过……”她在这里顿了两秒,拉长了音调,“要是让我找到那个女的话,一准不饶她。”她显然恨入了骨髓。话语里本没有什么,却叫她轻而易举地说出了浓稠的血腥味。我过往的经验告诉我,永远不要低估女人,譬如绯虹的妈妈,譬如宋凌艳。女人为了自己所在意的人,真是可以颠覆本来的性格,疯狂得彻彻底底。
我知道绯虹的人生哲理是:不因为沿途美丽的风景而改变既定的行程。因为风景是从不等人的。可惜,作为她的好友,宋凌艳显然并不这么认为。
绯虹像是被宋凌艳凶狠的话惊到了一样,脸上的血色倏然消失。她有点焦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开眼睛,再次盯住宋凌艳冒着怒火的眼,极缓慢地劝道:“凌艳,你听我说……你觉得你这么做就能挽回属于你的一切了吗?”她想开导宋凌艳,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终是反问她。
“我得不到的,就算了。”宋凌艳抽了几张放在茶几上的面巾纸,在眼角按了按,生怕防水的妆容花掉,“但那是我得到的,我已经握在手里的,又被别人给抢走了!哪有上午说分手,下午就跟另一个人牵手逛街的道理?真当我好骗吗?”她团起手里的纸巾,扔入烟灰缸里,再面对我们时,目光变得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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