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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只是因为幸福(品味幸福) 作者:沈素衣-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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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奇的是,我其实并不是你的谁!你觉得还有比这件事更加离谱的吗?!”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成为了我的谁,所有的事情就不离谱了,是吗?”他依旧在笑,眼睛亮亮地,隔着薄薄地雾霭,许多内容在不断地变换,在晚霞的余光中熠熠生光,仿佛夜空里最闪亮的那颗星。

“我……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我咬住唇角,深深怀疑这个人的出现就是为了将我活活气死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橙黄包装的糖果,修长的指尖轻轻剥开塑料包装纸,捏住包装纸的另一头,把糖果塞入我的口中,平和温润地望着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真是个傻姑娘……”

口感柔软的糖果甫一入口,香橙的味道混合丝丝的清凉立即席卷了整个口腔的味蕾。是香橙味的曼妥思,糖果的侵入使刚喝完粥显得寡淡无味的唇舌有种说不上来的愉悦舒服。我眨巴着眼睛,想要搞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这是什么意思?把当成三岁的孩子来收买我?不过,似乎效果还蛮好的……

“你好好养身体。还有很多的事情等你来做呢。”他探手拿起床头柜上的药和茶杯递到我的面前,“你先把药吃了,养病期间心思别放得那么重。”

我扭着脑袋躲闪他递到唇边的药,感觉陈思宁就好像是在逗着老鼠在玩的猫,甭管你怎样,人家是面不改色气不喘,神色平静如常,不管你气成啥样硬是把你当成个要糖吃的孩子一样。呸,谁是要糖吃的孩子?我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摇晃着脑袋死活不肯吃药,恼羞成怒地嚷嚷:“我不吃,就不吃,别把我当成孩子看。”

“那把你当成什么?”陈思宁笑容加深,笑得一双眼睛弯起来,如两潭秋水一样,晶莹剔透,“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不像是个孩子的行为?”他不顾我的强烈抗议,指尖触到我的唇,细软的触觉让我的心奇妙地为之一颤,回过神来的时候,药已经含在了口中。我就着他另一只端有茶杯的手,灌下一大口温水,将药和还未吃完咀嚼之后剩下的糖渣一并送进胃里。

他摇了几下手柄,放下病床,探身为我拉好被子,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再睡一会儿吧,乖。”‘乖’字尾音微微上扬,没来由勾得我心跳加速,好似一只小猫的爪子在那里面挠了又挠,痒痒地、麻麻地。

当他执起我的手,想把我的手放进被子里的时候,我反手抓住他的手臂,略扬起头,与他亮得耀眼的眸子相凝,问出了一直徘徊在嘴边的问题:“为什么要挖开一个个的陷阱送给我?”憋屈地久了,话冲出喉咙里竟有几分的委屈意味。

我眼中的他先是一寸寸地眯起眼睛,敛尽笑容,神色复杂难辨,不可捉摸。最终他把我的手拿开放入被子里,慢慢直起身子,伸手抚过我的眼睑,盖住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药劲绵绵不绝地往上涌,顶得人越来越困乏,困倦渴睡,意识渐渐失去。在我即将陷入黑甜梦乡的一刻,听见他的声音远远地传入耳中,出人意料地深沉和缓,他说:“不管过程是怎样地,也不管结果会是什么,而我,只是想对你好。”

他说,我只是想对你好。曾经、将来,甚至是现下怎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此时此刻想要对你好。

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我痛苦,我难过,我悲伤,我苦苦挣扎地到底是为了什么?

意识散开又朦胧地聚集到一起,江杰阳在不远处朝我笑,干净而又美好。我朝他大喊:“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在找你?” 无论我想喊得声音有多大,喊出口后声音却细不可闻,犹如尘埃般渺小。他听不到我在喊他,转身默默地向远处一团光亮的白雾处走去。我只能在他的身后狂奔,使足全身的力气仍然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无法接近他,急得我额头上的汗大粒大粒往下掉,顺着脸颊,渗入嘴里,又咸又涩。追逐得气力几近全无,却看见从那团白雾深处走出一个姑娘来,笑靥妖娆地牵起江杰阳的手,一同钻进白雾。而我只能站在原地,望着那团始终离我很遥远的白雾呆呆愣神。

梦醒时,窗外是无尽的黑暗,没有任何的天光。我张开眼睛盯住天花板,反复在心里咀嚼这个梦。

我曾将少女的情思全部寄托在江杰阳的身上,一直渴望有一个人能够像江杰阳爱着钟绯虹一样爱着我,关心我,给予我长久渴望的温暖。从而生出些许的勇气,认定江杰阳能够将我年轻寂寞的心填满。可是不曾努力,又被他对钟绯虹的深切轻易有所动摇——他已经为另一个女人付出全部的感情,眼里哪里能够看得见我的一丝一毫呢?本能想要逃避,想要躲开,但忍不住被吸引,被诱惑。一直在踟蹰,一直在犹疑,心太累了。有时,我会想仅仅因为最初的情思虚耗掉我这么多的心思伴随着眼泪和青春里最美的光阴,岁月不会流转倒退,依然执着地迷失掉自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天真地以为得到江杰阳,就可以得到幸福。其实我所思所想不过是想要自己获得幸福。而陈思宁呢。我在他的面前永远是最真实的我,活得轻松肆意,让我疲惫的心得以舒缓。我可以任性,可以发脾气,可以耍赖,永远可以不用顾忌他是否介意这一切。我感到可以依靠,可是这幸福来得太过容易,什么都不了解,凭什么对你好?隐隐之中,太多的不确定,太多的迷惘,太多的不安。

幸福是什么?佛经里告诉我们,想要获得幸福,想要内心永远安宁,‘贪、嗔、痴’是大忌。幸福这条河本就没有尽头,一望无垠。我们拼命去追逐的同时,忽略了河两岸的风景,忽略你此刻所拥有的一切,当你丢掉西瓜捡到芝麻的时候,回头再去看,却发现自己曾被人如斯羡慕,如斯想被超越。倘若幸福真正摆在面前的话,谁能从容以对,真正做到不贪、不嗔、不痴呢?

或许你还会怀疑,是否真的幸福的存在。

又有谁能够真正把握属于自己的幸福呢?
 

作者有话要说:可以求评吗?一天一更呀一天一更




26

26、25 。。。 
 
 
没过几天,我就出院了。住院这段期间,苏怡雪和季菲菲如果上课没时间来照顾我的话,陈思宁便会抽空过来。所以经过我的个人分析和推理,我有理由相信我是被苏怡雪和季菲菲给毫不留情地出卖了。我回到寝室时,室友们都去吃午饭了。苏怡雪和季菲菲给我打来热乎乎的面片汤。我一看就开心地笑了,甭管怎么说,到底还是她们最了解我。试想,还有什么是比大病痊愈之后在初冬的季节吃上热气腾腾的汤面更加舒服的事情?尽管她们笑起来有那么几分心虚。至于理由嘛,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我喜滋滋地接过季菲菲手中的饭盒,坐在寝室长条共用的桌子上,用不锈钢的勺子瓢起一口热汤灌下,热流淌进胃里,皮表每一处毛细孔都在往外扩散出温热的湿意,额角甚至积累了密密一层的汗水,蒸桑拿一样全身暖洋洋地舒服。我眯起眼睛来,斜睨了一眼杵在身旁的两个力求化身成为电线杆的大活人,若无其事地询问她们:“你们中午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两人面面相觑,终究还是苏怡雪开了口:“嗨,吃过了。上午就一节大课,我俩上完就去吃了。”

我点点头,埋头继续消灭面前的面片汤。刚喝了没几口,就听见身后两声轻咳。我放下勺子,转过身,装作疑惑的看向她们:“怎么?不是吃过了吗?”

苏怡雪顺着话头往下说:“是啊,吃过了。哎呀,不是吃没吃过的问题。是……是……”难得牙尖嘴利的她说不出话来,吭哧半天到底没有把‘是’后面的话吐出来,一张白净的脸憋得通红。我左瞅瞅、右瞅瞅,秋后熟透的大苹果估计也没有她可爱了。

心里面藏事的我眸光微凝,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正手足无措的苏怡雪?开玩笑,谁能够让校最佳辩手,言辞犀利的苏怡雪同志站在面前哑口无言,还未等辩已经丢盔卸甲,溃不成军?怎么也要多欣赏两下吧?我存心想要逗她,揶揄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哑了半晌,一跺脚侧头向季菲菲使劲递眼色。可惜季菲菲目光游移在地面上,一派‘我没看见’的模样,根本不搭理苏怡雪这一茬。

无人支援的苏怡雪只能瞪大眼睛,咬着后槽牙,恨恨地说:“是陈思宁。”

“哦。陈思宁啊。”我舀好一勺面片汤,吹了吹,随即斯文秀气地小口吃下去,“他挺好的呀。今天出院还是他送我回来的。”

苏怡雪再也忍不住,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勺子,掷回装有面片汤的饭盒中,随着勺子撞击饭盒发出闷闷地一声“咚”之后,滚烫的汤汁飞溅起来,几滴洒到衣服上,几滴迸到我的手上,顿时手背白皙的皮肤上点点泛红。全身的热血都往头顶涌去,火烧火燎地吞噬掉理智,我一把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讥讽地冷笑:“姐妹之间是这么做的吗?你们瞒我做了这些难道还有理了?陈思宁给你们什么好处了,你们这么偏帮偏护的!”

“如果跟你不是姐妹的话,我们这么做到底是图什么?”苏怡雪眼眶急速地红起来,她虚空一指我,“难道就是图你现在这么跟我们说话的吗?杨晓蕾,你太让我失望了!”

季菲菲在一旁急忙去拉苏怡雪的衣角,嗫嚅道:“大家都少说几句吧。”

“少说几句?”苏怡雪指着我,回身对季菲菲嚷道:“就因为是姐妹,我们少说了多少句,才让她现在这样质问我们?”说着又转回身,看着我,水光在眼睛里一滚,迅速冲出眼眶,“我以为作为姐妹,我们什么不说你也会理解的。”

看见从来性子过刚的苏怡雪竟然掉下眼泪来,我先是惊悚地呆了片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感觉心犹如被蜜蜂蛰过一样,又痛又麻的感觉在胸腔泛滥起来:“我……”我颓然地坐下,向后靠在椅背上,算是妥协:“我,知道你们是在为我好,只是我还没有想好。你们做这件事好歹也跟我这个当事人商量一下吧。”

“跟你商量你会同意?”苏怡雪的泪沾湿了她纤密的眼睫,微微地颤抖,更多的泪珠从里面挣脱出来,仿佛落有露珠的蝴蝶振翅欲飞,却飞不起来,迅速扑扇了好几下,“我们哪里是在拦着你去想清楚了?只不过是想给你多个机会,多个选择罢了。是不是你嫌弃我们管得太宽,手伸得太长了?”

季菲菲随手从纸抽盒中抽了几张面巾纸递给苏怡雪:“你别太气了。晓蕾不过一时转不过弯来,绝对不是嫌我们的意思。”她叹了口气,乌黑地长波浪卷发随她的叹气在胸前起伏,视线落在我的身上,“说句掏心窝的话,在这个城市上大学,大家都是离乡背井而来,我们是把你当成家人来看。不是那种像少时的同学那样,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不是的。而是在最脆弱,最孤单,最寂寞的时候,互相帮助,互相依靠的人。

我们只是觉得你需要一个人疼你,关心你。当然我们也可以照顾你,但总一天,我们都会成家,你的身边总是需要有个人站在你的身旁,和你一起行走在未来漫长的人生路上。江杰阳不属于你,已经快半年了,你也该梦醒了。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像穿了红舞鞋一样,不停地一直跳下去。我们做的一切,只是希望你能够有一个机会公平地看待陈思宁,而不是沉湎在虚无的暗恋中。晓蕾,我不知道你究竟在彷徨些什么?如果你不喜欢,你就可以拒绝,又没有人在逼你做出什么决定。”

我探身一把握住了苏怡雪冰冷的双手,心里早已天塌地陷柔软成一片,说不出来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只好语无伦次地说:“我知道你们是在为我好……我都知道。我只是……我只是在害怕。陈思宁这个人,那样的不可捉摸。他跟人之间永远像是隔着什么东西,看不到、摸不着,你根本无法靠近,无法接近。我根本就不了解他,也看不透他……”

苏怡雪抽出一只攥有纸巾的手,轻揩脸上的泪,“你给陈思宁让他向你展示自己的机会了吗?没有吧?你了解的江杰阳不也是因为他跟你讲述了他的故事之后,你才对他产生好感,从而喜欢上他的?”

我欲言又止地看向苏怡雪,看了一眼,又看一眼,最后还是决定把我最深层次的想法说出来:“再说他没有开口跟我索取过任何要求,单纯就这么对我好,我觉得特别不踏实。”

苏怡雪听我说完,不顾含泪的眼,弯起唇角,习惯性地嘲笑道:“你这个是不是jian啊。人家就想着对你好,你反而没有安全感了?”

“笑啦?”我用手肘捅捅她,“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学小孩子,又哭又笑的。知道啦,知道你们是我的亲姐妹,都是我不好,没有理解你们对我的好。”

季菲菲高兴抓住我和苏怡雪的手,笑着说:“好啦,好啦,雨过天晴,大家还是好姐妹。”

是的,大家还是好朋友。通过这件事之后,大家的感情更近了一步。我知道她们是真心实意拿我当朋友的,愿意站在我的立场上为我全程度量。她们会在我人生陷入迷惘的时候,坚定地陪着我,并且告诉我,人生还很漫长,不能再这样沉溺在梦里。她们会在我人生需要的时候,为我创造机会,再把机会交到我的手里,至于结果怎么样她们并不关心,她们不会越俎代庖为我决定我的人生。她们会对我说,我们是在这座孤独的城里,相互帮助、相互依靠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一更呀每天一更




27

27、26 。。。 
 
 
但我与陈思宁的事情,只能我们两个人解决。我坐在图书馆里狂补生病落下的课程,还有两周就要考英语六级了。考完六级再过半个月,还有个期末大考在等着。时间不等人,我急得火上房,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在学习,然而我还要跟进茶点店事物交接等事宜。

手边调好震动的手机微微颤动了一下,看来有人给我发短信。我轻触手机,宽大的屏幕上显示短信的内容:今天正式办理完手续。有时间一起去茶点店看一下,哪里需要重新装修。发件人是陈思宁。我划开手机的解锁键,犹豫了一下,自返校之后我就没有见过陈思宁,平时有事情的话也是在网上通过邮件联系。这次他主动提出想要见面的要求看上去是那样的合情合理,但我却在害怕,害怕见到他。

他织就一张大网,放上名为温柔的饵,不疾不徐地等待我一头扎上去,自投罗网。他只要洗好刀叉顺顺利利地把我拆解入腹。

再害怕终归还是要见面的。我揉了揉背书僵掉的脸,指尖飞快地点击屏幕:你在哪里?

差不多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就接到了他的回复:我在图书馆楼下。

好吧。自从确认了苏怡雪和季菲菲这两只大间谍,现在就算告诉我陈思宁知道我现在图书馆哪层学习我都不会吃惊。

果然,第二条短信紧跟着就来了:我知道你在图书馆二层那里,你不下来,我就上去了。我一撇嘴,这完全就是□裸地威胁!我……还就真怕这威胁了。快速收拾好随身物品,全部丢进背包里,背起背包一路小跑下了楼。

还未出图书馆的门,就看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站立在光秃秃的槐树下,下午的阳光斜斜地打在陈思宁的身上,模糊掉所有锐利的角,朦朦胧胧地罩在一团亮金色里。黑色的呢子大衣配上鲜艳大红的围巾,大胆的穿着彰显英式优雅气质。

倘若说江杰阳是一株婷婷雅致的兰的话,陈思宁就是一株红火的梅,哪怕是在风雪冰霜之中,都能够傲然独立,永远明朗的笑容似火如血劈开严寒。靠近他就等于靠近一簇燃烧不灭的温暖。这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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