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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男财女-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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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将已知情况说与徐妈妈听。
听完,徐妈妈并未细问详情,左右看看江白圭不在房中,低声问”“老夫人可曾为难大姑奶奶?”
栀子打起精神想听徐妈妈的见解,没曾想等来的却是这句,她愣了愣,摇头道:“本就理不出头绪,实在腾不出精力应对家中长辈,所以还未告诉他们。”
徐妈妈松了一口气:“这样最好。老夫人的脾气奴婢见识过,所以这一路来,总放心不下,怕她借机在姑爷跟前讲大姑奶奶的坏话,坏了大姑奶奶的夫妻情分。”
若是老夫人知晓熬糖作坊遭了难,许还真会做要这样的事体来。
栀子如今己经不拿徐妈妈当下人看,郑重的与徐妈妈道了谢。
徐妈妈连连摆手,道:“还请大姑奶奶不要责怪奴婢逾越。”
两人客气过,静下心来讨论如何应对,说来说去,还是只商议出栀子原先想过的法子。
午饭后,徐妈妈道:“二娘子出嫁在即,家中之事奴婢丢不开手,这就要回去帮着夫人为二娘子整理嫁妆。”
家中忙乱,栀子自是知晓,她不留徐妈妈,只说让她静心操办果子的婚事,不用担心作坊之事。
等到傍晚,好不容易才将二丫盼来,二丫来不及坐下,就道:“少爷,少奶奶,候管事今日请了六七个在杜家当差时相熟的吃酒,可都说杜家一切如常,从未抽调任何人去别处当差。”
栀子与江白圭对视一眼,道:“如此说,来杜家是没有开作坊的打算?”
江白圭沉声道:“杜家若是打算开作坊,买下整个江陵的甘蔗还能说得通,若是没有开作坊的打算,那这甘蔗就必不是杜家买下的。”
世人都知熬制西洋糖的作坊是兰家的产业,兰家如今虽有几个闲钱,但所有家当加在一起,也不过四五千银子的身家,大费周章的买下整个江陵的甘蔗,只为从兰家赚下至多几百两银子的差价,只怕杜家还不屑为之。虽栀子不愿这样看低自己娘家,但这毕竟是事实。
她心底其实还是一直不大相信是杜家所为的,因熬西洋糖的生意一年只能得利两三千两银子,这样一点银子,还不值得杜家与亲戚翻脸,但江白圭探听出甘蔗就推放在杜家,她才不得不往杜家身上想。
只是这样一来,事情又回到原点,还是不知甘蔗被何人买下。
二丫不明所以,道“少爷为何这样肯定甘蔗不是杜家买下的。”
栀子简单明了的将原因讲了一次,听得二丫连连点头:“我怎就没想到。”
栀子吩咐她:“你让候二阳再打听打听,看杜家城外别院如今是何人在使用。”
二丫道:“还能是谁,左不过是杜家之人呗。”
杜家之人?栀子心中一动,问二丫:“你可曾记得,玉珠妹子曾经千方百计打探熬糖方子的事情?”
二丫立时想起来,用力的拍了一下手:“是了,我想起来了!肯定是吴家人不死心,才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想与咱们交换熬糖方子,吴家二少奶奶不就是杜家之人?!”
江白圭还是第一次听说吴夫人母女刺探熬糖方子之事,他问声道“熬糖的法子《天工开物》上便有,姨母若是想知道,直接来问我便是,何必行此下作手段!一点也不顾念亲戚的情分!”
吴夫人来问,自己会说吗?栀子摇了摇头,她知道熬糖法子守不长久,但她也未大方到四处说与人知晓,所以,她并未接江白圭的话。
二丫急道““少奶奶,你赶紧想个法子啊,不然吴家真拿甘蔗上门来与咱们交换熬糖方子,咱们岂不得乖乖将方子送上?”
江白圭有话要对栀子讲,便让二丫先回糕点铺子。
二丫哪里肯走,但她看栀子冲她点头,还是不情不愿的走了。
房中只剩两人,江白圭在栀子身旁坐下,赔笑道“娘子,我知姨母此次做的过分,但她却是娘亲在这世上唯一的姐姐,且姨母家被一场大火烧掉,将钱财看得重也情有可原,你切莫以牙还牙,不与她留活路。”
自己被人阴了一把,他江白圭却帮着旁人说话,栀子心中之火瞬间便燃了起来,一下子将他昨日说过的那些让人揪心的话丢在了脑后,冷笑道:“这话你该留着与姨母去讲,让她与我们留条活路江白圭想要揽过栀子,却被栀子一把推开,只得解释道:“非我不懂是非黑白,也不是我愿意做任人欺侮的软脚虾,只是……娘子,我只求你行事时多想想娘亲。”
提到江夫人,栀子软了几分,她也知,这事闹起来,伤心为难的必是江夫人,良久,她道:“夫人待我如同己出,我自会顾念她的想法,不消你来教我如何行事。”
江白圭赶紧点头,想要凑上去香一个,但被栀子用袖子挡开,他只得讪笑着去抱巧巧过来逗栀子,栀子接过巧巧,让江白圭去隔壁寻尿布,待他出门,赶紧将门闭死,隔着门低声道:“左古你也向着旁人说话,睡书房去。”
到处有下人在,江白圭怕人笑话,不敢用力拍门,只得不情不愿去了书房呆着。
秋日的天气,半夜凉意渗人,栀子哄睡巧巧,到底担心江白圭冻病,抱了一床被子去书房。
江白圭望着眼前的被子,笑道:“我就知娘子放心不下……”不待他讲完,栀子用被子兜头将他罩住,自往上房去。
江白圭愣了一愣,三两下揭开被子,几步抢到栀子前面进了上房门,抱起拔步床上的巧巧预备送去隔壁睡,但想起方才是怎样被关在门外的,便只站在门边,唤了伍嫂子过来抱。
栀子早已气过,此时看江白圭行事如此谨慎,脸上不禁露出一点笑模样,江白圭回头,正巧看见栀子嘴角勾了勾,凑上来道:“娘子不生气了?”
栀子推开他,脱鞋上床,道:“怒大伤肝,我何苦要为不相干的人生气?”
江白圭故作委屈:“原来我只是那不相干的人。”
栀子不愿理他,侧身向里睡,江白圭看见薄被下玲珑的曲线,身下起了变化,兴冲冲的自去洗漱,待他回来,栀子已然睡着,他只得叹息一声,快快的在栀子身侧躺下。
其实,栀子并非真的睡着,黑暗中,她睁开眼,慢慢思索该如何应对,江白圭说让她与吴夫人留一条活路,倒真的抬举她了,她手中有熬糖方子,吴夫人手中有甘蔗,如果端砚买不回甘蔗,那她除了奉上熬糖方子换甘蔗,不然只能停了作坊,与吴夫人来个鱼死网破,当然,这话夺张了些。
第二日一早,端砚便回来了,他只带回了寥寥数车甘蔗,相邻几个县,从前买南边来的西洋糖、江陵出产的黑砂糖,自兰家出产西洋糖,又从兰家买西洋糖,俱没有熬糖作坊,是以种甘蔗之人少之又少。
栀子很是无奈,在停掉作坊还是用熬糖方子换甘蔗之事上扰豫着。
一连几日,吴家都没有动静,栀子明白,吴家这是在消磨兰家的。
又过三日,徐妈妈来江家,与栀子道:“大姑奶奶,昨日家中来了个管事模样的人,说他手中有甘蔗,只要我们愿意将熬糖方子送他,他便将让一百车甘蔗与我们。”
栀子一口气堵在胸口下不去,冷笑道:“我原以为吴夫人会亲自上门,原来她也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她以为请个人出来遮掩,咱们就不知是她捣鬼?”
徐妈妈早知是吴家买下的甘蔗,闻言并不觉意外,只去看一旁略显尴尬的江白圭,道:“那大姑奶奶的意思,咱们是应还是不应?”
栀子摇头:“自然不应!一车甘蔗出一石黑砂糖,三石黑砂糖出一石西洋糖,用三十来石西洋糖的原料换熬糖方子,亏她想得出来!三十来石西洋糖咱们能赚几许银子?刨去工人工钱,至多二十两!”
这笔账,徐妈妈早算过,她此时问栀子,不过是借栀子的口说与江白圭知晓。
江白圭纵然念及亲戚情分,此时听吴夫人竟只肯让出一百车甘蔗心中也恼了,暗怪吴夫人心太狠,但总归是长辈,他又不好开口责怪,只呆在一旁生闷气。
栀子咬着牙道:“他若再来,你便回他,说咱们作坊已经停了,让他寻别家去。”
徐妈妈应下,因记挂家中之事,略坐一阵就去了。
她才走一阵,杜依依使人送了一张帖子过来,说得了新茶,请栀子过府品茶。
栀子握着帖子,看了半日,突地笑起来:“这位吴家二少奶奶,才是真的聪明人呢”
江白圭不解:“不过一张帖子,你就看出人家不寻常来了?
栀子将帖子丢在桌上,道:“姨母想得到熬糖方子有日子了,却只知甜言蜜话哄骗,偏杜依依进门一月,姨母就想出掐断咱们原料的法子相要挟?再说,买下整个江陵的甘蔗,没几千两银子如何行事?这笔银子姨母断然拿不出来,从何得来,自然是杜依依所出,再就是城外堆放甘蔗的宅子,也是杜家所有。”
江白圭满面疑惑:“杜依依嫁妆不少,怎会打咱们熬糖作坊的主意?”
栀子看了他一眼:“为何,自然为拿捏住江表弟。”
若是杜依依所为,那她还真要去见一见杜依依!
第一百零六章
江白圭的脑子读圣贤书自是灵光,但该及这些内院之事,就像铁疙瘩一样不开窍,闻言更为奇怪:“拿捏江表弟,这事从何说起?”
栀子叹息一声,懒得跟他解释,唤来夏欢,问:“方才送信的小丫头可还在?”
夏欢答道:“在院中等少奶奶回话呢。”
栀子道:“你与她说,我明日一定准时到。”又从零钱匣子里抓了一把铜钱,交与夏欢,让她赏把送帖子的小丫头。
等夏欢出门,江白圭吃惊的道:“你真打算拿熬糖的方子与杜依依换甘蔗?”
栀子给自己倒了一盏茶,闲闲的吃起来:“停了作坊,或者拿熬糖方子与杜依依换甘蔗,这两样,我一样都不会选。”
停了作坊,一是不知如何与家中长辈交代,她当家后第一次替家中赚钱,便以失败告终,将来若再想行事,必然会被缚住手脚,二是作坊生意很好,兰家手中还压着许多未交货的订单,停了作坊,交不出西洋糖,如何与人交代?人无信不能活,失信于人,商人之大忌,将来兰家再做旁的营生,只怕很难取信于人。
江白圭听栀子这样讲,喜道:“娘子想出法子了?”
栀子是想出如何拿回甘蔗的好法子,但鉴于江白圭前几日帮外人说话的表现,她便不想告诉他。只道:“走步看一步就是。”
江白圭原以为囤积甘蔗要挟兰家是吴夫人所为,既担心自个娘亲晓得后伤心难过,又可怜吴夫人失去家财,想遂了吴夫人的意,将熬糖方子告诉她。但自从晓得是杜依依所为,他早将这个想法收起来,不愿吃这个哑巴亏。看栀子并未想出法子,便在一旁出谋划策:“娘子,几千两银子的甘蔗不当吃喝,你明日不要去见杜依依,先晾她一晾,等她着了急,自然就会来求咱们。”
栀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么改了主意,不帮外人说话了?”
江白圭怕说出心中想法,又会惹得栀子翻脸,含糊其辞道:“我甚么时候帮外人说话了?”
夫妻相处,须得有时明白有时糊徐,时时处处都说的透彻,这夫妻就做不长久了,这个道理,栀子前世曾听一个长辈说过,她便没再说下去。
转日午饭过后,栀子仔细装扮了,来一顶小轿,往吴家而去。
吴家新居,吴江成亲那日栀子来过一次,依稀记得是一座五进的大宅子。小轿抬至二门,杜依依已经候在那里,她身着天青色的云锦新衣,腰系月白轻妙坠地长裙,还如栀子前次见着她时装扮一式一样,但栀子却感觉不出她身上的那股淡然之气。
两人寒喧几句,栀子见杜依依要将她直接引到自己院中去,想起她来的主要目的,便道:“我来姨母家,却不去与姨母问安,姨母要挑理呢!”
杜依依愣了愣,旋即笑起来,道:“瞧我,尽顾着要在表嫂跟前显新得的好茶,倒把规矩都忘了。”
说着话,杜依依转身,与栀子并肩去了最近的一处院子,到院门上,有一个小丫头一路报进去,不多时,方才那个小丫头出来将二人引到吴夫人房中。
栀子无视吴夫人眼中闪过的尴尬之色,落落大方的与吴夫人行了礼,这婆媳二人不拿她当亲戚,她自然也将二人当世人,但她们还未撕破脸,明面上该有的礼数她一样都不会少。
待吴夫人吩咐下人上了茶,栀子笑道:“姨母,我想与你单独说两句可好?”
杜依依与吴夫人对望了一眼,眼中皆露出惊讶之色,吴夫人扰豫了一下,吩咐杜依依先回去。
杜依依与房中服待的两个丫头鱼贯而出。
待房中人尽数出门,栀子致了面上的笑容,沉声道:“我想问姨母买回甘蔗。”
栀子直言不讳,吴夫人初时慌乱了一下,但马上镇定下来:“你既然知晓甘蔗在我手中,我也不与你耍花脸,除非拿熬糖方子来换,否则休想买回甘蔗。”
栀子冷笑,道:“江表弟长的如花似玉,早有那登徒子垂涎他的美色,只是顾忌相公是知县老爷,才规规矩矩,但若是那起子人晓得江表弟本就是个断袖,只怕相公这个知县老爷的名头也挡不住他们上门罢?”
吴夫人的脸,从红到白,再由白泛青,握着茶盏的手更是瑟瑟发抖,茶水滩在手上也不自知,好一时,才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你这是威胁我”
看着吴夫人这样,栀子突然觉的快意,她笑了起来,道:“正是。”
吴夫人冷笑不已:“江儿已经娶亲,你出去乱说,看有谁相信。”
提及吴江娶亲,栀子暗自诧异,杜依依进门一月,不知有没有察觉吴江的异样?心中虽奇怪,但她面上并无表露出来,站起身来,道:“说实在的,旁人信与不信,我还真无从得知,不如,我这就去试试?
眼见着栀子头也不回的走至门边,吴夫人颓然靠在椅子上,道:“两日内我必将甘蔗送回。”
栀子顿住脚步栀子嫣然一笑:“那我便在家中等着姨母了。
目的达到,她一刻也愿多留,抬脚便往外走。
“表嫂,请留步!”
栀子方出院门,就听见有人叫她,抬头,原是杜依依,她顿住脚步,冷着脸不说话,来时还能勉强撑个笑脸,但才与吴夫人撕破脸面,看见这个同谋者,她没有出言相讥,已是压住了脾气。
杜依依迎上来,与栀子施了一礼,道:“有得罪表嫂之处,还请表嫂莫怪。”
插人一刀子,再说声对不起,管用吗?栀子冷笑道:“实在当不起。表弟妹若是没旁的事我这就走了。”
杜依依咬了咬下唇,轻声道:“表嫂方才与夫人所说的话,我全听见了。”她顿了顿,惨然一笑:“我并非有意听你们说话,只是落了东西在门边,回去捡时无意中听见的。其实,我早就晓得了,是相公自己与我说的。”
栀子掩饰不住心中的讶异,怔怔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杜依依道:“我与表嫂说这些,是想让表嫂理解我的处境,也想让表嫂成全我。”
栀子警觉起来,含糊道:“表弟妹说笑了。”
杜依依直言道:“我想买表嫂娘家的熬糖方子。”
栀子只觉眼前之人不可思议,没好气的道:“西洋糖虽赚钱,但并非一本万利的生意,表弟妹为何紧咬不放?”
杜依依望着栀子,道:“我并非为银钱。到了此时,我也不怕表嫂笑话,表嫂可知相公为何对我温柔体贴?皆因我在夫人跟前承诺,一定会拿到熬糖方子。表嫂若是肯卖,我愿意出价五千两。”
都说千金难买“我愿意”杜依依愿意用几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去搏吴江几句好言好话,栀子实在管不着。但五千两银子,却还是让她心中一动,这可是两家作坊一年的盈利。
有钱不赚是傻子,她笑了笑:“既然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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